坦率的讲吧,我当然不会无意泄密,但是你们尽可以自己想一想,合众国是不是有这么充裕的产能来应付,西欧和阿拉伯那边的一大票战机还嗷嗷待哺呢!哼。”
“哦……是这样吗。”
对文森中校的说法,直升机里的几个人都有一点意外,这些在战场前沿摸爬滚打、或者在办公室里坐惯了的军人,一时间还真想不到产能这种事。
不过,顺着这一思路往下想的话,其实困难也是明摆着的,空空导弹、尤其主动雷达制导导弹当然不是铁皮炸弹那样容易无穷无尽的大批量生产,现在满世界都是疯狂进攻的俄国战机,可想而知,合众国是不会有多少空闲产能来提供给友军挥霍,大概这也是战争爆发以来美军迟迟未全面装备“er”的原因?
嘿,要是再想的悲观一点,提供ar给日本人,那岂止是挥霍、简直就是浪费,jasdf这样一支规模有限的空中力量,究竟能在铺天盖地而来的伊万机海面前撑多久,这本身就是一个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
三言两语,就说服了在座诸位,浑身漆黑的西科斯基uh-60一路平稳飞行,远离空自基地的美军人员似乎都达成了共识。
当然,关于“航空自卫队前途命运”的揣测,仍然滞留在基地周边的日本人是不会知道的。
夜幕沉沉,在这样一个战火危机的夜晚,灯红酒绿的超级大都市东京却仍然充满活力,对国家气运漠不关心、或者说就是因为无能为力而感到麻木,忙碌一天的东京市民仍然在进行光怪陆离的夜生活;灯光通明的大卖场,暖气升腾的小酒屋,一切似乎都与寻常别无二致,除了亲自参与到这场战争中的军人,似乎没人能感觉到积蓄在列岛上空的厚重阴云,和那飘荡不散的战争气息。
当然,即使是在这令人昏昏欲醉的都市近旁,军营里的气息,却又完全是另外一种味道。
“坂井君,把你的酒杯给我。”
时间已接近午夜,航空自卫队位于东京一隅、临近横滨的某处基地里,临时在此住宿的航空自卫队第201飞行队的一等空尉西泽广义,正向坐在桌旁的飞行员伸出一只手。
看向窝在椅子上的同队飞行员,jasdf二等空尉坂井三郎,高个飞行员那略显瘦长的脸上现出几分不认可的神情,身为飞行员的他,一向不主张饮酒,今夜任务结束后回到基地却发现战友情绪低落、拿着小白瓷杯自斟自饮,这时候自然会加以阻止。
“酒杯?细则君,你又没有看清楚,我只不过喝了这一点而已。”
“一点也罢,总之不要再喝了;明天一早我们就要返回部队,接下来的任务,会更艰难,你最好还是不要再喝酒比较好。”
对坂井三郎这位战友兼老朋友的反驳,不置可否的批评两句,西泽广义就自顾自去更衣、洗漱。
夜色里的航空自卫队训练基地,四下里都是一片寂静,站在宿舍盥洗室窗户旁刷牙的西泽空尉竖起耳朵,除了牙刷与牙齿的摩擦外,却似乎能听见一丝隐约而来的沉闷呼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