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麦说的那番话,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是局外人的办法,却没有更多更深的思考,而萱王一时间却一下子想到了很多。
他沉默的看着夏小麦,想着她说的那番话。
恍然间,萱王意识到自己太过急躁了,或许是谁都感觉到了,这一次太子恐怕再也无法翻身了。
萱王是皇子,还和太子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乍一听到这样的消息,难免乱了方寸。除了觉得欣喜和讽刺,萱王更多的是感觉到了压力和慌张,因为他不清楚究竟还发生了什么,父皇才会这般愤怒,这其中复杂的心情可想而知。
夏小麦的话突然提醒了他,自己之所以不知道事实,就是因为自己没有丝毫的参与,和这件事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既然如此,自己这个局外人若真的在此时上蹿下跳的掺和、打听,父皇会怎么设想自己的意图?
或许是想通了这一点,萱王心里的大石头放了一些。
不论是朝廷还是边境,事情发生的太多了,萱王觉得自己最近也是紧张、急躁了些,是该好好的反省一下了。
夏小麦礼貌告辞之后,走在回去的路上,也想了一些事情。
卫林应该是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萱王,所以萱王能够联系到太子的事情和金丹有关。但是整个大禹,知道这一层的人恐怕屈指可数了;至于蛤蚧参茸酒的事情,萱王一定不知道,其他的朝臣啊什么的恐怕就更是茫然无措了。
想到这里,夏小麦更是觉得自己要低调一些了!
前世里的影视剧里,不是有很多类似的桥段嘛,知道的太多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算了算了,自己不该胡思乱想的!
夏小麦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总不过就是个小女子而已,何必庸人自扰呢?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深夜,皇宫,御书房。
皇上看着桌案上的一叠证词笔录,已然沉默了半个时辰了。随后他缓缓起身,打开了殿门,外面侍候的宫人赶紧低头行礼。
这一次,皇上没有召来牧王爷,而是独自带着方北、关总管出宫,秘密的来到了关押蔡云涛的司牢。
蔡云涛经受了刑讯,此时浑身血污、虚弱无力的倚靠在牢狱的角落里。
有人走进的响动,蔡云涛或许因为是因为伤痛,所以没有昏睡,他费力的抬眸,烛火的昏暗光芒中,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黑影,来人似乎在看着自己。
蔡云涛。
皇上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淡淡的传来。蔡云涛浑身一震,跟着轻微的颤抖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恐惧导致的。
几个呼吸之后,蔡云涛似乎反应了过来,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惜身上的伤势太重,一个不稳又摔倒在地,再次挣扎一番废了很大劲才让自己跪在了地上。
皇,皇上!
蔡云涛屏住呼吸,怕自己的喘气声冲撞了皇上。
你来自靖州,原名李灿阳,八岁跟随……
昏暗中,蔡云涛看不清皇上的表情,可是阴沉的声音让他不寒而栗。
皇……皇上,皇上!微臣,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