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辞官,”荣棠手指点着游记的封皮道:“我会派人来当你的副手,项大人觉得如何?”
晋阳县令知道太子殿下这不是在寻问他的意见,太子殿下其实是在问他,你要不要听我的话?
荣棠又一次翻开了被自己压在手下的游记,显然太子殿下给项大人考虑的时间。
晋阳县令想了一下,发现自己根本没得选,太子殿下不许他辞官,他不投靠太子殿下,就得等着瑞王爷来杀他,他的家人太子殿下也不会放过,想要活命,他就只有一个选择!
至于出卖太子殿下,去瑞王荣棣那里投投命状,晋阳县令想,他凭什么确定,在他这么做之前,太子殿下没办法要了他的命?昨天白天他还觉着自己活下来了,到了今天就发现,太子殿下昨天走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要怎么弄死他了!这样的人能得罪吗?你敢得罪吗?
“下,下官,”晋阳县令结巴着开口了。
荣棠抬眼看向了晋阳县令。
晋阳县令说:“下官这里有……”
“殿下!”晋阳县令的话刚说了五个字,莫小豆手里拿着了一打信件,一阵风地冲进了书房,啪的一声,将信件拍在了书案上,莫小豆跟荣棠大声道:“殿下你快看,这信是不是那个张相爷写来的?”
荣棠看一眼牛皮纸的信封,上面有个名字,水渡。
“我听说张相爷有两个名字,”莫小豆说:“一个叫张津,一个张水渡,是这样不?”
荣棠看向了莫小豆,说:“人都只有一个名字,怎会有两个名字?”
“啊?”莫小豆挺失望的,“不是啊,”转身莫小豆就跟晋阳县令道歉:“对不起啊大人,我以后这是你跟张相爷私通的信呢,你放心信的内容我没看。”
晋阳县令:……
不会说人话,你能不能就闭嘴?私通是什么意思,你到底知不知道?!还有,这些信我是藏在床肚下的暗格里的,你是怎么找到哪里去的?!你找粮食找到我的卧房去了?!
荣棠拍了拍桌案,等莫小豆又转身面向他了,荣棠才道:“水渡是张相的字,津,水渡也,字释名意,你不懂这个?”
莫小豆面无表情地看着荣棠,名字就名字好了,字又是什么鬼?你们古代人真心会玩!
“你不懂?”荣棠不相信。
“我就一个名字,”莫小豆竖手指跟荣棠比划上一个一字。
“嗯哼,”晋阳县令冷哼了一声,为什么圣上要往来无白丁?看看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子就能明白圣上的用意了,跟个白痴有什么可说的?
“哎不对,”莫小豆这时发现他们关注的重点不对了,跟荣棠说:“张水渡就是张相爷的话,那这信不就是张相爷说的吗?”
荣棠拿起了最上面的一封信,将信从牛皮纸信封里抽出,展开信纸,看了几行字后,荣棠跟莫小豆说:“没有错,这是张津的信。”
莫小豆看向了晋阳县令,一脸你完蛋了的表情,说:“原来你还是跟张相爷私通了啊,啧!”
晋阳县令脑子乱了,不知道自己先跟荣棠解释的好,还是先跟面前这个白痴解释一下什么私通的好。
“私通也有私下勾结之意,”荣棠冷冰冰地开口道:“我的这个手下不是目不识丁之人。”这七品小官看莫小豆时,目光中的叫鄙夷都要实体化了,太子殿下很不高兴。
晋阳县令咬牙,反以这个识字的家伙,是故意在骂他了?
莫小豆还是一脸你完蛋了的表情,看着晋阳县令说:“你原来是张相爷的人啊?啧,怪不得你要跟我们太子殿下作对呢。”
“你进屋之前,本官已经准备跟殿下坦白此事了,”晋阳县令被莫小豆看怒了,“本官与张相爷只是互通了几封书信!”
“只是?”莫小豆说:“除了写信,你们还想干什么?”
“我,我们没想干什么。”
“没想就没想了,你这激动干什么?”
“你!”
“你好好说话,别急眼,”莫小豆捏一下拳头,说:“哦对了,还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藏在马房后面那间屋里的粮食,被我东三哥找着了。”
晋阳县令倒抽了一口气。
“是张相爷让你这么做的?”莫小豆问:“让太子殿下和我们饿死在路上?”
“不是,这事跟张相爷没关系,”晋阳县令忙就否认道。
“我的天,”莫小豆说:“事实就在眼前摆着了,你还护着你的张相爷呢?你还说你跟张相爷没关系?”
“我,”晋阳县令气急败坏,只是了我了半天,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
“殿下,你看他没话说了,”莫小豆扭头就跟荣棠邀功:“他就是张相爷的人!”
荣棠看着手里的信,没抬头,没说话。
晋阳县令手一下荣棠手里的信,道:“张相爷只是向本官打听一下前方战事的事!”
“切,”莫小豆撇嘴道:“谁知道你有没有把那些不能见人的信毁尸灭迹呢?”
事实证明,跟秦三少撕逼,县令大人最坏的结果是挨顿打,但跟qín_shòu大大面对面撕逼,那县令大人面临的最坏结果是,被,活,活,气,死!
“我觉得你这人其实也算不上是个好人,”莫小豆看着晋阳县令认真道:“你县衙里明明有粮食,可三少爷来征粮,你宁愿看着我们当兵的饿肚子,你也不愿意把粮食拿出来。更缺德的是,你还放任晋阳百姓到城门口闹事,你就没想过,万一我们没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