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活最好,赶紧死去。转头,我就帮老二再娶一个进来。”
呃:······
空气刹时静廖,只余一缕缕夜风轻轻漾过。
凝滞一息的二夫人霎时回过神来,“母亲,母亲,您千万不要生儿媳的气,儿媳这也是急糊途了,昭儿可怎么办是好啊?”
“什么怎么办?你还不快去找老二,让他请老大帮忙。”
“······啊,伯爷,伯爷他能管太子殿下的事。”
老夫人听言,倒吸一口凉气,“你个没用的蠢货,伯爷是不能管,但殿下愿意有人管,你听明白没。”
“······我,母亲!”
老夫人见状,越发的头疼,闭眸,不想给二夫人气死,侧首,“玉笛,扶我回寿苑。”
“是,老夫人。”
二夫人见状,心里顿时苦涩不可言表,“母亲,您的意思是不是让伯爷去救兰姐儿······?”
老夫人闻言身子一晃,恨不能一头晕倒在地上,强稳身躯,气急败坏吩咐道:“玉笛,传两个婆子送二夫人去祠堂。”
“是!”
呃:······
老妖婆怎么还不去死啊!
竟然要关她进祠堂,呸,身躯一扭,动作麻溜地扑了出来,“母亲,母亲,您可怜,可怜昭姐儿,儿媳这个时候,真不能去祠堂啊···呜呜···”
垂首,眸色四周急扫,昭姐儿这个蠢东西呢?她的仁哥儿呢!
老夫人一看二夫人这做态,“昭姐儿的是你管不了,你还是安心在祠堂里待上两个月,再说。”
二夫人一听,这还得了,待上两个月?
那后院的几个姨娘不得翻天,老爷还不得见天宿在那些骚狐狸那里,“母亲,母亲,儿媳真的错了,您大人大量,不要生儿媳的气,往后您怎么说,儿媳就怎么做。”
“滚起来,还想怎儿不要说亲,不要娶媳妇了?”
呃:······
老虔婆,怎么还不死?
总是拿话打在她的七寸上······娘的乖儿子,你在那里啊······
“老夫人!”
“怎么回事?昭姐儿,你这个样子,是准备去啦?”
“祖母,孙女没法见人的,孙女必须去找他。”音落,越来绕过身边的两个看门婆子。
“昭姐儿,别闹,跟祖母回寿苑。”
“······祖母!”音落,双眸泪珠再次迷离淹脸,砸的老夫人心里扑扑作响。
老夫人扶额角,可她有心无力,一早就拿捏不住那个白眼狼,小贱人了。
只能想办法哄着扰着她,要是裕哥儿还在府里,她到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可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乖,昭姐儿,不用灰心,往后的路还长,祖母再跟兰姐儿说说,你们总是带着血缘的堂姐妹。她只是气狠了,等她气消了,一定会想办法让殿下纳你进门的。虽说,你到时也只能妾,但是妾也是可以往上升的。”
“祖母!”音落,一头埋进老夫人的怀时,哭的似肝肠寸断。
“乖,昭儿乖,别怕,祖母绝对不会让生生受了此等委屈,到时你出门子,嫁妆上祖母再给添点。”
二夫人侧眉,看着不断落泪,埋头在老虔婆怀里的女儿,心头的怒火恨不能似火山瞬间爆发,把老虔婆似烤成焦炭。
双手陡然握紧成拳头,恨不得冲出去把关锦兰抓回来狠打一顿,又把养不熟的关锦昭拉过来好好训斥一顿。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昭姐儿,你别哭,娘在这呢!”眼瞎,没看到你娘还跪着呢!
求个情,不会啊!
关锦昭听言,单薄的身子越发瑟瑟发抖,缄默片刻,梨花带雨似的抬头,“祖母!”
音落,拂风如柳轻颤,再次埋首老夫人的怀中,故作坚强的收了呜嘤之声,只身子还在轻轻的颤动。脑子里却已满是要怎么样才能把太子约出来······她绝对不能借座在伯爵府三年五载。
老夫人侧头颅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一手急急拨动手中冰凉的佛珠,“送二夫人去祠堂。”
“······啊,母亲,昭姐儿···啊···那个杀千刀的,母亲的宝贝楚哥儿,你怎么啦?好可怜啊,母亲,您快过来看看呀!”
老夫人一听,面色再次一沉,身子忍不住轻晃了好几下,真是家门不幸,这又出了何事?
叫嚣的这么骇人,还是又在做戏?拖时间不想去祠堂······颤巍巍搂着怀中的关锦昭小声安慰道:“不怕,没事,随祖母出去看看。”
关锦兰听言,点头轻言,“昭儿有祖母疼爱,昭儿不怕。”
“哎,真是祖母的乖孙孙。”音落,这才相互扶着出了兰苑的门一看,声线拔高,“怎么会这样?玉笛啊,快让人去通知府医去谙影轩。”
“是!”
“玉扣,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让人过来抬少爷过去。”
“是,老夫人。”转眸,“让你准备的担架呢?”话音刚落,长廊拐弯处跑出两个急色匆匆的小厮,“来了,来了,担架来了!”
二夫人满脸通红,七情上面,心疼的那是嘶哩哇啦,跌跌撞撞地跟在担架旁边,照顾着关楚仁去了谙影阁。
老夫人揉了揉发疼的脑仁,都是不省心的,“昭姐儿,你自去寿苑休息,别再站在这里吹风了。”
关锦昭听言,秀眉紧蹙,如白瓷般的面颊闪过一抹绝望的悲切,红肿的唇绊几抿,裙袖里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