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斗然一怔,露在外面的瞳眸瞬间灼灼,语气却丝毫波纹不起,“蓝二爷你最好祈祷,能把那小子给抓回来,不然,今晚这锅你家大哥可等着你来背呢!”
“请主子体恤!”
“体恤?嗯,机会刚刚不是已经给你的嘛!只是,你看不上······”
蓝二爷忽儿地抬头,“锅我可以,但请主子放过我一脉老小。”
“哦······已然要死之人,还资格在这里讲谈条件?”
“主子!”
“下去,好好安顿你这一脉的老小!”音落,一声‘嗤’笑,似随风嘲讽而出。
“······主子,你不是总说我们是一个群体,是黄氏家族的一份子!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你有哪一点是把我们当成黄家的人?如今,只不过刚发生一点事,你就借机要胁,黄氏家族选你这种人下来,执行命令······”蓝二爷话还没吼完,就被黑衣“哈哈”大笑的声音打断。
“蓝二爷,我是真的很佩服你的勇气。”音调铿锵有力说完,轻哼一声,放下手中杯子,起身踏步弯腰府视,“这谷从无到有都是我黄氏供着你们,又给你们提供上成的功法和炼药的制法,你却小气的连一个女儿都舍不得让出来,实在是把让人寒心啊!”
蓝二爷讶然,不由抬头颅迎上只露出眸色黑衣人,他从来没有想过局面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想到此人竟是如此的不要脸。
要让他献上自己的女儿,苟活于世,他做不到。
关锦兰听言见状,心里卧糟卧糟的,秀眉禁不住也狠狠拧了起来,心惊的同时,却也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干嘛呢?干嘛呢?说过屁!直接拿剑刺他十七八个窟窿,看他流的血是什么颜色的?
空气凝结,气氛越发的诡谲,聚灵阵里的孩子们却一点也受了引响,一个个拿着尸骨玩的不亦乐乎!
“都说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可这样的歪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音落,蓝二爷满腹的愤怒星火已成“燎原”之势,匍匐的身躯刁钻的方式急退的同时,腰间剑儿亦以出鞘,剑光浅蓝,杀意腾腾,毫无犹豫地借机冲击刺了过去。
嚓!
灿若烟火的剑芒漫天,眸见就要旋刺而入,剑尖却生生被两只手指遏制而住。
关锦兰瞪眸,我靠!
猪狗不如的畜生,只用两指就夹住了剑尖。非但没有被剑式所伤,手腕微转之间,看不出他有多余的动作,剑身便被他指尖轻弹,发出嗡嗡的哀鸣之间。
蓝二爷这个中年大叔竟然受不住,握住剑把的老虎钳子,青筋暴跳,抖个不停。
“剑是好剑!不过,可惜,就你这速度和力量也好在我面前亮剑,真是不自量力,这把剑跟着你都好几年的吧!还真是糟蹋好东西。”
关锦兰隔着万能的保险柜的窗户,都能感觉到这猪狗不如的畜生,说的话就能生生噎死个人。
“你、到、底、是、谁?”
音颤,哆嗦,心里翻起惊天的骇浪。虽然,他看不清黑袍人的面目,可此时他却非常肯定这人绝对不是他一直效忠的主人。
可,若他不是主人,又是谁?何时混进他们鸣春谷了,老祖宗一直近身伺候,又为何没有发现?
关锦兰蹙眉,眸色瞬亮,一脸激色的八卦如潮现面颊,我靠!
这戏——还真是让人有兴趣!
“呵呵······想知······想跑······”
蓝二爷奋力挣脱被夹的剑身,又借荡起的身势,似风筝呼啦啦往外急退;心骇黑衣人的速度,霎时挥出层层森森的剑光,铺天盖地的涤荡阻击着黑衣人席卷而来的气势。
关锦兰见状,面色微凝,双手一合,“啪”发出一声奇脆的赞赏鼓掌声音。蓝二爷倒是铮铮铁骨,不失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知道不能危若累卵,这是拼着命要出去通风报信!
明月轻“咦”了一声,蓝二爷保命的功夫倒是不错!在这样强劲敌人手下,也能边打边退,竟也给他飘移到台阶的尽头。
可惜······
忍不住摇头!
“哈哈——想逃——哈——”
黑衣人动作陡然加速,快而凌厉剑光,霎时如天罗地网一般罩住蓝二爷,令蓝二爷再也无法迈出一步。
蓝二爷惊悚,看黑衣人的劲气似用致不尽的沧澜江之水,源源不断朝他使压而来,脚下的青石台阶亦已裂痕骤现。
一丝的侥幸也被厄杀而断,满额汗珠陡然显现,电光火石间,劲气挟着气流纷涌宣泄而出,欲要堪破兜身而来的困杀之术。
“蓝二爷,游戏到此结束!”
音落,风起云动,气流倒扣,黑衣人以指为剑,脚尖轻点台阶,跃起弹飞,府冲而下,重重剑影的气场,虚虚实实全面覆盖下来。
形成数不清的剑意气场,“围墙”似地团团把人网在中间点,动也动不了。
关锦兰好看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直线,猪狗不如的东西果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圣主,我们可以借机······?”
关锦兰未等明月把话讲完,直接抬手示视打断,“再等等!”狗咬狗没什么不好!再说,她还想看看后叙。蓝谷主哪个不要脸的老货,怎么骗来他的无忧宝贝给人······?
“是!”
蓝二爷狠狠咬牙,唇角溢出血丝,身躯被人紧紧实实的困在剑意气场中间,难受的他都没有办法呼吸,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