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扶额,“伯爷,你也别光听秀姐儿,也听听兰姐儿是如何说的。”暗恨,伯爷怎么还是沉不住气,难道还以为兰姐儿她们可以随意拿捏吗?
关跃海好似这才发现关锦兰身后还跟着苏嬷嬷和一个奴婢,忿忿的坐回了椅上。
关锦秀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奇怪,忍不住悄悄打量着这个老嬷嬷到底是谁?为什么祖母和父亲好像对她有所顾忌,不就一个下人而已,难道?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自姨娘被关了禁足,府里的人,越来越不把她当回事了,现在这个老嬷嬷到底是个什么回事?回去后一定要搞清楚。
关锦兰嗯了下口水,面上惊惧委屈不止。心里却是暗笑不止:关跃海借机,你就要放大招啊!要放也给本小姐憋回去。
“回祖母,父亲,二妹妹她是个庶女,此次进宫,有违圣旨。众小姐都是嫡出,难免轻视二妹,还连带着议论我们忠勇伯爵府不懂规矩。我还挺纳闷的,二妹是怎么和凉贵妃有了交集,要不然凉贵妃为什么会特别派人接二妹进宫呢?”音落,刺溜,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胡说!”关锦秀气疯了,庶女,庶女的一遍遍提醒她,肺都要气炸了。
“你就怕我进宫,抢了你的风头,处处使计打压我,一点都不考虑我们伯府的名声·······”说完,呜呜的哭了起来。
关锦兰霍然转眸,翻了个白眼,狠劲捏了下自己的大腿,眼泪也就不要命的往下流,装可怜,谁不会呀!
“二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大姐我是怕你闯了大祸,这次的宴会为了是什么,你知道吗?万一你入了太子,或那个皇子的眼,那就是不幸呀!”
关锦秀大声尖吼,“祖母,父亲您们看,她还说不是怕我抢了她的风头,入了皇家的眼?”
关锦兰侧身抬手揉耳朵,“二妹,你急什么?我不还没讲完呢,你要是入了皇家的眼就是陷皇家于不义,抢臣子的女人!你觉得我们伯爵府还能安然无恙吗?”
关锦兰说完,委屈的扑到老夫人了怀里,便劲拍着老夫人的背。
老夫人给锦兰拍的“咳”了好几声,这该死的丫头片子,又开始做戏了,正拿她做筏子。
“好了!好了!兰姐儿,你快坐好了,祖母都知道了。”这个丫头再抱着她,她的这身老骨头可要给这死丫头拍散架了不可。
关跃海迎着自家老母亲的眸色儿,心头忍不住发毛,转头来目光冷冷的对着关锦秀。
“你还在禁足期间,是谁准你进宫的?堂堂伯爵府二小姐,有了亲事!不在家里做嫁妆,还以庶女的身份进宫赴宴,这是丢我们伯爵府的脸!”
“祖母,你别生气,我是跟大姐的马车进宫的······”
关锦秀闻言,一颗欢快蹦嗒的心儿开始上下浮沉不停,骤然巨疼:她现在暂时想不到办法。这次就先放过你,等过了老夫人这一关,再找个机会和你好好算账。
关锦兰看着好笑,说得不清不楚的,老夫人还以为是我带你进宫的呢。
“二妹妹,你不提我倒是忘了,你不是准备上街的吗?后因什么又没去成,不是已然回府了吗?怎么就到了皇宫的门口,难道皇宫是商铺?还是那个叫什么的车夫?是的!祖母一定是我们上次去潽济寺的那车夫回来给二妹报的信。”
老夫人一听,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怎么这个该死的车夫还没给解决掉,她的话什么时候在伯爵府这么没有用了?真是反了天了!
“伯爷!”老夫人一脸的愤怒之色。
关跃海干咳了几声:“你们两姐妹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坐一辆马车同时进宫的?”老夫人和父亲果然给关锦秀迷惑了。
“当然不是了,二妹妹她还在禁足,又不在邀请之列,我怎么敢带她进宫。原二妹是说要上街,不知怎的,又不去了······后又突然出现在宫门口。这真说起来吧,二妹可是得了凉贵妃的眼,比兰儿我还先进宫呢·····”
老夫人猛一拍桌子,助她进宫之人,绝对没有安好心,这是还记着仇呢!想报复他们伯爵府,老夫人阴阴的看着关跃海。
关跃海闻言惊愕,面色讪讪,竟有点坐不往了。
关锦兰一看,这里面是有戏呀!八卦因子腾升了好几格,心里跟猫抓了似的,一定要了解了解。嘿嘿!
关锦秀看情况不对,赶紧转移话题,“大姐,你的车夫受了重伤,有没有性命之忧呀?还能不能接着使唤······”
关锦兰闷笑:“多谢二妹有心关怀那个车夫,祖母你还是另派个车夫给我吧。那叫什么,哦!听二妹讲,叫王小山的,我可不敢再用了。”
关锦秀气的要吐血,什么有心关怀那车夫?她不过是转移话题,该死的关锦兰竟给她这样歪曲,这不是要让祖母和父亲以为她跟那车夫有什么?心思太过于歹毒了!
“大姐你真是爱说笑,我深居闺阁,能跟他有什么关系,还不是听说马受了惊,这不是关心你吗?”
“啊!不是关心那车夫?我!二妹你不都看到了吗,现在才关心,是不是有点迟了!”关锦兰笑嘻嘻说道。
老夫人眼眸厉光闪闪,你是看不上他,可你不是有个低贱风骚守不往的亲娘嘛,“伯爷,时候也不早了,你还是回前院,后院的事你还是交给老身吧!”
关跃海叹了口气,心中憋闷难受,“母亲,烦你多操劳了。”说完起身行礼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