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一眼没看到,还不死心,胆子也确实被咒无期惯得够肥,晓得咒无期最多就凶巴巴的把她喝一句,就是扔湖里也是为自己好,越发不会惧怕眼前这个脸上没刺青的男人,伸着爪子,从咒无期左脸摸到右脸,甚至想沿着下巴摸到咒无期脖子里去,就想找到那刺青。
她一点都不羞涩,倒唬的咒无期吓了一跳:“够了,住手!”
越云看到一样的脸,却没看到脸上那古怪的蛇形刺青,被咒无期抱着,那种莫名熟悉的感觉越发明显,她彻底分不清这感觉是不是自己魔怔了,只模糊的记得咒无期脸上的刺青像是活得一样,寻思是不是真有那东西,是挪到其他地方去了吧,正在努力探索,爪子都要扒开咒无期的衣领,眼睛直勾勾的就要往里看,咒无期几乎带着羞愤的冷喝,才将她的神智拉回来。
“你想干什么?”咒无期脸色铁青的按住了越云扒开他衣领的手。
回神也发现自己的行为失当,越云看着咒无期竟真的能看出点羞愤恼怒的脸,立刻觉得,大概自己方才真是癔症了,眼前这个男人,护着自己真像是护着女儿似的,怎么会狠心到把自己从天上扔下来摔死呢?
不过,再回头看看咒无期背后的翅膀,那几乎不变的冷冰冰的眼神,越云又觉得很委屈,她都被吓了一跳,这人还吼她,更何况。先前这家伙还把她从窗子里扔到了湖里,泡了那么久,现在身上衣服都还是湿淋淋的。这绝对就是引发癔症的原因……
于是大小姐就开始秋后算账,腮帮子一鼓,抬手,拽住咒无期翅膀上冷灰的羽翼,狠狠拽下一根,没等咒无期先冷着脸把她再一次丢进下面的湖里,越云眼睛里就噙了泪花。瞪大眼睛,真真算是声泪俱下的指责:“你欺负我!”
咒无期简直都要被气笑了:“我。欺负你?”
被白吃了豆腐,还要被指责他欺负人,妖精王感觉好心塞。
“你把我扔下去了,要是淹死了怎么办。真不是亲生的你就能冷血无情么?看,衣服都湿透了!”说着,越云真的感觉有些冷,微微哆嗦一下,圆溜溜的碧色眼珠子也带了些氤氲的光。
啊呀,也不知道在水底下待了多久,悠闲下来感觉好困……
困得很想打哈欠,但对上咒无期又得做出自己很委屈的样子,越云忍着忍着。越发困了,眼圈就有些红,困倦之下眼眶里也就积了些泪花。
咒无期本来还在心里冷嗤。心道这小东西胆子够大,又要出什么幺蛾子,闻言低头扫了一眼,越云的衣服确实没干透,初时是湿哒哒的,但是被魔力一烘。也干的差不多,背后翅膀带了风。算是干得快些,但是身前脖颈,连带头发,却还是湿淋淋的没错。
一眼扫到越云胸前,微微的凸起在半湿的衣料下显得分外柔和,越云作为妖精族力量提升,身形也在快速的恢复,这是虽然语言思维还因为混乱维持在孩子水平,但是身体,却是妙龄少女无疑。
咒无期一哽,迅速的扫了一眼越云面容,就看到越云红红的带着点泪花的眼睛,不禁稍微愣了下,那愤怒冷嘲迅速的消散了个干净,还难得柔和的安慰道:“无妨,你现在已经有相当于普通人类魔法师相当的水平,不会生病。这还是托了蛇湖的福,以后就没这待遇了,你该高兴。”
安慰完自己觉得很是掉价,从没如此和颜悦色过的妖精王脸上登时露出些许明显的别扭神色。
越云看到咒无期果然不再生自己的气了,有些开心,还有些莫名奇妙的得意,眉梢也就挑了起来,抬手环住了咒无期的脖子,亲昵的在咒无期胸前衣服上蹭了蹭,顺便把自己脸上头发上的水珠子擦干净,这才眉飞色舞似的炫耀起来:“我会飞了,还能走了,嗯,最重要的是能走了,不用你抱着了!”
说完,还皱了皱鼻子,身上水汽风干,不自觉得就有些鼻尖发痒,她低头小小的打个喷嚏,抬手揉了揉鼻尖,眼睛越发湿漉漉的发红。
“喔。”咒无期神色阴晴不定,看着眼睛发红的小妖精族,目光幽深的在越云身上滑了一下,而后轻轻松松的把手臂松开,还不等越云惊呼出声,就轻描淡写的道:“既然会飞了,就飞一个我看看。”
越云骤然被抛下来,登时心脏一紧,仰头看着咒无期面无表情的脸,愣是从那双金属色的冷峻眼睛里读出了戏谑——既然不用抱着了,那现在他就松手得了。
越云心里一叠声的一串“阴晴不定的小人,变、态,鬼、畜……”在脑海里刷屏,本人却是在半空操控魔力一个转身,而后翅膀张开,在半空微微停顿一瞬,翅膀一扇,就稳稳地飞了起来。
飞到和咒无期持平的位置,越云鼓着婴儿肥的脸颊,愤愤的看着咒无期,等着阴晴不定的鬼、畜开口,咒无期眉梢都没抬一下,语气却不似往日一般冰冷,带着些笑意,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调侃:“的确,不用我抱着了。”
妖精王语气难得带了些狭促和轻佻的意味,越云就算思绪还是儿童水平,但也是个机敏的,听得这带了轻佻算得上调戏小盆宇的语气,圆眼睛先是瞪了一下,而后脸颊鼓成了包子:“你变、态,恋童癖,萝莉控!变……死变、态!”
把词库里所有自认为高深又着实不好听的词语搜刮了一遍,越云满足了,对着变、态的脸,又鼓着包子脸露出个得意的挑衅眼神。
咒无期眼神微微一闪,眉梢也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