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五,秋日带着更为浓厚的冷意,晨雾久久弥散不去,乳白的萦绕在半山腰上,晨风透着隔夜的微凉。
苏橙乐一鼓作气,登上了白马寺,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太阳从山后慢慢探出来,彩霞染红了半边,寺院的钟声响起,一下一下的撞着,回声久久的萦绕着,无端叫人心中平静下来。
她吩咐下人道:“你们在此等我,佛门清静之地,不得惹是生非。”
“是。”
苏橙乐进入白马寺内,跪在菩萨面前祈祷,祈求菩萨能够保佑母亲跟姐姐以后的日子顺遂,祈求菩萨原谅自己之前的鬼迷心窍。
在看穿了齐俊予的真面目之后,她仿佛觉得自己的人生失去了方向一般,如同一艘飘荡在海面的舟一般,不知道归途在何方。
她以前觉得自己是为了爱情而活着,因为爱情,所有的一切变得理所应当,而现在她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一场笑话,她亦是如同枯萎的花朵一般,失去了所有的养分与颜色。
“菩萨,我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难道我错了吗?”苏橙乐轻轻的叹了口气,起身离去,刚出了殿外,欲往大门方向走去。
“表妹?”一道轻浮的声音传来,苏橙乐微微一愣,回过头来,只见着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衫的男子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她心中微微一愣,眸子里面浮起一抹厌恶之色,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表兄刘思渊。
“我这两日闲来无事,就来这白马寺玩玩儿,正无聊的紧呢,正巧碰到了表妹你,看来我们还真是缘分不浅啊!”李思远吊儿郎当的道,“多日未见,表妹出落的越发的标致了,看得我这心是软的一塌糊涂啊!赶了巧了,陪我喝一杯去!”
着他就去抓苏橙乐的手臂,将她拖着走。
苏橙乐怕来的人多了,扰了佛门之地,便叫随从在寺院门外等着,眼下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是一个大男人的对手。
“表哥且慢,此处乃是佛家之地,饮酒作乐乃是亵渎神灵,你若是要喝酒,我们再另找一个地方就是了,你松开,这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苏橘安急忙挣脱道。
刘思渊嘻嘻一笑,道:“上回子在我们家,被你敷衍了一回,这回子我不会被你这么轻易的糊弄过去了,这酒你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再了,你扭捏什么,我们马上是夫妻了,你害什么羞啊!”
“什么?”苏橘安一愣,“你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吗?姑母,也就是你娘已经同意我们的婚事了,再过些日子我们就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了,今日喝杯水酒又怎么了?”刘思渊嘿嘿一笑,“我过你迟早都是我的人,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你现在就好好儿的伺候我,日后我还能够对你好些,如果你非要这么不听话的话,日后有你的好果子吃!”
“你给我松开!”苏橙乐脸色白了一下,不善的喝道。
刘思渊自然不会停的,自顾自将她往前面拉去。
“住手!”一个青衣男子喝道,“佛门清净之地,岂是你胡作非为之处?快些将这位姑娘放开!”
刘思渊将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瞥了一眼,不屑的道:“这是我的未婚妻,我跟我未婚妻玩乐,跟你有何关系,不要多管闲事,快些滚开!”
“不管这位姑娘是不是你的未婚妻,她既然不愿意,你就不该勉强她!”男子严肃的道,“何况这里是寺院,清修之地,你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嘿,哪儿来的不知死活的书呆子,你敢教训我,你知道我是谁嘛你!”刘思渊哼了一声,“快滚,不然对你不客气!”
“我没有看到就罢了,既然看到了就不会坐视不理!”青衣男子没有被刘思渊吓住,反而上前了几步,“你快些放开这位姑娘!”
“还真是活腻了!”刘思渊骂道,“给我打!”
话落,他手下的几个狗腿子就将那青衣男子围起来殴打。
“打!给我狠狠地打!”
只见着一个红衣白发少年坐在树上吃着橘子,嘴角一挑,嘴里面的籽儿朝着下方的刘思渊喷去。
那刘思渊被打了个正着,“哎呀”一声捂着脸朝着周围看了看,骂道:“谁打我了?刚刚那个孙子打我了?”
“别看了,你爷爷我在树上呢!”白发少年翘着二郎腿,不羁的道。
“白头发老头儿,你有种给我下来!”刘思渊骂道。
“爷爷我风华正茂,你骂谁老头儿呢!”
“来人,把这子给我弄下来!”刘思渊指着树上骂道,“敢打老子,老子非要教训你不可!”
他手下的狗腿子们立即开始爬树,想要将树上的白发少年拽下去,少年慢悠悠的吃着橘子,不时的吐出几粒籽儿,将树下的人打得哭爹喊娘,耍得团团转,玩得不亦乐乎。
那青衣男子见此,趁机拉着苏橘安的手腕朝着外面跑去。
到了院门外,那青衣男子道:“姑娘快些下山去吧,免得那厮又来找麻烦!”
“姐!”齐侯府的下人见到苏橘安出来,急忙上前询问。
青衣男子微微一愣,道:“原来姑娘带了随从,倒是在下多虑了,不过里面那厮也不好应付,姑娘还是不要停留,早些下山去吧。”
苏橙乐见他的脸上有些淤青,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儿吧?伤得重不重?”
“姑娘放心,不过皮外伤而已,不碍事的!”青衣男子温和一笑,眉目之间带着一股让人如沐春风的暖意,“在下吕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