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绵想着，却还是忍不住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纠结的时候不太着急。如今想要提问，便迫不及待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罢了，等到回来的时候问也是一样的。
心中想着，顾绵绵却将自己的手机攥的更紧。
果然，自己安慰是一回事，心里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手心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吓了顾绵绵一跳。
顾绵绵看向亮起的手机屏幕，是赵玉烟打来的。
眼皮跳动了两下，顾绵绵不禁有些晃神。
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电话已经挂断了，只剩下手机屏幕还一闪一闪地证明着刚才那个电话的存在。
顾绵绵将手机放在床上，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最近实在太累，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她正准备给赵玉烟打回去，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次是白雪给她打的微信电话。
脑壳隐隐作痛，顾绵绵先接通了电话。
“手机关机，不接我的电话？”
电话刚被接通，另一头便传来赵玉烟的声音。
这声音没有温度，比陆泽睿说话的时候还要吓人。
顾绵绵刚调整好的神经忍不住因为这声音又跳了一下。
她顿了顿，道：“玉烟姐，刚才的电话我没接到，正准备给你打回去。”
怯生生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小可怜，让电话那头的赵玉烟停顿了一下。
顾绵绵清了清嗓子。
刚才的声音确实有些奇怪。
拿着手机的两个人都有些安静，倒是站在赵玉烟旁边的白雪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在旁边观察着赵玉烟的表情，什么都没有观察出来不说，赵玉烟更是一个字都没了。
白雪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念念说什么了没有？她现在怎么样？”
随着白雪的话，赵玉烟也开口道：“你现在在哪咧？”
“我现在可能还不太方便回去，玉烟姐，我可以再休假长一些吗？”
她在f国姑且不说，陆泽睿的事情她还没有处理清楚。
与其说她不方便回去，更确切的说法是她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回去了。
当初选择演戏这条道路已经荒谬，如今想要离开的理由却更加荒谬。
顾绵绵说着话，声音却越来越低。
她知道自己一路走来有很多任性的地方，也捅出过不少篓子。
这一路走来，白雪和赵玉烟没少帮她，也没少给她鼓励。
她们是她的私人团队，如果她离开，赵玉烟怕又要费力气培养一个艺人，白雪也要再一次从头开始。
虽然顾绵绵相信依照她们的能力从头开始并不成问题，但心里依旧过意不去。
资源拿一次便少一次，每一次都是对资源的消耗。
她的眼眸垂下，庆幸自己现在不是和白雪赵玉烟站在一起，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她们。
顾绵绵的话音落下，便听见电话另一头赵玉烟吸气的声音，这声音很轻，却让顾绵绵抿了抿唇瓣。
她知道，赵玉烟总是无悲无喜的，但这样的吸气也意味着她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