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衿听到江景云的话有些愣了。

“我记得柳小姐说的是下午,但如今似乎是快到傍晚。若柳小姐再晚一些怕是天色都要暗了。”江景云看柳子衿愣在原地,就知道她一定是没清楚自己的点。

柳子衿看着江景云有些尴尬的摸摸头,这件事终究是自己理亏了。

江景云看着柳子衿轻轻地哼了一声,还是没忍心刁难她。这厢柳子衿看着又一言不发的江景云实在是难受的紧。尽管平时她自己也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和江景云在一起时,他的沉默总让她感到难受。

柳子衿看着低垂着双睫的江景云,有些认命的叹了口气。既然答应了江景云给他治病,那就只能忍受江景云的沉默。

柳子衿从袖袋里拿出针包,放到桌子上。“江世子,请你过来,我帮你诊诊脉。”柳子衿端坐在桌子旁,开口去唤江景云。

江景云听到柳子衿的声音,从善如流的站起来走到桌边。他的动作很优雅,举手投足间自然地流露出矜贵的气息。

世家子弟身上的贵气在江景云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江景云在柳子衿身旁的凳子上坐好,轻轻地把手放在桌子上的布包上。因为常年抱病的原因他的皮肤带着一丝不自然的苍白。柳子衿将手指轻轻搭在江景云的手腕上,仔细地给江景云诊脉。

傍晚的风很安静,温温柔柔的从窗外吹进来。江景云看着一脸认真的柳子衿。

尚且没有完全长开的脸庞,脸颊上带着一点点婴儿肥。明眸善睐,雪肤琼鼻,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

不过是尚未及笄的年纪,就已经有了一副令人心动的面容。

江景云的视线淡淡的扫过柳子衿的脸,当他的视线停留在柳子衿的唇上时,他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十七岁的少年早已知晓情事,江景云清楚的感受到这种名为心动的悸动。

在重新见到药无心之前,江景云以为那种感情仅仅是来自于兄长对妹妹的保护与关怀。但却没想到,再见时记忆中小小的软软的女娃娃已经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江景云原来想她忘记自己也没什么大碍,因为他很清楚药无心在江湖上有多么大的能量,即便没有望月楼的保护药无心也会活的恣意快活。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药无心居然就是柳子衿,离京十年在外治病的柳子衿。

京中不同于江湖,各种力量相互纠缠倾轧,文人们的勾心斗角,帝王的猜忌以及深宫女子的尔虞我诈,尤其是如今京中形势复杂,前朝与后宫相互牵连,在这种情况下,饶是他也无法好好的暗中保护好柳子衿,更何况柳府与忠亲王府向来牵扯极少,他也没有正当的理由去光明正大的保护她。

但是现在江景云想光明正大的将她纳入他的羽翼下。哪怕知道她并不是依附人而生的菟丝子,但是江景云还是想努力去给她营造一个和平的环境。

江景云的心思转的极快,不过一会他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或许以前的他就是错的。他对她这么多年的思念又怎么会是兄长对妹妹的关怀呢。

“云世子,你是不是最近没有按时吃药!”柳子衿把完脉后突然问向江景云。

正在思考的江景云猛地被惊了一下,凭着本能摇了摇头。

“那不应该啊。”柳子衿摸着自己的下巴,疑惑的喃喃道,“那云世子最近可是有不舒服的地方。”柳子衿想了想沉声问向江景云,若是此时江景云的身体再出什么变数,他的身体怕是要垮掉了。要知道他的身体已是外强中干,常年的病痛已经让他的身体亏空严重了,若不是他常年习武,内力深厚,恐怕早就已经倒下了。

“江景云。”江景云并没有回答柳子衿的问题,而是莫名其妙的说了句自己的名字。

柳子衿皱着眉头看着江景云。

江景云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柳子衿“叫我江景云。”江景云的话一向不多,说话都是言简意赅的表达意思。

柳子衿看着固执的江景云,又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自从认识江景云后,她就经常头痛,看来回去得给自己开点败火的方子了。

“江景云,你最近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的脉搏不是很正常,有不正常的搏动,频率还很快。”柳子衿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江景云听到柳子衿的话耳尖不自然的红了一块,他又不能对柳子衿说自己对她有所图,只好敷衍的摇了摇头。

江景云的身体他自己必然清楚,而且久病成医,江景云自然对自己的身体是有所了解的。索性柳子衿也就不去管这件事了。

把完脉之后,柳子衿对江景云的身体状况有了大致的了解,所说有一阵不自然的跳动,但是整体来说江景云的身体还是有所好转的。

这子母泣本就是奇毒禁毒,再加上此时的毒性要更为复杂,柳子衿不敢放手去做。早前她已经写信回药谷问师傅了,估摸着日子师傅的信大概是要到了。

于是柳子衿只能采用保守的疗法,每三日针灸一次,压制毒性。

“江景云,脱衣服,躺到床上去。”柳子衿言简意赅的说道。说完没看江景云的反应就背过身去给银针消毒。

这厢江景云听到柳子衿的话脸上的表情有丝丝龟裂,他呆滞的转身看柳子衿,却看到她正在给银针消毒,于是江景云再次为自己的龌龊想法红了脸。

江景云红着脸脱掉了上衣,只穿着里裤,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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