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衿只觉得脸色烧的难受,这么多年还未曾有男子靠的她如此近,更不用说被男子紧紧地抱在怀里。

江景云的怀抱极烫,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常年体虚的人。他的怀抱烫的她心慌,偏偏他的呼吸又时不时拂过她耳边的碎发,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气,痒得很。

柳子衿只觉得难受的紧,偏偏江景云还越抱越紧,柳子衿实在是忍不住了,用力将江景云的胳膊递到嘴边,然后狠狠的咬了一口。

江景云吃痛,胳膊上的力气一松,柳子衿见状,连忙滑出江景云的怀抱。

江景云看着柳子衿像是一条鱼一样滑了出去,神色微动,但仍是一脸冷峻。

柳子衿借着又暗下去的月光看向江景云,却发现他的面色还是冷的吓人,不由得一惊。“江景云,你今晚上吃错了什么药。”柳子衿越看他的神色越心惊。

单论武力,柳子衿完全不是江景云的对手,此时青书墨书又不在身边,银针放在柜子里。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柳子衿想着要不要干脆还是打一架算了,看看能不能将江景云打醒。可是她一抬头就看着江景云脸色微红的盯着自己瞧。柳子衿顺着江景云的目光向下望去,只见自己的衣襟在刚刚的缠斗中变得松松垮垮,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一个圆润的肩头。

柳子衿的脸白了又红,她抬手将自己的衣襟拉上,然后系的紧紧地。

“江景云,你……。”柳子衿拉好衣服后,这才恶狠狠的看向江景云。

只是此时的柳子衿面色通红,眼角微微湿润,仿佛才被人欺负完的样子,全然没有恶狠狠的感觉。

江景云今晚上饮了一点酒,本来那一点酒对江景云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酒壮人胆这句话说的真是没错。江景云看着柳子衿就不可避免的想起今日下午她与刘佳音比试时挨得极近的身影,然后妒火协同那一点酒力一起慢慢的烧光了他的理智。

江景云突然又将视线挪到了柳子衿的发带上,然后足尖用力一下子就掠到了柳子衿身边,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去抱她,而是伸手将柳子衿的发带扯下。柳子衿原来一头乌发就全靠那一根发带系着,此时没了发带,她的头发就全都散了下来,还带着丝丝潮气。江景云站在柳子衿身边又看了半晌然后伸手用内力帮柳子衿熨干了头发。江景云帮柳子衿熨干头发后这才拿着发带然后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柳子衿?

江景云将柳子衿的发带缠绕在指尖把玩,看起来心情极好。

“柳小姐,明日千金楼。”江景云那到柳子衿的发带后这才满意的开口,说了今晚上第一句话。然后就如同他来时那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江景云离开后柳子衿在窗前呆立了半响,然后这才摇摇头爬上了床,只不过这次柳子衿将窗户关的牢牢的。

躺在床上的柳子衿再一次失眠了,看着床顶的花纹发了半宿的呆,半夜时分才迷迷糊糊的睡去,谁知梦中也不安稳,一会是江景云的怀抱,一回事江景云冷的可以掉冰碴子的脸,还有过去许许多多的事情。不大一会柳子衿就从梦中惊醒,一个小小瘦瘦但是却很漂亮的男孩一脸悲伤的问她“无心,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柳子衿猛地从床上坐起,外面天色还黑,月亮还在树梢挂着。

柳子衿努力回想着那个梦,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男孩的脸,不过一会泪水就布满了柳子衿的脸。柳子衿伸手抹干净脸上的泪水,然后又重新躺在了床上,这一次却是再也没有梦了。

江景云带着那条发带离开柳府后乘着夜色一路回到了落梅院。

江景云到落梅院后却是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墙头看着满院的海棠花。落梅院无梅,一如这么多年他的心空空荡荡。

海棠花,苦情花。因为爱人离去而舍了香味的海棠,被他安放在院子里悉心栽培了这么多年,如今他从小盼到大最想见的人就活在他身边,这样就足够了。那时年少,单单是因为她忘了自己就满心怨恨的埋怨了那么多年,江景云伸手扯扯自己的脸然后坐在了墙头上。

春色正好,海棠也开得正艳。江景云直接在墙头上坐下,然后从衣袖中翻出一只笛子,轻轻吹起了柳子衿今日下午吹过得那只曲子。江景云的笛音并不如柳子衿的笛音清脆,而是带着丝丝缠绵,听的人心尖如同针扎一般的疼,突然曲音一转,又变得宛转悠扬,似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此时在屋内的阿慎和符离听见江景云的笛音,连忙走了出去。

一身黑衣的江景云正坐在落梅院的墙头上,两条腿自然地下垂,夜风吹起他的衣角和发丝,双眸微闭,脸上的表情是不曾出现过的温柔。

符离拉了拉阿慎的衣角,将阿慎拽回了屋内,想必此时的江景云不希望有人来打扰他。

一曲吹毕,江景云却许久没有睁开双眼,良久之后,一滴清泪从眼角滑下。

江景云任由那滴泪滴落,然后重新拿起笛子,重新吹了一段小调。

曲调悠扬,随着夜风久久不散的飘荡在京城的寂静的夜晚。

江景云吹够了笛子,又重新将柳子衿的发带拿出来仔细的打了一个结,然后系在了笛子上。

第二日一早,柳子衿刚刚起床,就听见秋月和春花在院子谈论着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柳子衿在室内听不清楚,只是能感受到秋月愤懑的情绪。

“小姐,今日一早京中又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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