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着雨的原因,今日早上的天气格外阴冷,江景云干脆直接舍了伞,握着油皮纸包着的的早饭一路轻功回了旅店。
“公子,您这是没打伞就出去了。”一路淋雨赶回的江景云身上的衣裳已经是微微潮湿了。
“拿着伞出去的,不碍事。”江景云冲着那掌柜的扬扬手上的伞,脚步不停的直接向楼上走去。
带走到楼上江景云身上的衣服已经干透了。
沉重的木门突兀的被推开顿时就发出的吱呀一声,床上的柳子衿听到这声音翻了个身拥着被子就坐了起来。
“江景云,你刚才出去了,外面还下着雨吗?”柳子衿揉揉眼,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困倦。
“这雨看起来一时半会还停不了。方才去给你买早饭了,快起床净净手先来吃饭吧。”江景云将手中提着的早饭拿出来一一摆在桌子上,回头对着柳子衿道。
“嗯。”柳子衿点点头刚要起床,猛地意识到自己居然还只穿着中衣躺在穿上,脸色不由得一红,声音别扭道:“你能不能别过头去,我这还穿着中衣呢。”
“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你还害羞什么。”江景云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一脸笑意的冲着柳子衿说道。
“那,你也不能总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瞧。”
“好好好,我不看你了”江景云失笑,然后乖乖的将头转了过去。
见他回过头,柳子衿这才伸手扯了昨日里掌柜的给两人送来的新衣服穿着在身上。
衣服是粗棉布的,穿在身上微微有些不适应,柳子衿穿好之后,又重新的扯了扯衣角才一脸郁卒道:我这才回京两个月就,就穿不惯这粗布衣裳了,当真是娇气了不少。”
“再娇气一点也没有关系,忠亲王府养得起你。”江景云见她穿好衣裳,就去拿了棉布沾了水去给她净面。
“我还是自己来吧。早这样下去我感觉我要废了。”
江景云拉住柳子衿想要伸手拿棉巾的手,拿着面巾细细的给她净了面:“你这张脸还需要换一换,那些人见过这张脸了,不安全。”
“这样实在麻烦,还不如像你一样遮张面具。”
“这样安全,若是当初你易容技术好一点我也不至于那样简单的认出你来。”江景云将帕子重新丢回水盆,拉拉她的脸颊。
柳子衿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跟着江景云走到餐桌旁坐好。
餐点很丰盛,柳子衿伸手拿了碗碟递给江景云,然后才淡淡冲着窗外道:“窗外那个,进来一起吃吧。”
阿慎听见柳子衿的声音迟疑了一会还是伸手推开了窗户。刚一进来阿慎就直接对着柳子衿喊了一声“少夫人”,喊完之后见江景云的脸色稍有缓和才走到一边站好。
阿慎浑身蹦的紧,像是一根标枪一样站在桌子旁。
“既然你们少夫人发话了,就一起过来吃吧。”江景云看他站在一边战战兢兢的也声音冷淡的开口。
阿慎听到江景云的话虽说是身体挪过去了,但还是自觉的坐的离他们远远地。
听到江景云与阿慎那两声少夫人忍不住扶了扶额,低声对着江景云道:“我说过不要叫我少夫人,我们还没有大婚呢。”
“是么,等咱们回京我就让父王去柳府下聘礼。”江景云同样是低声回道:“反正以后也是要叫的。”
两人头挨得近,低声说着悄悄话,阿慎坐在一边只觉得味同嚼蜡,别扭的很。
柳子衿听着江景云那句下聘,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从桌子上捡起一个包子就塞到了他的碗碟里,然后又给自己夹了一筷子小菜尝了两口,突然之间抬头冲着阿慎问道:“阿慎,最近京城可是有什么动静吗。”
阿慎听见柳子衿的话之后艰难的将自己口里一口包子咽下,然后才开口道:“今日江南接连几日的大雨,有发水患的兆头;最近宫里那位的身子益发不好了,太医院束手无策,正在广征名医,药谷药无心就在征名榜首;还有左氏一族隐隐有些动作但是摸不清动向。还有那行刺皇上与少夫人的幕后主使至今未能找出不过苗头隐约指向已故的成亲郡王。”
“呵。”江景云意味不明的轻哼一声,“这事别插手,密切注意就好。”
而这边柳子衿托着头听着阿慎的话眉头皱的紧紧的,手上无意识的接过江景云夹给她的早餐。
“看来这里是呆不久了,过两日等江景云身子好些,还是要快点离开。”柳子衿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云梦连日大雨不好赶路,过两日吧,不急。”江景云给她递了一条帕子,声音不见丝毫起伏,“阿慎,吩咐下去,隐瞒我两人行踪,还有密切监视左氏动向。”
“是。”阿慎利落的应了一声,刚要离开却突然转身冲着江景云道:“世子,拓印。”
“什么拓印。”柳子衿轻轻喝了一口粥,疑惑地问道。
江景云从袖袋里拿出那只盒子递给柳子衿道:“这是他们在船上找到的唯一的可疑物品。”
柳子衿伸手接过盒子,放在手里细细的打量了一会,然后又将它交给阿慎:“你先去书案旁拓印一张图,稍后我再仔细瞧瞧。”
阿慎接过盒子,不过短短时间就将上面的纹饰拓印了下来,然后将盒子放回桌子上,这才对着两个人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阿慎走后不多时柳子衿突然直接起身走到床边拿起昨日脱下来的湿衣服摸索了一阵,掏出一个小小的铁质令牌来。那令牌呈椭圆状,上面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