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你私奔,你这人真么越发不要脸了。”柳子衿抬头嗔了他一眼。

“和我私奔的不是你吗,绾绾。”江景云又将头低下一点,嗓音低沉,看着柳子衿秀丽的脖颈,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别叫我绾绾,谁准你叫我小名的。”柳子衿抬脚轻轻踢了他一下,语气里有带着一丝不自然一丝羞赧。

“绾绾,绾绾,绾绾…。”江景云却仿佛是叫上了瘾一般,在柳子衿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轻轻的唤她的乳名,一遍又一遍,声音里有抹不去深情。

“你快别叫了。”柳子衿有些别扭的扭过头去。

“好。”江景云应得痛快,却是微微低下头在她露出来的脖颈上轻轻吮了两下,吮出一朵小小的红梅。

“江景云。”感受到脖颈上传来的细微的刺痛感,柳子衿不自在的转了转头,企图逃离江景云的束缚。

“别动。”江景云干脆直接抱住她,头也不抬,闷头说道。

不过几瞬江景云就将头抬了起来,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柳子衿,等回京我就去柳府提亲。”

江景云此时的声音格外的喑哑。

“我还未及笄。我还小,江景云。”

“十五了,不小了。”

“可是咱们两个这样太快了。”

“相比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盲婚哑嫁咱俩不快了。”

“可是…”柳子衿还想负隅顽抗,只是话还没有说出口,门口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江景云身形微动,抱起柳子衿就直接闪到了桌子边。

“公子,给您的姜汤。”

“稍等,这就过去。”江景云将柳子衿放在椅子上坐好,然后整整衣襟这才给门口的小二开了门。

“公子您的药还需要煎一会,一会掌柜的给您送上来。”

“多谢。”江景云微微颔首,见他转身后才伸手关上房门。

“先过来喝碗姜汤,暖暖身子。”江景云将姜汤端到柳子衿身前,眼含笑意的看着脸色微红的柳子衿。

柳子衿也不推辞从善如流的接过那碗姜汤轻轻地吹了吹就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柳子衿喝姜汤的时候眉头都皱成了一块,满脸的不情愿却是飞快的将它喝了下去。

“下次煮姜汤的时候让他们多加一点红糖就不会这样难喝了。”江景云从怀里拿出一条手帕递给柳子衿示意她擦擦嘴角。

“这手帕挺眼熟的。”柳子衿接过帕子,上面是一朵精致的合欢花,转过一面上面果不其然的用小篆绣着三个精致的小字“柳子衿”。

“嗯,上次在断魂崖巅捡到的。”江景云脸上微微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看着柳子衿的眼睛说道。

“我说我的帕子怎么不见了。”

“擦完了么。”江景云看着她干净的的嘴角,不去接她的话只是问她擦完了吗。

柳子衿捏着帕点点头,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江景云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然后直接从她手上把帕子夺了过来。

柳子衿……

“夫人,您的药。”

“好,这就来。”柳子衿轻轻瞪了他一眼。

“夫人,您的药是自己配的吗。”掌柜的将托盘放到柳子衿手上,然后指着那碗药问道。

柳子衿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这老朽有个朋友,稍微精通药理,方才老朽给夫人端药的时候恰巧被他闻到。”账房先生指指柳子衿端给江景云的那碗药,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他说夫人这药不是寻常配方,这才托老朽过来问问。”

听到账房先生的话,柳子衿点点头,一边看着江景云喝药,一边回道:“这药的配方确实与寻常的不一样。”

“这,夫人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账房先生看柳子衿回答的干脆,就又站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又似是难为情的说道。

“有什么事老先生您说就行,这事自当尽力而为。”这账房先生对两人颇为友善,所以柳子衿也乐得尝他一个人情。

“这,老朽那个朋友…家中妻子身子不大好已经卧床几日了。”账房先生用双手纠了一下衣角,布满皱纹的脸上显现出一抹红晕。

“嗯?不知那位夫人有何症状。”柳子衿看着伸手接过江景云喝完药的空碗,声音清淡。

“前个两日还好好的只是看着有些虚弱,前两日突然就突然咳血了,老朽看着那像是痨病。”账房先生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带有一丝愧疚,“这病是还会传染的大病,若非迫不得已,老朽也会来寻夫人。”

“没事,听你说那夫人前几日还好,只是这几日才开始咳血的?”

“是啊,身子好好地人怎么会突然染上这病。哎。”账房先生面上忧色又深了一层。

“一会你带我们去那夫人家瞧瞧。”

“好好好,谢谢您了。”账房先生对着柳子衿连连鞠躬,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不用这样。”柳子衿将账房先生扶起来,“稍等,一会我们随你去看看那夫人。”

“好好好。”账房先生忙不迭的到了两声谢,然后直接跑了下去,步履匆匆。

柳子衿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然后关了房门。

江景云此时正双手环胸看着她,脸上带着一丝不愉的表情:“柳子衿,你是什么病都包揽的吗。”

“我怎样会那样闲。”柳子衿微微翻一个白眼,拿出那日掌柜的给的银针放在身上,才过去拉拉江景云的手,道:“走吧,去看看,要不整日在这里也太过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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