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人问,为什么上一次,明知道这样的贸易成功的可能性不大,还偏偏去做,这一次,为什么我却不同意?
实际上很简单,两种贸易形式绝对不能同日而语。
上一次贸易卖出的全部都是青州毛纺厂的积压货品,换句话说,是没人要的东西。
所以这些货物,在商贸过程当**现有损失,也不会太过心疼。
但是这一次却不同了,徐建新不光把所有的利润投入进去,还借贷了一大笔资金购入原材料,全厂职工加班赶工!
这一批货不但花费了大量的金钱,同样也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如果这一批货出现了问题。
那带来的后果和效应,绝不是前一批货所能比拟的,所以我并不同意徐建新再次投入生产。
最好是能用这笔利润把职工的三险一金交了,然后想办法将工厂破产,最起码职工还有一条后路。
如果这一次的国际贸易出现了问题,那么纺织厂上万名职工的后路,干脆就被堵死了!
有人说贪心是前进的动力,但更多的时候贪心是驱使人坠入无尽深渊的原罪。
原本我想通过行政力量干预,让徐建新打消生产继续跟非洲某国做生意的念头。
可没想到这厮竟然不顾我的反对,偷偷摸摸的干了起来,还跟银行贷了一大笔款,就相当于是自绝后路啊!
现在怎么办呢?看着跪在一办公室里的职工,我真的心乱如麻,没了主意。
徐建新跟我说,主要是毛纺厂的职工穷的太久了,好不容易有翻身的机会,希望我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我愤怒的吼道,你懂个屁!什么机会,难道你没有考虑过,如果这笔生意失败了,会有怎样的后果吗?
徐建新干脆挺起胸膛,梗着脖子说道,所有的一切后果他来承担。
你能承担个球!我头一次在众人面前失态,爆了粗口。
而周围的职工说道,这事情并不是徐厂长自己坐车,还是他们逼着徐厂长这样干的,他们甘愿冒这样的风险,他们愿意承担一切的后果。
听到这些职工这么说,我真不知道如何跟他们解释这些问题,我让他们先起来,可是这些职工跪在地上就不起来。
他们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让我同意他们继续生产。
面对这样的情况,你说怎么办?我的心里跟下了火似的,怎么办呢?
我咬了咬牙说道,你们确定要承担这样的后果吗?不后悔吗?
这些职工异口同声说道,不后悔,而且走廊外面也有人在喊,不后悔!
我迟疑了一下,说道,你们先起来,咱们先共同商量办法,就这样在我好说歹说当中,这些职工才站了起来。
我跟他们说,这样采取分批付货,分批接受矿石的办法,相当于把鸡蛋分散放在几个篮子里,风险降低!
徐建新迟疑了一下说,这样的话可就要违反合同上的规定了。
我怒声说道,总比血本无归的强,就按照我说的办,要不然的话,工厂立刻停工清盘破产。
徐建新看着我满脸怒容的样子,缩了缩脖子说他立刻跟那边联系。
我很不客气地告诉他,如果出现任何问题,徐建新你知道会面对什么样的后果!
徐建新苦笑了一下说道,就算是再糟糕的后果,也总比被职工堵在办公室里要强的多!
听到这句话,我愣了,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走吧,我请你喝酒!
说实在让徐建新当这个厂长,还真是坐在了火炉上,实惠没有,麻烦事倒是一大堆!
看见他就勾起我当初到江北厂的回忆,不容易,真的不容易啊!
徐建新听到这句话,愣了,而旁边的小周,搂着他的肩膀说道,走吧,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啊……!
过了两天徐建新跟我汇报,对方基本上同意了这个办法,但是在稀有金属矿石上的数量要有所减少。
我当时就拍板同意说,少一点就少一点,能把风险降到最低才是最好的办法。
江海帆把秦升所有身后事安排好了,我也把那伙骗子放了,实际上那天江海帆主动安排秦升后事,实际是我跟他谈判的结果,只不过没有人知道罢了!
有人说好人江海帆做了,坏人你做了,这不是太便宜他吗?
如果好人他不做,老秦的身后事会有那么优厚吗?不光没有优厚,恐怕还会查秦升的经济问题!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秦升想用自杀保存自己几分颜面的想法,也不会有了!
有句话说得好,人做事天在看,且行且看吧!
江海帆问我,下一步是不是跟嘉盛集团合作?我笑了笑说了两个字,看吧!
江海帆也没有再问,而是跟我谈起了人事调整的问题,说青州干部很长时间没有调动,这样下去实在不利于工作。
接着又说当初选一部分青年干部下基层,这个决策还是非常正确的,这部分青年干部,在基层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例如说石勇,例如说史小娟,例如说高旭东等人就表现得非常的抢眼,带领着乡民走共同富裕的道路。
所以他打算让更多的年轻干部走上更高的平台,发挥更重要的作用,形成能者上庸者下的局面。
听江海帆这样说,我笑了笑,问他具体打算如何?
江海帆沉吟了一下说,要不把李金哲和李素娟叫过来,共同商量一下这个问题!
我想了一下说道,要不开一个书记碰头会算了,大家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