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区的公安局长说人不在局里,压根儿不知道这个事情,尽管曲江辉知道,对方肯定在说谎,但又确定不了什么,只能气恼的将电话放下。
我听曲江辉说完这个事情后,毫不犹豫的说到查,给我查,不信找不出王胜平的下落。
就在第三天的下午,我接到了曲江辉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已经找到了王胜平的下落,我感觉他欲言又止,于是问道,王胜平现在在哪里?
曲江辉在电话那边迟疑了几秒钟说道,人在医院!
我听到这句话吃了一惊,急忙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等曲江辉解释完我才知道王胜平就在这两天里,经受了很严酷的刑讯逼供,而且有些刑讯逼供的手段,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
听说就在逼供途中,王胜平昏倒了好几次,可被人用水泼醒接着继续,要不是及时打听出来王胜平的下落,再拖延几天的话,真不知道会到什么地步!
我在医院里见到了王胜平,他躺在病床上,脸上清晰可见受折磨留下的痕迹,而且已经被打的变形了,而且他还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中。
我并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外面看着王胜平的样子,说实话,别人看我也许是一脸平静,但我内心已经出奇的愤怒了。
王凌谱见到了我,情绪表现的非常激动,说他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光伏产业园,早知道他绝不会让父亲参与此事。
我安慰他,并且告诉这个事情肯定不会完,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从病房里出来,说病人已经醒了,而且要求见我。
我快步走进病房,王胜平挣扎着要往起坐,我急忙过去扶住他,示意他不要动,随后王胜平颤抖的伸出一只手,我紧紧用手握住。
王胜平嗫嚅着嘴唇轻轻颤抖着,过了一会儿,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吐出来,尽管声音小但很清晰,张市长,我是清白的,我什么都没有承认。
我郑重的点点头说道,张老哥,你放心,我相信你。
王胜平听到这句话,被打的有些变形的脸露出宽慰的神情。
我叮嘱他一定要好好养伤,随后离开了医院……。
就在找到王胜平的时候,负责刑讯逼供的几个警察已经被市局扣押下来,而且在进入关押地点时,全程进行摄像拍照留下了证据。
争取将会拿出这些证据给我看的时候,我愤怒的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说道,查,给我使劲查,看看是谁给他们这个权利,还有这几个人滥用私刑,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这些都给我查的清清楚楚。
但是曲江辉没有动看着我欲言又止,我问他有什么事情,曲江会说,今天上午他接到省厅一个电话,电话里已经会传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这件事情点到为止。
我霍的一下扭过头,愤怒的看着他,问道,是谁?是谁打的这个电话?
曲江惠迟疑了一下,说出了个名字,听到这个名字我皱了一下眉头,竟然是省公安厅厅长郝志江!
曲江辉有些为难的看着我,我坐在那里默默的沉思着,过了一会儿说道,那几个打人的警察,你打算怎么处理?
曲江辉立刻回答,这几个打人的警察一律开除公职,并且要补充侦查,够入刑的移交检察院!
听到这句话,我点了点头,随后看了他一眼问道,处理这几个警察,你觉得够不够分量?
曲江辉立刻心领神会,所关于矿区公安局班子肯定会调整!可我却说到调整,难道说在给他换个地方吗?
而曲江辉却笑着说道,他离开那个地方才好查他以前的事情,我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就在此时,冉柔的办公室里刘全有一脸的惶恐和沮丧,站在办公桌的前面,而冉柔却不停的翻着文件,像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十多分钟。
毫无疑问,这种状态下最难受的就是刘全有他此刻的心情是惶恐的,因为冉柔交给他办的头一件事情就办砸了,而且还留下了一个很不干净的屁股。
就在前几天,他跟冉柔跟“凑巧”的说起王胜平,而且还说当初他当区委书记的时候,没少有人举报,关于王胜平的经济问题。
冉柔很随意的问了一句,那你为什么不查?
而刘全有回答是因为我,因为有我的存在,所以他不敢查。
听到这句话,冉柔皱起眉头说道,有什么不敢查的?对于这个事情我要批评你,作为一个党人首先要有的就是职业操守,更要有对党的忠贞,同时还要由于党内一切现象作斗争的勇气。
难道你就因为害怕一个人,而放任丑恶,任凭他们为所欲为吗……?
就这样,冉柔关于这个话题说了十几分钟,而且越说情绪越激动,最后可以用慷慨激昂这四个字来形容。
而刘全有当即表示,他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且尽力要弥补自己的错误。
冉柔听到这句话情绪缓和了几分说道,谁都不是圣人,谁都可能犯错误,关键是要知错就改,而知错不改只会让自己的党性变得越来越脆弱,让自己在党的忠贞度上越来越薄弱,让自己背离党的规章制度和要求规范越来越远……。
刘全有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表现出一副诚心受教的样子,但他心里很清楚,冉柔已经默许了这件事情。
等他回到办公室后,就开始打电话安排这个事情。
开始的打算挺好,那就是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