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房间,茶几上放着一盘洗好的水**,晶莹的水珠在桃皮上,看起来鲜嫩无比。
我忽然想春妮,肯定是这个丫头,不过……,我想了一下给何玉婷打了个电话,等了一会儿何玉婷进来。
当我说能不能将春妮换一换,换个男服务员,如果没有的话,每天在我离开之后把房间打扫一下就可以。
我看见何玉婷诧异的神情,我说有问题吗。何玉婷急忙摇摇头说没有。
我说就这样吧,何玉婷走了!
下午我到了办公室,信访办副主任周立国进来汇报工作,我说主要讲一下农药厂的事情吧!
周立国将农药厂的事情说了一下,跟何玉成说的差不多,看来这个厂子还真的大难题。
周立国走后,我打开电脑上网查了一下,关于有机磷农药分好三种,剧毒、高毒、低毒!
而河西县农药厂主要生产敌敌畏,这种农药属于高毒农药,这种农药见效快,适用范围广,对于病虫害起到很好的防治作用,但是不易降解,会造成人畜和环境的破坏。
不过这种农药一直在广泛使用,但是为什么河西农药厂销路不畅呢?
我坐在椅子上思考着,有人敲门,我说进来,一个陌生人,矮胖矮胖的,天气热的缘故,脸上都是油汗,脑袋在光线下油光锃亮,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号的油鸡蛋,被直接摁到肩膀上。
我问他是谁,对方笑着说道自己是方达友。我想起来,应该是农药厂的厂长。
方达友走过来,手里有个手提袋,放在了桌子前,然后又从兜里掏出一包软中华,要给我递烟。
我摆摆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方达友笑眯眯的坐在椅子上,被肥肉集成一条线的两个小眼睛,正不停地转动着,似乎在想着什么。
我直接问有什么事吗?
方达友说他是来检讨的,没有做好职工思想工作。
我立刻打断了他的话,接着问道,职工到县政府静坐,你提前知道消息吗?
方达友急忙说,他不知道!
我又接着问道,你知道职工情绪不稳定会有什么后果吗?
方达友一脸的慌张,说他知道!
我又问你接到县政府办公室电话吗?
方达友说有,紧跟着又改口说没有。
我又问他,职工的工资问题他打算怎么解决。
这连珠炮似的五个问题,彻底将方达友的思路打乱,被我问的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
我很不客气的说到,你回去考虑怎么安抚职工情绪!
方达友神情尴尬的看着我,而我低头看起了文件,他磨蹭了一会儿,正要站起身走。
我说把你的手提袋拿走,方达友说天气热给领导拿了几筒茶叶,我说你费心了,但我用不着。
说完我靠在椅子上,神情淡淡的看着他,方达友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最后拿着手提袋走了。
我冷笑了几声,上午职工闹事的时候他不出现。我让县政府办给他打电话,让他一上班就来,可是现在已经快五点,说明这厮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反了天了!
快到下班的时候,何玉成神情慌张的进来,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说怎么了,何玉成说要检讨中午喝多了,这个时候才起来。
我说没有关系,人难得偷的浮生半日闲,权当给自己放个假轻松一下!
何玉成感觉我没有责备他,这才放心下来,迟疑了一下问我,刚才是方达友来了。
我说来了,何玉成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他看见方达友进了齐斌办公室!
我轻轻皱了一下眉头,接着看何玉成,何玉成又说道,方达友和齐斌是连襟。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点了点头。
回到宾馆我让何玉成跟我一起吃饭,何玉成挺激动,急忙用开水冲洗碗筷,被何丽婷看见,揶揄道,哟,何大秘书这是嫌我们卫生工作做的不到位啊!
何玉成被说得脸红脖子粗,我笑了笑说道,玉成你得罪了何经理,看来以后我吃饭也要成问题了!
何丽婷急忙说哪能呢,她刚才是开玩笑,还有一定要抓餐具卫生关
而何玉成脸上露出激动之色,他应该听出来,我表面是开玩笑,可实际上却在支持他。
就这样我们吃过饭后,何玉成照例把我送上楼……。
晚上我到外面走走,县宾馆环境不错,绿树掩映,林荫小道,还有精心种植的花草,走在其中确实神清气爽,并且没有城市的污染,感觉空气都是清冽的。
忽然我听到有人哭,只见一个女孩在凉亭低声哭着,我看了看好像是春妮,走过去可不是春妮,这丫头哭什么?
我心里有些诧异走过去,春妮听见有人来急忙回头,看见是我吃了一惊。
我问春妮怎么了,她不说话只是哭,我有些为难问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春妮还是哭,忽然一扭身跑了,留下我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
回到宾馆,我接到苏红的电话,她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宾馆。
苏红问我是不是处理了一桩上访事件,我心里有些诧异,难道这个事情已经传到省里了。
可是等我听苏红说完,心里吃了一惊,原来有人已经将群体事件上报到了省委组织部,说我在处理群体事件上简单粗暴,造成了上访群众喝农药,目前人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还说我刚上任第一天,就将女服务员留宿在宾馆,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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