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柔在会议室神色难看的瞅着其余的常委,她提出要向上级汇报矿难的事情,但是齐斌直接说不过是一小小的矿洞坍塌,没有必要小题大做,内部处理就可以了。
接着还说,如果矿洞坍塌的小事情,也需要报告,那么开采铁矿掉下来的石头,是不是也需要上报?
这句话,引得众人哈哈笑起来。
张俊义说,齐副县长已经说了,有两个矿工死亡,已经对家属做出了赔偿,并且签订了协议书,尸体送到火葬场火化,如果这个时候上报,是不是有些马后炮的嫌疑
再有上面来人检查,咱们又得应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齐斌和张俊义这么一说,又有几个常委说是啊,是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上面来人调查,又得耗费精力陪他们,大家都这么忙,哪里有时间。
冉柔看了一眼曹云峰,曹云峰咳嗽了下说,这个事情他去过现场,没有太大的问题,事情能内部处理尽量内部处理。
曹云峰昨天就接到了雷浩的电话,在电话里虽然没说什么,但曹云峰很清楚这个电话意味着什么。
与此同时,夏天昨天晚上将他约到一个秘密地方,在那里他享受到了男人决定的快乐,当早上腰酸背疼腿软离开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手提箱。
就在这个手提箱里,整整齐齐码了一百沓百元大钞,一百万现钞,整整一百万现钞。
想到这里,曹云峰原本疲惫的身体,就像打了**剂,整个心都是火热的。
这三个人发表了意见,立刻主导了常委会的走向,很快让冉柔感到了一种无力,同时心底又生出无尽的怒火。
她心底暗暗冷笑,等人们说完之后,她淡淡的说道,不管你们的意见怎么样,但是这起矿难必须上报,这就是我的意见,而且必须记录在会议记录上!
正在负责记录的赵家仁,手停顿了一下,在会议记录本上写上这句话,写完之后他合上记录本,看了看周围的常委说道,他也同意冉书记的意见。
赵家仁并没有想到,自己的这句话,让他在今后的日子,走到了一个令他远没有想到的高度。
但是此刻,这句话就像投在汪洋中的小石子,连一抹涟漪都没起就消失了。
齐斌说绝对不行,冉柔冷笑几声问道为什么不行不是说一场小事故,难道里面还隐藏着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齐斌被说得哑口无言,旁边张俊义急忙说,既然要上报,那就上报吧,省的总有人疑神疑鬼!
估计张俊义看情形知道矿难的事情压不住,与其跟冉柔闹僵再生事端,不如先报上去,当然说的轻描淡写一些,然后雷浩再运作一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就这样定下来,将矿难报上去,冉柔又追问齐斌关于矿难的事情,齐斌按照刚开始商量的口径,又说了一遍。
冉柔说要去看看,齐斌说没有问题,因为他们已经提前布置好,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再说一个女人能翻了天?
至于曹云峰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几分神秘的微笑,看上去就像智珠在握,更有几分像达芬奇画笔下贵妇的风韵,至于他真正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省里已经派出了一支秘密调查组,正在赶赴河西县的路上。
果不其然将矿难上报之后,犹如泥牛入海,在没有任何消息。
而我回到了河西县,回来之后我真的感觉到挺诧异,因为人们脸上看起来很平静,该干什么干什么,似乎并不知道一场特大的矿难就在眼前发生过。
人们有这样的反应,只有两个,一个是习以为常,另一个就是被遮掩的非常严实,一点消息都没走漏。
我真的挺佩服这些人的本事,将这么大事情弄得滴水不漏。
我到了曹云峰办公室,跟他闲聊了几句,同时也想提点他两句关于矿难的事情,但是曹云峰装聋作哑,左而言他,看到这样我放弃了,路是自己选的,别人决定不了。
齐斌走进来,看见我,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问我父亲的身体怎么样,我说老人家病情稳定了。
齐斌说他省城医院有朋友,如果需要帮忙尽管说话,我笑着说道,够意思,有需要一定说话。
就这样我们说了两句,我起身离开,可谁又能想得到,刚才的和气和亲热的下面,隐藏着什么。
冉柔给我打电话问事情怎么样,我说该做的都做了,就等结果吧!
冉柔说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这样,我说不是没有想到,而是我们见得太少了……。
何玉成走进来,我注意到他似乎有话说,我问有事吗,何玉成吞吞吐吐将停止搜救,并且将矿洞封死的消息说出来。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猛地站起来,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对方,问是不是真的。
何玉成说,他有个表弟在铁矿当小队长,那些图片和内部资料,就是从他那里搞到的。
矿难发生之后,剩余的矿工全部都被辞退,而他的表弟因为有点事情耽搁了一下,偶尔听到夏天跟人打电话中说了这件事情。
于是他本能的躲了起来,想看个究竟,结果真的看见有人用炸药将矿洞炸塌封死。
而且他还用手机拍了一段并不是很清晰的录像,而且交给了何玉成。
我问录像在哪里,何玉成立刻拿出一个优盘,我插进电脑点开视频,视频确实不是很清晰,但依旧能看清有几个人在忙碌的布置,过一会儿发出一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