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变阴差,这玩笑开大了。
站得靠前的能人异士,心里对赵文静的不爽顿时就有些掩盖不住。
“静仪师太,这是怎么回事?”
“不说是邪派吗?”
“指鹿为马,师太好本事,鄙人领教了。”
赵文静脱口而出“身为阴差却为邪派出头”
话没说完,就见邓继先身后的众鬼,全都撩开了衣摆,露出一模一样的腰牌,一下子就把赵文静后面的话,给堵了回去。
众人顿时有种吃了苍蝇偏偏还不能吐出来的感觉,这特么是遭谁惹谁了?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她赵文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赵文静也同样有这种感觉,而且更加堵心堵肺的,但事已至此,也是有好有坏。
怎么办?怎么办?
必须像个破局的办法出来。
虽然得罪了阴差,但阴差比邪派守规矩多对啊,规矩!
赵文静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往前迈了一步,“阴差插手阳事,邓大人好大的威风啊?”
“哼。”邓继先一拍腰牌,双手一拉,将投影变得跟电影屏幕似的。
“冥府路引!”
别墅这边的能人异士,马上就看清了投影上的内容,但刚开始都有些莫名其妙。
乔洋是谁?他死了管我们啥事?阴差找赵文静的麻烦,有关乔洋啥哦
别墅这边的能人异士顿时反应过来,自古以来,阴差不插手阳间事物,这是铁律,今日近千阴差为了赵家别墅,因为什么还用得着想吗?
“静仪师太,事情可好像和你说的不一样啊。”
“出家人不打诳语,领教了。”
“怎么会这样?他一开始没表明身份”赵文静心急如焚,看到路引上的说明后,急道“他身负十二条人命,贫尼只是替天行道”
邓继先身后的众鬼一通起哄,邓继先吊儿郎当的说“我带这么多人过来都听不清你在说什么。乔洋就算满手血腥,既已伏法,就当由冥府判官赏善罚恶,哪里轮得到你来私设刑堂?”
这帽子可就盖得有些大了,别墅那边的能人异士,就算有心想帮赵文静说句话,现在也不好开口。
因为按照邓继先的说法,乔洋就好比是已经认罪伏法的江洋大盗,这都已经押赴刑场准备杀头了,你半道蹦出来把他给砍了
往小了说,冥府不要面子的啊?
往大了说,你这是要公然造反啊!
难怪会引来近千阴差,这他娘的不是平事,分明就是来平乱的嘛。
见别墅那边的能人异士都心生退意,邓继先大手一挥,“鬼门办事,无关人等,速速回避!”
嗯?鬼门?
秦曲峰微微一愣,刚才邓继先自报家门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听岔了,但现在却是挺得仔仔细细。
是鬼门,不是鬼门关。
而且这近千阴差,全都流里流气的,根本没个兵样。但腰牌和路引又做不得假,难道
“还不走?”
在秦曲峰思考的时候,流里流气的阴差已经围了上去,举着刀片子呼呼喝喝。
封剑萍按着剑柄,美眸微眯全神戒备,“秦叔叔?”
秦曲峰按住封剑萍准备拔剑的手,“我们走。”
无关人等要离开,邓继先倒也没有阻拦,挥了挥手,包围别墅的众鬼就让开条路。
秦曲峰和封剑萍离开时,还专门留意了下唯一穿着斗篷的那个,就是不太确定是不是唐宇杰。
众人离开别墅后,大多都在埋怨赵文静不厚道,但究竟有多少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见仁见智。
丢了面子,心头不爽,能人异士们也少了寒暄,闷闷不乐的分头离开。
秦曲峰和封剑萍走在最后,出了御都花园走到街对面,封剑萍忍不住道“秦叔叔,我看这事有点不对劲。”
“兵没个兵样,但除了穿斗篷的那个,其余的的确都非阳人,情况恐怕比我预想的还糟糕。”
“那个分明就是唐宇杰,明天找他来问问就知道。”
“他不愿说,问也白问。”
秦曲峰想了想,掏出一张空白的符纸,咬破指尖在上面画了个符文,然后捏着符咒随手一晃。
符咒无火自燃,化作一缕青烟,但青烟不往上飘,也不消散,反而凝聚在一起,钻入了地下。
“走。”秦曲峰做完这些,带着封剑萍隐入了夜色之中。
另一边。
赵家别墅只剩下赵文静孤零零的一个,哦对了,别墅里还有赵宝毅一家三口。
他们虽然看不见鬼魂,但从刚才能人异士,以及赵文静的表现,也能猜到对峙的结局。
当前来助拳的能人异士默然离场,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悲惨的下场。
尤其当邓继先下令包围别墅后,近千阴差散发出来的阴煞,让别墅内气温陡降,灯光忽明忽暗。
“兔崽子!你到底是招惹了谁啊?”
赵宝毅脸色惨白,“我真不记得了。”
赵文卓痛心疾首,“你个逆子!”
文敏抱住赵宝毅,“你就会骂儿子!就会说我惯他,他小的时候你管过他吗?”
“哎”赵文卓一拳砸在地面上,扶着墙壁起身推开了窗户,“大姐,让他们有什么冲我来!”
“哟,还有个舐犊情深的。”邓继先站在赵文静身前,仰头看了眼窗户里的赵文卓,“不过一码归一码,师太考虑好了没有?”
“一人做事一人当,乔洋是被我打得魂飞魄散。这次回来,贫尼也是为了了断尘缘,四大皆空。”
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