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婵闻言惊讶道:“你是说刘琦君跟刘长春结婚,并不是因为喜欢他或者是放不下他,仅仅是因为刘长春曾经拒绝过她?”
二爷爷也满是惊容,以他的三观,实在很难理解刘琦君的这种心理。
“可能很难理解,但像刘琦君这种心志过高的人,有这种病态的想法并不奇怪,甚至可能就是因为当初刘长春拒绝过她,所以她最后才能取得一些成就也不一定,直到她认为时机到了,所以便回来找回场子了,不过照情形看来,似乎一开始也不尽如她所愿,不然的话也没有必要拿刘长春的亲人作为威胁。”
刘大牛在一边听得连连点头,虽然是村子里的事情,但关于刘琦君一家子的事,知道的只有老一辈人,他们甚少谈及,像他这一代人虽然偶有听说也只是一知半解,很难得能够将故事听全。
“这样的话,她实在是太可怜了。”杨婵忍不住道。
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在她的世界里,可能从来没有经历过爱情,甚至根本就不懂爱情的什么滋味,她有的只是野心,只是过于强烈的自尊心与虚荣心,带着这种东西去生活,实在是太过辛苦了。
“那他们结婚之后呢,又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肯定不会到了这里就完满结束,当然会有后续,不然的话不会成为连催长书都棘手的难题,二爷爷接着往下说。
刘长春嫁给刘琦君,这件事没有多久便家喻户晓,但却不是什么远近闻名的佳话,而是被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谈,当然这种笑谈也只在当事人不在场的时候才会有,只是村子就这么大,人人都在说,时间一长刘长春便也听到了一些风声,许是觉得羞愧,他一直蜗居在那别墅之中,很少出门来。
他可能是想着只要他久不出门,村里人没有看见他,便会渐渐将他淡忘吧,只是可惜的是,刘琦君可不像他有这样的想法,回到刘家村的刘琦君,高调得很,恨不得让全村人都知道她的富裕,而她也确实做到了,但依然每天变着新花样在人前炫耀,说着外面世界的广阔美好,嫌弃着刘家村的贫瘠落后,但可笑的是,说着这些话的她,却还是在这个在她看来一无是处的地方落地生根,而后落叶归根。
刘琦君给刘长春生下了两个孩子,都是男孩,而她给这两个孩子起了名字,一个叫刘金,一个叫刘银。
说到这里,二爷爷许是累了,稍微歇了歇。
刘大牛给众人倒了茶水。
催甫冷笑一声,道:“刘金刘银么?”
二爷爷喝了口茶,点头道:“赤裸直白的名字,也很符合她的口味,在这种事情上刘长春没有话语权,只是听说那个时代刘长春原本很高兴,也给两个孩子想好了名字,不过做决定的人,依然还是刘琦君,至于刘长春给两个孩子起了什么样的名字,就没有人知道了。”
催甫点头。
“刘金、刘银么?他们还在生时,我还得管他们叫声叔。”刘大牛突然在一边插嘴。
催甫愣了一下,然后声音有些飘:“他们死了么?”
“是啊,死了多年了。”刘大牛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口气有些唏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却又止住,而后看向二爷爷。
他所知道的与二爷爷所知道的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为免自己说的故事不全面,还是交由二爷爷却说比较好。
“唉,说到这事,也是让人难过,不管名字怎么样,刘金刘银这两个孩子还是在刘家村出生的,不管他们的母亲怎么样,终究还是村里头的孩子,我们就算不喜欢刘琦君,也不可能排挤他们,所以两个孩子在村子里健康地长大……”
不管刘琦君为人怎么样,但好歹有刘长春这个父亲在,刘金刘银虽然在某种程度上受到刘琦君的影响,但刘长春长久的陪伴和教育还是起了相当的作用,两个孩子长大了,也能与村里孩子打成一块,同时也有了各自喜欢的姑娘。
只是这个家太复杂了,豪华的别墅建在村后的山腰上,与修整过的山景相得益彰,非常好看,但却给人冰冷的感觉,像是一个监狱。
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一个家。
但刘家村很偏僻,贫穷且落后,村里的人都想着能够走出去,尤其是一些年轻貌美的姑娘,对于富裕的生活也充满了渴望,加上还有刘长春在,又在同一个村子里,对于嫁出女儿一事,两户人家都没有太大意见,所以婚礼也很顺利地举办了。
没有错,是婚礼。
其实在刘家村这样的地方,娶媳妇也好嫁女儿也罢,并没有那么复杂,两家长辈点个头,见面吃个饭,某种程度上尊重一下子女的意见,然后过了家门就可,但刘琦君却硬是将婚礼那一套搬到了刘家村来,就在她的别墅里举行。
那里刘家村的人第一次接触到这种婚庆模式,比起外面的城市太过简单,但在他们这里已是难得一见,更别说还有诸多可口食物,而刘琦君也没有向他们收什么红包礼品,他们可以说是有得白吃白喝,还经历了一回大场面。
“这种东西在这里是新鲜事,当年我也挺好奇的,不过想想这种东西根本就华而不实,又麻烦得要命,搞不懂有什么好。”二爷爷在这里忍不住发了句牢骚。
“咳……二爷爷……”刘大牛咳嗽着提醒了句。
“哦哦……”二爷爷回过了神,又往下说,“而后刘金刘银也各自生了个儿子。”
催甫抿抿嘴巴,问道:“他们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