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在这么无所事事的两天之后,慕晚安好不容易对做饭提起来的那么一丢丢兴趣又消失了。
在她的扒皮帖子的热度刚刚有那么一点点即将降下来的趋势的时候,网上有人又开了一个“反扒皮帖子”,这次里面的干货,比之前那个黑她的帖子里面的可多多了:
有人去采访了收养她的孤儿院院长、她的小学和中学老师,又在中学的一份年代已久的获奖名单里面找到了她的名字;
除此之外,放出了部分同学对她的评价的音频,还特别贴出了她当年的高考成绩……
这个帖子因为有了之前那个扒皮帖子的预热,一出来就受到了万千瞩目,差不多在前一个小时,浏览量就达到了数十万。
有人信了,也有人还是不信,他们在帖子里面回复评论,说什么楼主是宋家请过来洗地的水军,是来洗白的,那个楼主自始至终只回复这些人一句话: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心里大约清楚了是谁做的,想起小惠他们四人,慕晚安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容,虽然那天遇到了周静这样的事情,但是也让另外四个即将走上媒体人道路的学生明了了做新闻的底线,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现在舆论已经呈现出两极分化,慕晚安倒没有继续关注这些事情,毕竟所有的新闻都是有时效性的。
在宋家司机的陪同下,慕晚安去了孤儿院,老院长已经是白发苍苍,她穿着自家织的毛线衣坐在院子里面晒太阳,睡得也正香。
她不忍心打扰她,便自己静悄悄地走了进去,孤儿院里的床桌因为得到了好心人的赞助而换成了崭新的,以前每到冬天天寒地冻的,她们几个孩子就只能抱成一团取暖。
一个孩子看到了她,正想叫出声来,却被她一个“嘘”的手势制止了,她走到窗边,里面有七八个穿着旧衣服的孩子,正在专心地写作业。
她又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院长嬷嬷,将自己手里准备的一点吃食放在了桌上,便离开了。
刚出了孤儿院,还没走几步,就看到司机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她不由得疑惑地看向车内,影影绰绰,似乎是有人坐在里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感觉车内有人?”
正当她问话的时候,车门打开了,一个倨傲的浑厚男声传了出来:
“慕小姐,我是老爷子的人,来这里是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不妨上车详谈。”
老爷子?慕晚安终于明白了司机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从何而来了,她挑了挑眉: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有什么话就这样站着说吧。”
“还真是不识抬举……”中年男人轻蔑地扫了她一眼,如果不是蒋春梅办事不力,他又怎么可能会亲自过来处理这种事情,他道:
“慕小姐在宋家应该也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的优渥生活了,应该完全体会到了上流社会生活的精致优雅,现在是不是有点乐不思蜀、忘记自己原来的身份了?”
听到这话,慕晚安不由得想笑,每个人过来跟她说让她离开宋秉爵的时候,开口都是这么一段话,她不以为意地道:
“然后?你干脆把要说的话都一次性说完吧。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要让我离开宋秉爵?你要给我多少钱让我离开他?如果我不收这笔钱你是不是就要用我的人身安全威胁我?”
在中年男人目瞪口呆的眼神里,她摊了摊手,作无可奈何状:
“你们的招数我都一一领教过了。可是我并不是因为钱才跟宋秉爵在一起,自然也不会因为钱离开他;我在这世上孤孤单单无依无靠,你如果真的要背上一条人命也要把我从他身边赶走,我也无话可说。”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口齿伶俐胆识过人——”
那中年男人也不知是贬是褒,上下打量过她之后便把视线从她身上挪开了,“取你性命的事情,蒋春梅那个蠢妇已经替我办过一次,可惜她实在是太蠢了,大好的机会都让你给跑了,这大约就是天意。”
慕晚安原本对他的话不甚在意,可是听到这里,她蹙了蹙眉头:
“你是说,蒋春梅让人杀我的事情,是你让她做的?”
“那不然?怎么,我看你的样子,宋秉爵难道没有告诉你?”
看到她浑然不知的样子,中年男人不由得嗤笑一声:
“我还以为他有多把你当回事,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似乎找到了突破口,他半是怜悯半是虚情假意地感叹道:
“说到底,他还是不想让你知道自己的父亲也牵扯进来了吧?为了把父亲摘出去,所以就让蒋春梅顶罪……只可惜蒋春梅了,为了五百万,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
“怎么?你到了现在开始猫哭耗子了?”
稳住了心神,慕晚安在心里告诉自己现在坚决不能被这人带偏了心思,她看着他:
“就算如你所说,是宋老爷子指示的,可是他的指示,应该是让蒋春梅拆散我和宋秉爵吧?他让蒋春梅买-凶-杀-人了吗?这个主意既然是蒋春梅自己拿的,自然后果由她来承担。”
见那中年男人嘴唇嗫嚅着还想说什么,慕晚安又道: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替蒋春梅顶罪,不如我回去禀报宋秉爵一声如何?这世上没有一个儿子愿意把父亲送进监狱,但如果是你……”
听完这句话,中年男人的脸色果真如她所料地变了变,他是知道少爷档模正欲说两句话挽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