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宋秉爵的侧脸显得格外的英挺冷峻,他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似乎对这些照片毫无动衷,倒是叫许菲菲看他看得痴了。
“这个不要脸的贱货!败坏我许家的名声!她早就嫌弃我儿子半身不遂了,眼见着她的学长要回来了,就跑去做了这些见不得人的事……”
看着法院不认这些证据,蒋春梅顿时慌了神,她不明白,明明是慕晚安这女人不守妇道在先,怎么这些照片都不起作用哩?
“慕晚安你这个毒妇!活该你没有亲人只能在孤儿院长大!可恨老天没长眼睛!竟然让法院的都偏袒你!照片都摆在眼前了他们一个个都不相信哟……”
“对于这些照片,蒋春梅女士你难道不是更清楚是怎么来的吗?”
看着直到现在还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蒋春梅女士,慕晚安觉得,这小老太太不去角逐奥斯卡实在是太可惜了,她柔和一笑:
“如果说我和别人同框就是出轨,那么你给公公戴的绿帽子可多了去了。你说是吗?”
“你这个、你这个……”
被慕晚安气到了,蒋春梅不顾自己被铐上的的手,愤恨地指着慕晚安:
“你的意思就是不肯放过我是吧?我一天是你的婆婆,那一辈子都是你必须尊敬的长辈!如果你今天把我关进了牢里,你以后一辈子都要被人戳着脊梁骨!”
“肃静!肃静!”
看着几乎要吵起来的现场,主审官极其不悦地用力拍了拍桌面,又让法警出面维持秩序,这才恢复秩序。
“这是我们检察院从警方那里得到的笔录,作案的三个人均已经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还供出了被告蒋春梅作为幕后主使的身份。”
检察官乘机把一份从警方调出来的笔录递给了法警,并且要求传唤三名犯罪分子。
在仔细查看过笔录之后,主审官同意了检方的合理请求,同时也宣布休庭十分钟。
一直要打起精神来对付蒋春梅,慕晚安猛然间放松下来也只觉得顿时被抽空了力气,她正颇为烦躁地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的时候,一只稍显冰凉的手伸过来搭上了她的。
她诧异地抬起头,宋秉爵握着她的手,竟是在她无知无觉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你来这里做什么?他们也让你下来?”
“我是你的丈夫,是和你最亲密的人,他们没理由拦我。”
他有一种能力,把一些别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慕晚安也知道这里怕是没几个人敢拦他,便也不再说什么。
他把她的手拿了下来,冰凉的手搭在她的太阳穴上,更能让人放松,由于他背对着旁听席,动作幅度也不大,在旁人看来也只是他把手搭在她的肩上,两个人也许是在说些体己话。
“宋大总裁亲自给我按摩,还真是天大的荣幸,今天这般,只怕是花多少钱也买不来的待遇。”
她合着眼,唇边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也不知道是自嘲还是真的欢愉:
“以后我离开宋家了,也有能值得夸赞的东西。”
“你能够夸赞的东西,绝对不只是这些。”
她语气悲凉,他怎么会听不出来。他手下微微用了点力,慕晚安只觉得舒爽中带了些许的疼痛,她登时睁开了眼:
“好了,你不必在这里照顾我,我只不过是有些累了,稍微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离重新开庭没有多长时间了,宋秉爵也点点头,他从韩修手里接过湿巾,仔细地擦了擦慕晚安的手心,这才重新回到旁听席上。
接下来其实并没有什么悬念,毕竟蒋春梅犯罪是事实,人证物证都在,除了蒋春梅时不时地跑出来哭天抢地地说自己冤枉,慕晚安倒是应对得很轻松。
过了不久判决结果也出来了,蒋春梅因故意杀人罪,且情节恶劣不思悔改,被判有期徒刑十五年,那被雇佣的三兄弟因为有慕晚安的求情,倒是量刑较轻。
蒋春梅一听到自己要在牢里度过十五年的时间,顿时昏死过去,法警们赶紧掐住她的人中,她才微微转醒,只是还是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在听到那三兄弟判刑居然比自己还少的时候,她一双黑梭梭的眼睛立马死死地望向了慕晚安,口中仍旧不甘心地道:
“你这个毒妇!最毒妇人心!竟然是要亲手送你婆婆进大牢!”
正拿起自己的包站起来的慕晚安闻言,意味深长地看向被法警簇拥着坐在地上的蒋春梅,她的话轻得像飘忽在空中一般:
“蒋女士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我记得许家只有一位王夫人,你又怎么会是我的婆婆呢?最毒妇人心,难道说的不是你自己?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一声蒋女士,让蒋春梅欲哭无泪感慨万千,前不久她还是风光无限的许太太,可是才没多久,自己就变成了阶下囚。
“以后的路还很长,蒋女士千万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对着蒋春梅莞尔一笑,慕晚安面上轻松了不少,实则心里无半分笑意,却还是强装出一副胜利者的模样:
“毕竟,你的丈夫马上就不是你的了,在里面的这几年,可千万想开些,别被自己被赶出许家的消息吓得再次晕过去。人生在世,就是这样的不圆满。你可要放宽心。”
说完,慕晚安转身离去,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就褪了下去,身后传来的蒋春梅撕心裂肺的怒吼和哭喊,也一一被她抛诸脑后。
“何必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