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夫人在哪里？”
“夫人……夫人她……”
听到他斩钉截铁、立马就要知道慕晚安具体位置的语气，饶是一向胆大的十九也被吓得支支吾吾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正想说慕晚安已经回宋宅之后，就听到了电话那头的轻笑声：
“好、很好——十九，看来我已经使唤不动你了。”
没有给她时间解释，那边就猛地挂断了电话，十九握着手机，整个人面色苍白，汗流不止，她顾不上其他，赶紧开始搜寻慕晚安的位置，只希望自己能够将功补过。
“怎么了？晚安失去联系了吗？”
看他一脸的不悦，宋佳佳这才意识到可能是出事了，又或者晚安想要去办一些不方便让宋秉爵知道的事情，但是却被自己说漏嘴了……
“没事。”
话虽然是这么说，宋秉爵却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会场，韩修也紧跟其后，害怕两人出事的程无双对她比了一个失陪的手势，也跟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
见宋秉爵的神色瞬间垮了下来，程无双不由得有些咋舌，他耸了耸肩，“该不会是她……”
“不，只是原本被我派去保护她的手下办事不力。”
想到十九吞吞吐吐的话，宋秉爵眼中酝酿起惊天的风暴，“她一直向我汇报的情况都是晚晚近些日子工作室、家里两点一线，也没有见过其他的人。刚才我突然问她的时候，她却开始结结巴巴。”
“这些日子没见过别人？”
不由得重复了这句话，程无双忍不住笑了起来，脸上带着明显的嘲讽之意：
“看来你必须得好好整治整治这些手下了。上周六的时候，我去过工作室，还有，一个据说是慕晚安的表弟的男孩子也在那里。”
“她的表弟？”
听到这句话，宋秉爵面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程无双也许不清楚，可是他是知道的，晚晚哪里来的表弟？
“是啊，嫂子拜托我把那小子安排进夜欲，说什么让他见见世面。”
提起这个“见世面”，程无双忍不住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我还疑惑呢，哪里有人会把这么小的孩子送进那种场所见世面的。但是是嫂子拜托，我也不能推掉了。对了，嫂子难道没跟你说吗？”
这些事情，都是自己不知道的。
他的眸子一沉，“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们没告诉我的？一并说了。”
看这样子是没告诉了……在心里为慕晚安点了一根香，程无双很不靠谱的把事情和盘托出了：
“还有，她拜托我替她去夜欲做掩护。她好像是每次去夜欲都是为了去见一个女孩子……”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也越来越低了，怯怯地看了一眼脸色极其难看的宋秉爵，举起手发誓道：
“不过这一点你可以相信嫂子，我问过领班，她每次去见的，是一个名叫林未海的女孩子……”
“林未海。”
这个名字听起来莫名的熟悉，宋秉爵的怒气在听到她见的只是一个女孩子之后，稍稍消退了些，“她是谁？”
“嫂子第一次去夜欲的时候，我不是点过一个女孩子嘛。那个女孩子就是林未海，她可不是一般的‘女郎’，是谢宁前段日子接下来的高利贷案子里面，那个被逼得已经破产、跑路了的林家最后留下来的女儿。”
“高利贷难道不是他哥哥做的手脚？”
提起谢二，宋秉爵眸子动了一下，似乎是老相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