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什布大人,您这样做不太厚道吧?”阿飘看着伊什布,表情非常的不满,“我的人不过就是替我跑个腿儿,您抓了她也无济于事。”
虽然表面上装作很气愤的样子,但阿飘还是挺高兴的,她派出去的人并没有任何的危险,没有落在姨妈和她背后的那群人手里,这就是最大的幸运了,但她的这份高兴,不能在这几个人的面前表现出来,不能引起他们的怀疑。
“飘大人,您先别着急,先听我解释。”伊什布朝着她摆摆手,“我不是故意扣押您的人,这也是为了保全您手下人的性命,如果任由她离开,恐怕就有性命之忧了。”
“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不止您两位……”伊什布让戊术丹拽了两个小凳子过来,两个人并排挨着黑大人坐下,“我们也接到了殿下的密令,让我们对殿下身边的所有人进行一次筛查。”
“等会儿!”黑大人一摆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你说有殿下的密令,可有凭据?”
“有的!”伊什布看了一眼戊术丹,“把那个荷包拿过来。”
“荷包?”
戊术丹先是一愣,紧接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脸一红,看到黑大人和阿飘都用好奇的眼神看着自己,轻咳了两声,赶紧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一个浅紫色的荷包,塞进了伊什布的手里。
看到他这个样子,伊什布伸手揉揉他的脑袋,才打开荷包,从里面的夹层拿出一个小小的圆牌,朝着黑大人和阿飘一展示。
“是殿下的私令。”黑大人接过来看了一下,又递到了阿飘的手里。“材质没错,重量没错。”
“我来看看。”阿飘仔细的辨认了一下,“花纹是对的,暗纹也没错。”她看向伊什布,“令牌没问题,只有查身边的心腹、亲近之人的时候,才会用这个令牌,见到这个令牌的任何人,都不得违抗命令,配合持令牌的人的调查,如有违抗,格杀勿论。另一方面,如持令牌者滥用职权、徇私舞弊,一经证实,抄家灭门且株连九族。”
“飘大人说的没错。”伊什布很恭敬的接过那个圆牌,“所以,这是殿下的信任,也是悬在持令牌者头上的一把刀。”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殿下是三个月之前秘密召见,要我们去查几位大人的,同样也包括了殿下的亲姨妈。几位大人都经过了重重的考验,但……”他看着黑大人和阿飘,“殿下的姨妈没有。”
“什么样的考验?”
黑大人和阿飘相互对望了一眼,两个人的心里都是一紧,都在想着这个伊什布还听不简单的,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对他们进行了考察,而他们居然还一点都不知道,绝对是他们密探生涯的一个大耻辱。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两位的考验都是由殿下亲自完成的,我并没有插手,因为两位常年在宫里,我也接触不到。”伊什布耸耸肩,“殿下只告诉我,让我查查福府里的人,包括她的姨妈在内。”
“原来是这样。”
听到伊什布的话,两个人默默的松了口气,如果是完颜萍的考验,那么,他们可以确定自己没有任何的纰漏,没有露马脚。
“是这样的,我们主要是针对宫外,尤其是府内的进行甄别。”伊什布轻轻摇摇头,“那位姨妈的行踪诡秘,出入总是鬼鬼祟祟的,引起了我们的怀疑。我们跟过几次,次次都跟丢了,总感觉有人在帮着她摆脱我们的跟踪。我们知道这位姨妈功夫很了得,也不敢怎么样,就只能把真实的情况上报给殿下。”
“殿下什么反应?”
“感觉……已经预料到了这一点,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只是说,一旦她发生什么不测,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府里将姨妈扣押起来。”
“看来殿下已经提前做好了这个准备。”阿飘看了黑大人一眼,“大约是什么时候?”
“殿下说这个话吗?”看到阿飘点头,伊什布想了想,“应该是……一个半月之前。”
“那应该还是殿下本人。”
“没错,是殿下本人。所以,当我们收到消息,殿下失踪不见了,我们第一反应就是先去府里,准备控制住姨妈,但等我们到了府里,那里早已是人去楼空了。”
“人去楼空?”阿飘一皱眉,“一个人都没有了?”
“除了我们知道的几个老人儿之外,其他的那些跟姨妈很亲近的,都不见了。”
“姨妈什么时候不见的?家里老人儿没说吗?”
“说了。”伊什布点点头,“他们记得姨妈已经三天不在府里了。”他叹了口气,“我们到了没多会儿,大人的人就到了,我们两下里一聊,找的都是同一个人,但全都晚了一步。”
“何止是完了一步,是晚了很多步啊!”阿飘叹了口气,“早就已经跑了,后来呢?”她看向黑大人,“城门那边没有报告有人偷偷出城吗?”
“没有。”黑大人摇摇头,“肯定没有出城,现在要出城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一旦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被发现的。所以,肯定没出城,一定还在城里。”
“倒也是这么回事。”阿飘点点头,又转头看向伊什布,“大人刚才说有性命之忧是怎么回事?”
“是我们出府之后,遭到了偷袭。”伊什布叹了口气,“刚出府门,就差点被一批黑箭射中,要不是躲得及时,估计会变成筛子了。我们商量了一下,还是把大人的人保护起来,至少见到大人的时候,总不能告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