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打断您一下,说个另外的话。”沈茶打了个哈欠,说道,“发生这个事儿的时候,太皇太后的年纪是不是还不大?”
“那肯定的,二十来岁吧,应该?”晏伯看看秦正,“毕竟我们的岁数也不大,是不是?我还顶着个纨绔子弟的名儿呢,还没离开家跑到边关玩耍呢!”
“还没遇到师父呢,是吧?”沈昊林看看秦正,“是您小时候的事情,是吧?”
“对。”秦正和晏伯同时点头,“小时候,还没有经过历练,还风风火火的呢,不知道收敛是为何物。”
“嗯……”沈茶想了想,“那太皇太后的侄女大概几岁?应该跟师父您差不多,是不是?”
“是的。”晏伯看了一眼沈茶,“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确实是侄女,是她大堂兄的。不过,她大堂兄一家并不在西京,特意把女儿送过来,为了结亲这个事儿。”
“为了结亲,特意送来?”沈茶微微一皱眉,“难道他们不知道,太皇太后别有用心?”
“应该是知道的,但也是来了之后才知道的,但已然深入虎穴了,又能怎么样呢?”晏伯轻笑了一声,“无论她是想要回去,还是想要留下,都要仰仗着在这位在宫里为贵妃的姑姑,不是吗?所以,只能听姑姑的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自主的权力。”他看看沈茶,“知道你们担心什么,当时我们想的跟你们一样,不过,并没有想过青莲教有什么问题,而是另外一点。”
“另外一点,是什么?”
“当时,我们是有一个担忧,老妖婆是被人替换了,原本要嫁入宫里为妃的已经不在了,这个是顶替她的人。不过,后来经过我们的调查,确实是本人。”
“成为太子侧妃之前,她和她家里在西京应该算是籍籍无名之辈,没错吧?”看到晏伯点头,沈茶想了想,“也就是说应该跟西京中那些贵门的夫人太太小姐什么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来往,对吧?”
“应该是。”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一次的公演,跟她有关系、被留下来的命妇,又有多少?”
“我想想。”晏伯回忆了一下,“十来个人吧,三四个命妇,带着她们的孩子。”
“三四个命妇,也就是密切往来的有三四家。”沈茶看向沈昊林,又看了一下晏伯,“师父,那您还记得都是谁家的嘛?”
“你是不是想查查这几家跟青莲教有什么关系?”看到沈茶点头,晏伯轻笑了一下,“不用那么麻烦了,他们这几家,不只是这几家,但凡和青莲教有很深牵扯的,都已经不在了。”
“原来是这样!”沈茶点点头,“那我没有别的问题了。”
“那我就继续说了,那个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了曙光,有求于我们,想要我们帮她逃离这个困境,所以,把她知道的都告诉我们了。”晏伯看看桌上的碟子,拿了一个酒酿馒头,咬了一口,说道,“她说,在来西京之前,就已经对她这个姑姑如雷贯耳了,家里很多事情,都是她姑姑做主的,虽然她姑姑的年纪不大,但很服众,家里的长辈都很佩服她。”
“她都做了什么,让家里的长辈那么服气,肯听她的话?”
“那个姑娘说,她姑姑的身上有一种力量,跟她接触一段时间,就对她心服口服。她跟她姑姑也接触了一段时间,就莫名其妙的觉得她姑姑很看重她,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为了她好,只要能按照她说的去做,就能像她一样。”
“这个话……”金苗苗看向沈茶,“听着很耳熟,是不是?”
“完颜萍的姨妈就是另外一个太皇太后,可惜完颜萍不是太皇太后的侄女,不会对她言听计从。”沈茶微微颔首,“她们两个虽然不是一个年纪,不是一个时代,但做法如出一辙。”她看向晏伯,“应该不只是言语控制吧?还有其他的手段?”
“说对了。”晏伯点点头,“那个姑娘说,自从她进宫陪她姑姑住了一段时间,她发现她姑姑每天都会带着她的陪嫁丫头去自己宫里的小佛堂待好久好久,几个人总是空手进去,等出来的时候,那几个小丫头的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面有几个大小不一的小盒子。刚开始的时候,她没有在意,毕竟她虽然占着皇贵妃的侄女,外人也称呼一句小姐,但说到底也是寄人篱下的。后来时间长了,她才知道,那些东西是姑姑做的香,是宫外的贵夫人定的,说是安神好。她知道这个香,在家里的时候也用过,确实是有安神的作用。而且她父亲也说过,这也算是姑姑的第一门生意,做的非常好。”
“她进宫之后也做了这个生意?”
“对。”晏伯点点头,“根据那个姑娘说,在西京城的销路还是挺不错的,算是一香难求。不单单是命妇,还有一些商贾之家。而且她姑姑手里不单单是香,似乎还有什么别的东西。但那些东西更为隐秘,不是她可以看得到、打听得到的。除此之外,她还发现,每天来给她姑姑请安的一些命妇,对她姑姑的尊敬并不因为她是贵妃,而是……”
“青莲圣母。”金苗苗和沈茶异口同声的说道,“那个时候,青莲教在西京正值兴盛,如果那些命妇是青莲教的信徒,又被人引诱得知皇贵妃是青莲圣母或者是青莲圣母最亲近的人,她们会选择亲近的。”
“那她们是怎么知道的?”薛瑞天托着腮帮子,一脸不解的问道,“因为香?”
“对。”金苗苗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