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将军,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蔚青和紫澜对视一眼,“大统领真的有病吗?”
“这个……不可说!”沈茶摆摆手,看看沈昊林那个已经空了的茶碗,“兄长先去沐浴吧,我还有话要跟她们两个说。”一边说,她一边站起来走进里间,没一会儿的工夫就抱着沈昊林居家的衣服走出来,把手里的衣服交给梅林、梅竹,“你们两个去给国公爷准备热水。”
“是!”梅林、梅竹接过衣服,向沈昊林、沈茶微微欠身,转身离开了。
“我去泡个澡。”沈昊林站起来,走到沈茶的身边,伸手捏捏她的脸颊,“你们聊吧!”
沈茶点点头,亲自把沈昊林送出了门,一转身,就看到了蔚青和紫澜双双松了口气的样子。
“你们这是怎么了?”沈茶走回来重新坐下,好奇的看着她俩,“这么紧张?”
“老大,多年未见,国公爷的这个气势真的是越来越强大了,我们两个被他压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紫澜拍拍自己的小胸脯,“虽然他面带微笑,但依然是被吓了个半死。”
“兄长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吓人?明明很和蔼可亲的。”沈茶不赞同的摇摇头,“莫非他被陛下还让你们害怕?太夸大其词了,这样可不好。”她轻轻敲敲桌子,“来,说说正经事,暂时把你们心目中冷酷的国公爷抛到一边去吧。”她拿起之前的那个信封,把里面厚厚的一沓纸抽了出来,摊在蔚青和紫澜的面前,“说说吧,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突然之间就要清查西京中的细作了?”
“老大,这还不是夏家的旧案引起来的,代替……”蔚青叹了口气,“代替薛侯爷舅父、姨母的那些家伙,虽然他们都死了,但从他们手里得到的消息来看,京中也确实还存在着金国的眼线。只不过,没有确切的名单,我们也只能撒网捕鱼,大海捞针了。”
“大统领之前说过,最开始的名单要比现在这个精简了不少,被精简掉的,已经确定和外族无关?”
“是,那些人的罪名基本上都是仗势欺人、欺男霸女、强取豪夺、官商勾结之类的,与外族没有关系。陛下呢,就是打着调查这帮人的旗号,暗中调查外族安插在西京的细作。”蔚青指指那厚厚一沓纸,“调查来、调查去,最终就剩下了这些人。只不过,这些人一直都处于蛰伏状态,如果不是京中的兄弟们、巡防营和禁军的兄弟们盯的紧,从蛛丝马迹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也不会把他们给抓出来。”
“我刚才只是随便翻了两下,粗粗的扫了两眼,他们既然一直都没有动静,你们是怎么盯上他们的?”沈茶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纸,“这里面有些人的年纪也不小了,应该是很久以前就到了西京,这么多年都安安分分的,没有被发现,短短几天就露了马脚,总该有个原因吧?”
“是因为各国使团齐聚京城的缘故。”蔚青叹了口气,“金国内部的争斗,不单单是我们和辽国关注,其他外族也是盯的很紧的,大概……也是想从中分一杯羹。”
“段氏?回纥?吐蕃那些家伙?”看到蔚青和紫澜点头,沈茶挑挑眉,“所以,他们都在跟各自的细作联络,希望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可惜,这有用的消息没得到,反而被你们发现了踪迹。”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跟大统领说好了,这几天,我看完之后,会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的,你们就不用管了。记得已经之后,向陛下转告我的话,这些人暂时不要动,留着他们还是有用的。”
“是。”蔚青和紫澜齐声答应,“老大,如果没什么事情,我们先告辞了。”
“先等一下。”沈茶伸手阻止了两个人,“除了查细作之外,京中还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事?”
“那就没有什么了。”蔚青摇摇头,“再大的事情,也大不过怡和亲王府的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们的身上,那些御史、翰林们总算是逮到了一个大事,没完没了的要严查勋贵,免得再出第二个怡和亲王府,甚至还把武定侯府的旧事翻出来,逼着陛下清查所有勋贵,甚至……他们极力主张要清查镇国公府、沈家军以及镇守其他三境的武将以及边军。”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洗好澡的沈昊林推门进来,冷笑道,“先帝和陛下重武轻文,武将处处压制着文官,文官们表面上看着变老实了,但只要让他们逮到机会,就会死灰复燃。”脱掉外面的斗篷,沈昊林坐回沈茶的身边,接过她递来的手炉,“这些事,宋珏可没有跟我们提起过,茶儿,他跟你说过吗?”
“没有。”沈茶摇摇头,“大概是他自己解决了吧,对付那帮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家伙,宋珏比我们可在行多了。两位丞相和阁中大佬虽然是文官之首,但族中子弟有不少在边关奋勇杀敌的,从他们这里,就不会允许有人把手伸得太长。何况……”
“在京中做官不易呀!”沈昊林给自己倒了杯茶,冷笑道,“京中的开支极大,人情往来的花费更多,那点月俸根本就不禁用的,所以,他们想要在京中松松快快的生活下去,就要动点歪脑筋赚点零花钱。宋珏虽然看着不着四六的,但也不是个不通庶务的傻子,他整日在外面到处遛达,京中是个什么情况,她心里清楚着呢。所以,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样而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他只是不说而已。到了关键的时候,或者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