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次弄伤比顿,罗晓飞心想也差不多了,再玩下去可别把人给玩死了,他转头看向内尔,谁知这老家伙还不满意,想要继续教训对方。
罗晓飞叹了口气,不过对方已经被砍伤了,不能再下狠手,只能吓吓对方。
罗晓飞费力地拔出钢刀,作势要砍比顿的脖子,比顿终于慌了,叫道:“别……别杀我,我和那女人根本不认识,你们放我走,我保证一个字都不说。”
“我勒个去,大哥你再撑撑行不?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的,把你和那个维达差散了,以后倒霉的肯定是我呀!”
虽然这么想着,罗晓飞也只能把戏演足了,冷笑道:“想得美,今日你必死!”
比顿龇牙咧嘴道:“我知道一个地方藏了很多钱,你们跟我去取,就当我孝敬两位的,求两位放我一条性命。”
罗晓飞沉吟片刻,一巴掌扇在比顿脸上,叫道:“你最好老实点,若让我发现你说谎,定要扒了你的皮!”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比顿唯唯诺诺的,趴在地上,连声磕头说道。
罗晓飞把他身上的匕首拔出,滋出一条血线,比顿疼得龇牙咧嘴但也不敢说话,罗晓飞问道:“那女人真是伯爵府的?”比顿寻思一阵,摇头道:“不是,不是,那都是小人为了活命瞎说的,我和她半路认识,根本不知她是哪里人。”
罗晓飞把钢刀塞给他,指着维达道:“既然不认识,你拿刀去砍了她另一只手。”
比顿接了刀,毫不迟疑地往树下走,罗晓飞点了灯,塞给他道:“快去快回!”
比顿连忙点头,拖着残躯走到树荫下,只看了一眼就跪倒在地,树下之人是内尔,还有被内尔踩在脚下的维达,她一点伤都没有,只双眼灌满了泪水,呢喃道:“比顿大哥,你真要砍我一只手吗?”
比顿双眼呆滞,内尔扶起维达道:“傻女儿,你现在信了吗?为父一生闯荡南北,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本就是这种小人。”
维达不理睬内尔,只盯着比顿道:“你真要砍我一只手?”
比顿羞愧了脸,低着头不说话,这次他是真没料到,跪地道:“我不是有心的……”
内尔冷笑道:“不是有心的?”维达不死心道:“为何?为何你以前拼死相护,如今却判若两人?”内尔道:“这小子心机深沉,以前几番试探,他早已窥出端倪,或者他根本就在赌,拿性命在赌荣华富贵。但这次不同了,跑出月牙湾,又在这古道里,他终于认定受到性命威胁露出了本性。”
维达喘息良久,硕大的泪水落下,沾湿了衣襟,内尔杀气腾腾道:“杀了这骗子?”
维达双眼湿润,摇头道:“叫他走,我以后不会再见他。”
比顿还待狡辩,被内尔瞪了一眼,连忙爬起来就跑进了夜色中。
罗晓飞怎么也没想到真是个渣男,这下好了,打断了人家女孩的幻想,非要被记恨一辈子不可,这种破事本就不该参与的。
这时候,内尔却火上浇油的冲罗晓飞赞许道:“很好,你做得不错。”
罗晓飞一脸奔溃:要夸你回去夸行不行,当维达的面夸,这简直是找麻烦。
林中安静,只余淡淡的哭声,内尔叹息道:“我们回去吧,傻女儿。”
维达一脸阴郁,走到罗晓飞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完人就上马跑了,内尔赶紧追了上去,没一会儿山林中走得安静,只剩下罗晓飞一人,还有他手里的一盏油灯。罗晓飞摸了摸脸颊,心中苦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不被打才见鬼了,切,要不是你父亲在,我肯定打回去!有种单挑啊!”
这古道十分的安静,罗晓飞解开拉车的角马,虽无缰绳和马鞍,但也凑活着骑了回来,守门的大胡子见他来了,忙问道:“半夜出门做甚?还有,刚才维达小姐回来了,但她怎么哭得惨兮兮的?”
罗晓飞当然不会到处宣扬,摇头道:“我就是出去逛逛,应该没问题吧?”
那大胡子道:“有问题!你擅自出门,要受……”他看向同伴道:“要受什么处罚来着?”
罗晓飞无语,摸出一叠金票塞给他,道:“这是五千金,拿去喝酒,只当是我请客。”
说起来,这个钱还是刚才从比顿那儿抢过来的呢,现在罗晓飞也是一个土豪了。
“哎呦,这感情好!”
那大胡子一脸的喜色,忙收了钱,招呼道:“进去吧,记着别乱跑,下次可没那么好运了。”
罗晓飞穿过正门,径直回了住所,希尔、黛西睡得正香,他跳上吊床,想起那个验身的老欧,喃喃道:“鬼姬吗?”
翌日五更,一丝朝霞落青天,半轮红日透云帘,又是一个清爽的日子。罗晓飞一夜难眠,生怕维达会拿剑来砍他,同时对鬼姬也愈发好奇。忽的,那屋外传来一声叫喊:“所有参加招亲的人都出来,伯爵大人有重要事情!”
众备胎鱼贯而出,在门前站得整整齐齐的,罗晓飞心知伯爵府要赶人了,毕竟比武招亲本就是幌子,维达回来了,比顿滚蛋了,比武招亲更是没了必要,估计内尔也不想这么早就嫁女儿。
谁知那喊话的人道:“都去校场训练,今日维达小姐要来巡视。”
众人一阵激动,三三两两跑到校场,罗晓飞一脸的懵逼。
“搞什么?这次不会真要招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