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赛躺在水湄边休息了良久,仍旧躺在地上,似乎身体还是不能动弹,酸酸麻麻的十分的难受。
罗晓飞有点替她担忧,这么久了竟然还不见转好,也不知到底伤成了什么模样。
“你伤势如何?”
琳赛动了动,不由得蹙起眉头,“手脚麻木,无法动弹。”
罗晓飞走近几步,抓着她的手腕帮她略微检查了一遍,发现她的内息平稳,似乎伤势早就好了,好奇道:“你的经脉已复原,身体也平稳,为何不能动弹?”
“我……一定是中了邪术才不能动弹的,你快翻书找找办法。”
琳赛一听就急了,连忙催促道。
罗晓飞只好拿出书本找了一圈,但可惜这里面记载都是些寻常的破阵之法,并没有解除邪术的办法,摇头道:“没办法,你试着动一下,说不定只是暂时的。”
琳赛尝试着动了一下手臂,酸的她浑身难受,但好歹能动了,喜道:“有点用处,我再试一试,说不定能复原。”她便独自活动筋骨,没一会儿就受不了了,躺在那里不再动弹。
“怎么不动了?”
琳赛道:“没力气了,一整日没吃东西,又渴又累,你去弄一点水给我喝。”罗晓飞摘来一片叶子,取了一些清水喂给她,琳赛又问:“有吃的吗?”罗晓飞在储物镜中翻找一遍,有些肉干,还有几块蛋糕,一股脑拿出来摆在她面前道:“你想吃哪个?”
琳赛看了眼蛋糕,好奇道:“这是什么?”
罗晓飞瞧她双目俏丽,没来由一阵心动,调笑道:“十万金买的土特产。”
琳赛听他出言挤兑,翻了个白眼,撇嘴道:“拿走!我只吃肉干。”
“何必跟食物过不去,你吃吃看,说不定会喜欢呢。”罗晓飞说着把蛋糕递给了她,琳赛现在浑身都酸酸麻麻的,费力地抬起手,颤抖着拿着蛋糕,一不小心却塞到了鼻孔里,她颓废的把松开手,那蛋糕还卡在脸上没掉下来。
“我这没法吃,你喂我吧……呜呜……”
罗晓飞见状差点笑死了,有心调戏她几句,就说道:“你还真是个大小姐,这男女授受不亲的,我若是喂了你,那我的清誉可怎么办?”
琳赛嘟囔道:“咦?你们这儿的习俗真古怪,只听过女子有清誉的,男子哪来的清誉?”
罗晓飞只是说着玩玩的,便掰开蛋糕,一点点的喂给琳赛,她吃得很甜美,细嚼慢咽的叫人赏心悦目。吃完东西,琳赛又喊渴,罗晓飞取水给她喝,忙活了好一阵子才算完。琳赛赞道:“蛋糕我喜欢,十万金值了。”罗晓飞笑了一下,低头继续读那本笔记,琳赛则在那儿活动筋骨。
日暮西山,水湄阴冷,琳赛活动了一阵子,终于能勉强能起身了。正在此时,那水潭边忽然冒出了一个东西,似乎是一个脑袋,琳赛行动不便,惊叫道:“有怪物!快来帮忙!”
“怪物?”
罗晓飞连忙起身,见那杂草里有半截身体探了出来,竟然是一个小姑娘,约莫十岁,脸上画着油彩,混在草堆里还真叫人难以分辨。他警惕道:“你是谁?”
那小女孩一脸的怯色,指着地上的蛋糕,开口就是稚嫩的嗓音:“我有点饿,能给我一点吃的吗?”
罗晓飞皱了皱眉,再次问道:“你是谁?为何在这里?”
那小女孩却一直盯着那边的食物,道:“我叫咕里,就住在附近的村子。”她一脸的渴望,似乎饿了许多天了,罗晓飞沉吟片刻,把蛋糕丢给她,咕里忙抓着往嘴里塞,吃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琳赛见原来是个人类的小姑娘,心中稍定,侧过头来,好奇道:“这里还有村落的?”
咕里点了点头,指着湖泊的北面说道:“就在那边,顺着河道走一天就能到的。”
琳赛与罗晓飞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讶,罗晓飞问道:“这里是哪?”
“冰岩河。”
咕里毫不犹豫的说道。
这显然不是罗晓飞要的答案,又问道:“我不是说这个,这里是地下对吗?所以该怎么出去?”
“什么地下?我们不是在湖面吗?”咕里好奇道。
琳赛对罗晓飞道:“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罗晓飞问道:“咕里,你为何在此逗留?这湖中有冰蛇你不害怕吗?”
“是阿娘叫我来的,她说要去教堂,叫我在这里躲起来不准见陌生人,但我没吃的,这几天吃果子太酸了,所以才跑出来的,你们千万别告诉阿娘,如果她知道我和陌生人说话,一定会生气的。”
罗晓飞好奇道:“你躲了几天?”
咕里掰着指头道:“十天,算上今日有十一天了。”咕里吃完东西,又紧巴巴地盯着肉干,罗晓飞递给她一块,咕里欢喜地接过来,感激道:“谢谢。”
罗晓飞又道:“能带我去你的村子吗?”
咕里摇头道:“不行,阿娘叫我等在这里,不准见任何人,也不能离开。”
罗晓飞思索片刻,心想这里十分的古怪,一定要找个带路人的,就拐弯抹角的说道:“你来之前,阿娘给了多少天食物?”
“七天就吃完了,后来几天都吃的野果子。”
罗晓飞不知她是被人抛弃了,还是母亲出事了,沉吟道:“既然阿娘给了七天吃的,吃完就该回去的,跟我们一起走,如何?”
咕里摇头道:“不行的,如果阿娘寻来找不见我了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们就走你来的路,你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