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赛把那三人踩在脚底,叫骂道:“都滚!再来聒噪,休怪我刀不留情。”
众人被她气势所慑,纷纷退后几步,那老者小声道:“这女娃厉害,别动手,去给祭祀大人汇报。”众人连连点头,把那倒地的三人扶起来,屁颠屁颠的跑了。
咕里在旁看得目瞪口呆,都是她认识的人,怎么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她娇小的脸蛋儿紧张兮兮的,道:“怎么打起来了?”
琳赛皱了皱眉,叫咕里进了屋子,彭地一声把门关了,独自坐在床沿边儿在生闷气,这里的人一点都不友好!
咕里抿着小嘴巴,小心翼翼的道:“……叔叔伯伯们都是好人。”
琳赛之前被人污言秽语的骂了几句,到现在还十分的生气,她瞪了一眼咕哩说道:“谁让他们对我动手的!他们不来,我才懒得理会!”
咕里被她瞪着缩了下脖子,她蹑手蹑脚地想打开门出去,琳赛叫道:“你去哪?”咕里道:“我去看看叔叔们。”琳赛摇头道:“坐好了,不准备随便乱跑,等罗晓飞回来再说!”她语气很冲,吓得咕里缩了下脖子,只坐在床边不说话。琳赛见状撇了撇嘴,她还真不知怎么哄人。
却说罗晓飞奔行一个时辰,见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道青灰色的墙壁,心知已经到了镇子了。这个小镇看起来十分的古朴,城墙破败生出了一簇簇的青苔,一条小河穿街过,楼台交错落青云,唯有两簇红花探出城墙,显出几分妩媚。
进了城,却见那河道边,有一个妇人在洗衣。罗晓飞上前问道:“这位姐姐请问一下,我要拜会祭祀大人,该往哪里走?”
那妇人抬起头来,约莫三十多岁,额头系着红带,她仔细打量了罗晓飞,好奇道:“拜见祭祀大人该去教堂,就在镇子中央,只是……你是哪里人,怎么穿成这副模样?你这样是不行的,可别冲撞了神明。”
罗晓飞道:“我心中虔诚,只是不懂规矩了,请问该穿成什么样子?”
那妇人指着街道上一个老者,对方穿着青灰衣,带着蓝白色的头罩,胸前还绣着一簇火焰纹的图案:“看见没有,那是祈祷服,要穿那个才行。”
“多谢!”
罗晓飞道谢离开,想起金币无用,便去到一间商铺,拿出一张兽皮摆在桌面,问道:“卖兽皮,价值多少?”
掌柜的是个老欧,眯着眼睛打量了好一会儿,说道:“这兽皮质地不错,给你两百血币。”便数了两百个红色的东西放在桌上,罗晓飞拿出一枚,圆圆的,红彤彤好似鲜血,那老欧道:“别看了,我这血币保证新鲜。”罗晓飞惊讶道:“新鲜?什么意思?”
那老欧却不耐烦了,只当罗晓飞怀疑货色,佯怒道:“不卖就去别处,别耽误老婆子时间,等下我还要去参加祭奠,今天可是大日子!”
罗晓飞连忙抓稳了血币,被那老欧一路赶了出来,他心中好奇,又仔细闻了闻,一股子血腥味儿,这东西如果丢进火锅……难不成真的能吃?
那老欧关了门,穿了祈祷服就往镇子中央走去,罗晓飞先去换了衣服,等出来的时候,街道上人山人海,都是来参加祭奠的。罗晓飞不敢乱问,生怕暴露了身份,只低着头跟随在众人身后往神庙里走。
穿过一条街,人流更多,两边的商贩也不少,卖肉、沽酒者有之,但更多的是朝圣的用品,罗晓飞瞧得稀奇,一路走来,却见个拐角处有一个瘦削的老者坐在那儿,他虚发花白,穿着朴素麻衣,摆着个桌子正在向路过的人推荐一些剪纸,猫狗、虎豹、蛇虫,皆是巴掌大小,他这手艺一般,但奇怪的是,那些剪纸可以自行移动,颇有些奇妙,一个个灵动乖巧,便如那立体的皮影戏。
罗晓飞忽然想起内尔府中所见的纸人,难道鬼姬在骗人?这似乎根本就不是魔法!便走了过去,问道:“这是什么?”
那老者抬起头来,见来人是一个朝圣者,也没什么怀疑的模样,道:“小哥喜欢?这是我独家的手艺,但稍微贵一点,你看着猫儿活泼,猛虎可爱,一个只要十枚血币。”
罗晓飞抓来一只纸做的猫儿仔细瞧了,并无魔法波动,也没有绳索牵着,那纸猫儿扑在他手心,一双眼睛乃是墨水点上,却叫人觉得是活物。
“怎么弄出来的?”
罗晓飞好奇道。
那老者道:“此乃咒术。”
罗晓飞心中惊讶:“咒术?这里的人竟然会咒术的?”便请教道:“可否教我?”
那老者惊讶道:“你想学?但我只卖这些,手艺是不外传的!”
罗晓飞看向四周,沉吟道:“你这摊子根本就没人光顾,纸做的东西又不能吃,教我也无妨的,不如这样吧,我给你一百八十血币,你看如何?”那老者心中挣扎,依旧摇头道:“不行,不是我不肯教,只因此术诡异,你学不成还好,若是把命搭进去,我岂非要被人责难?你若喜欢,多少只我便宜些卖你。”
罗晓飞之前见过鬼姬的纸人,对咒术十分的好奇,当然不肯罢休,说道:“你只管教我,若我丢了小命也不怨你。”
那老者依旧摇头,罗晓飞道:“你可听过穿皮鼠?”那老者道:“当然听过,那鼠皮是个宝贝,值不少钱呢。”罗晓飞从怀里一扯,拿出四五张兽皮,丢在那老者面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