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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镇,正是冬季最冷的时候。
袁安被人胖揍一顿,醒来时浑身无一处不疼,他挣扎着爬起,衣服也弄得脏兮兮的,但他依旧不相信谷一惜抛弃了自己,等回了飞云楼,只见到满地狼藉、残破不堪。袁安心中悲戚,那街头正巧有一个少年前来,穿着城主府的侍卫服,提着雁翎刀,这人他认识,就是替他传信的罗晓飞。
袁安冲上去,叫道:“罗晓飞,你快告诉我,一惜小姐到底会不会来?”
罗晓飞见他如此狼狈,好奇道:“你这是怎么了?”
袁安心思急躁,断断续续的把事情讲述了一遍。
“……既然如此,我正好告诉你实情,那个谷一惜似乎有姘头了……你也该死心了。”罗晓飞沉吟道,其实他来这里就是告诉袁安真相的,谷一惜显然已经不在乎袁安了,又何必继续纠缠,这个时候就该喝花酒放松一下心情才对。
“你胡说!我与一惜相识多年,她不可能这么绝情的!”袁安满脸的不信,扯着罗晓飞的衣角,差点把他掀翻在地。
罗晓飞见他状若疯癫,连忙站稳了身子:“你冷静点!”
袁安发泄一番,忽然跪在地上:“你带我去见一惜,要多少钱都行!”
“别来求我,我只是好心来劝你一句,之后的事我不想管。”罗晓飞退后几步,摇头说道。
这种情情爱爱的,罗晓飞根本搞不定,再说谷一惜八成是嫌弃袁安身份低,这又要怎么解决?罗晓飞初来乍到,又去哪里弄个贵族身份给他?
但袁安显然不愿意相信事实,他抱着罗晓飞的裤腿不松手,依旧恳求:“求你……”
正在此时,那门外来了一队仆人,穿得清一色金丝服,每人手里还捧着花朵。那一个仆人进了屋,见里面有两人在拉拉扯扯的,叫:“你们两个滚出去!”
罗晓飞好奇道:“怎么回事?”
袁安也十分好奇,这些仆人根本不是城主府的。
那仆人说:“奉陆平少爷的命令,来开办花会,你们两个闲人赶紧离开!”
袁安目瞪口呆,明明是他在开花会,怎么一转眼又冒出个陆平少爷?罗晓飞干脆说了实话:“老实说吧,这个陆平就是谷一惜的新欢,你看人家这排场,你恐怕没戏了。”
袁安的脸色变得铁青,竟冲上去一阵乱砸,一边叫道:“你们几个混账,去告诉那个叫陆平的,就说我和一惜早已定下婚约,都滚!”
众仆人被砸了花朵,纷纷冲上去拳脚相加,但袁安也会一点斗气的,这些仆人哪里是对手,几招就被打翻在地,花圃也被砸烂了。
“你这又是何必,打这些仆人又有什么用?”罗晓飞在旁看着连连摇头。
正在此时,飞云楼外面传来一声爆喝:“谁人在此捣乱?”
罗晓飞皱了皱眉,走出门一看,竟是陆平带着一帮侍卫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原来他就在隔壁喝酒取乐,见自家的仆人被打出门,这就领着一堆侍卫杀过来了。
“这下糟了,袁安还在发疯,恐怕不会听我的离开,若是两边起冲突了,袁安会不会被陆平给杀了?”罗晓飞转头看了眼仍旧瘫坐在地的袁安,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
陆平带着几个侍卫,几步就踏进飞云楼,他双目乱扫,发现满地的狼藉就要发怒,等看到袁安的时候,又愣了一下,好奇的问道:“你不是四小姐的情郎吗?为何要捣乱花会?”
“哎……四小姐的情郎?”罗晓飞闻言愣住了,为何袁安又变成四小姐的情郎了?这都哪跟哪儿?
袁安双目赤红,叫道:“你又是谁?”
陆平:“我是川谷镇的三少爷,陆平。”
袁安一听就怒了,扑上去就是一招黑虎掏心,一边还叫道:“一惜是我的!你给我滚开!”
“这下完蛋了……”罗晓飞真想掐死袁安这傻冒。
陆平修为深厚,轻松一脚便把袁安踢翻在地,他双眉蹙起:“你什么意思?你和谷一惜有关联?”
“我和谷一惜早已定亲,她人早就是我的了,你还不滚开!?”袁安蒙头乱吼道。
陆平闻言,脸色刷得一下变得十分难看。
罗晓飞心知不妙,陆平身份尊贵,可别把袁安给杀了,连忙说:“袁安你还不住口,竟敢诋毁三小姐,难道不想活了?”
袁安早已昏了头,胡乱叫道:“我诋毁她?我们明明……”罗晓飞听他胡言乱语顿时急了,一记手刀斩在袁安的后颈,这一下打得很重,直接把人给打晕了过去。
众人全都愣住了。
罗晓飞揍完人,这才整理衣衫,站稳了身子,对陆平抱拳一声:“陆平少爷,这人喝醉了,请多多包含。”
陆平气愤道:“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何要那么说?”
罗晓飞想起“四小姐的情郎”,便胡乱撒谎说:“我想应该是弄错了,他一定是想说四小姐,但说错了名字弄成三小姐了。”
陆平显然不信,招来两个侍卫,指着晕倒的袁安道:“带回去!”
罗晓飞连忙拦住几人,好歹相识一场,可不能让袁安被不明不白的带走:“陆平少爷,这事儿还要查明,你不妨去问三小姐和四小姐,她们一定知道实情的,又何必为难这人?”
“给我抓回去!”
陆平当然不肯罢休,谷一惜天生丽质,早已被他视作禁物,哪里容得下别人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