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凑上来看了一眼,惊叹道:“画得还不错,笔下有神韵,看不出你小子还有两下子。”
“那是当然,这可是遗像,能不慎重吗?”
罗晓飞傲然一笑,说罢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这可是他的……遗像……
那老者又道:“只是这画看起来有点简陋,衣服也怪怪的。”
“你不懂,这叫艺术。”
那老者一脸的茫然,忽得,警卫司门前传来吵嚷声,似乎是甲正、车古两人带高手来寻仇了,远远地还听到珍的叫喊:“两位止步,这里是警卫司,你们这样乱闯有失规矩。”
甲正怒道:“珍小姐,别仗着自己有个厉害的叔叔就胡来,今天我们不找你麻烦,只要求交出那小子,若是不肯,就算闹到你叔叔那里我们也不惧。”
车古恶狠狠道:“还不让开!”
珍横着修长的胳膊,依旧拦着那两人的去路,摇头道:“那小子是我表弟,初来乍到不懂事,还请两位海涵,这次就算了吧,两位远道而来,不如养精蓄锐准备参加公主的比武选胥,在我这儿闹腾,说不定要把比武的事儿给耽误了……”
甲正和车古闻言面面相觑,若是珍的表弟,那应该是肯尼的直系亲属了,这……
甲正迟疑道:“什么表弟,你可别瞎说。”
珍说道:“确实是表弟,而且你们看到了,他小小年纪出手就十分的凌厉,确实是家族的天才,若是被你们打了,回头你们免不了要受责难,两位都是来参加公主招亲的,应该保存气力留着之后的比试才对。”
甲正沉吟片刻,心想他好歹是一方贵族,哪有被人打了就算了的道理?摇头道:“不行,至少叫那小子给我们磕头道歉!”
车古点头道:“没错!”
他二人不由分说冲进了警卫司,却发现正厅挂着一个遗像,那股子英气画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揍了他们的罗晓飞。甲正愣了一下,迟疑道:“那小子死了?这么快?”
车古也懵比了,转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额……”
珍撇了撇嘴,说道:“这小子平日四处惹祸,一定是被人打死了,所以立下这遗像吊唁的,两位不如回去吧,和一个死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甲正惊讶道:“怎么可能,他打完我才两个时辰就死了?”
车古最先反应过来,道:“一定是骗局,把那小子交出来!”
“两位不信?帝国还发了抚恤金呢,念老……去把帝都的抚恤单拿来。”
按道理来说,只要是公差死了,不管职位大小帝国都会发一笔抚恤金,只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既然这几个人不信,刚好之前珍为了重新当上警卫长官,就把罗晓飞说成因公殉职了,这下还能拿出来忽悠一下对方。
警卫厅内那老者慌忙取了一个白色的单子,恭敬的递给众人,道:“几位请过目。”
甲正细细看了,竟然真的是个死人,他好奇道:“怎么会这样?你们帝都的办事效率也太高了,死了没多久就把遗像都准备好了?这……抚恤金都发放到位了,我……”
他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因为这抚恤单上面盖了帝国的火漆,不像是假的。
珍撇嘴道:“谁知道呢。”
车古小声对甲正道:“我看他们是故意骗我们,你看要不要冲进去把人抓了?”
甲正摇头道:“别进去,这里好歹是帝都,对方这样说八成是想找个台阶下,我们两个就当那小子死了,免得起冲突得罪了肯尼。”
车古也觉得有理,两人对视一眼,齐声道:“既然人死了,我们也不计较,还请珍小姐节哀。”
珍伸手道:“两位请回。”
一帮人鱼贯出了门,那老者进了里屋,说道:“别躲了,人都走了。”
罗晓飞这才现身出来,惊讶道:“真能把人唬弄走?我还以为要动武呢。”
那老者也是个老油条了,解释道:“你这就不懂了,我们把遗像挂在外面,给足了对方面子,那些贵族也是有点规矩的,不会强冲进来的。”
罗晓飞恍然道:“原来如此。”
那老者道:“只是你这两天还得待在这里,免得出门撞见对方了,到时候打起来我们也没发交代,毕竟……你都已经死了……”
罗晓飞沉吟片刻,摇头道:“那也不必,我有自保的实力。”
“哎,年轻人别莽撞,等吃了亏再后悔就来不及了咯。”
那老者劝道。
罗晓飞摇了摇头,出门就往外走,他正要跨出大门,迎头又见到一个人跑了过来,她身材娇小,跑起来一蹦一跳的,身上的半截裙子随风摇摆,颇有点迷乱的感觉,等她跑得近了,罗晓飞这才发现是雪莱,说起来都有好长时间没见过她了,只是她的小脸蛋儿挂着一点愁绪,似乎很不开心的模样。
雪莱见着罗晓飞,愣了一下,叫道:“你跟我过来!”
罗晓飞惊讶道:“急急忙忙的,怎么了?”
“不要问!”
雪莱不由分说,抓着他冲进书房,关了门,一把就将罗晓飞推到了墙角上,她横眉怒目的,就像在抓小三似的可把罗晓飞吓死了。
“你是不是吸收了灵晶?”
雪莱问道。
罗晓飞好奇的道:“……没错呀,怎么了?”
雪莱的面色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