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闻言,再仔细看珍,原来是内城的警卫长官。他二人慌了神,也不敢再叫骂,只趴在地上求饶道:“长官饶命,都怨我们二人狗眼不识贵人,冲撞了您……恕罪,恕罪!”他二人言语求饶,却不认为欺负小乞丐是错的,只说“冲撞了贵人”。
珍听了更加生气,推开罗晓飞,上前一步道:“还敢求饶?今日必杀你们两个!”
那瘦子比较机灵,心想碰到了自诩正义的无聊贵族,便叩首道:“长官别急,我二人地位虽低,但祖上有些功勋,你要杀我们容易,但你可想清楚……”谁知话还没说话就被珍一刀砍了手臂。那瘦子惨叫一声,滚到角落里,再也没法保持什么狗屁贵族的礼节了,甩头在那儿乱喊:“臭丫头,别以为皇城内的就敢胡来,你知道我们后面是谁吗?”
珍却根本不听,上前就要杀人。
那些小乞丐见状都围了上来,一个个眼神灼灼的,希望珍这个妙龄女子可以杀了恶徒,解放他们。
但此时却有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珍长官,他们虽然作恶,但杀不得!”却是罗晓飞拦住了她,又道:“这两人作恶,但按照帝国法律,欺辱或者杀死平民要罚金两千,只要他们交了罚金,并且保证以后不再作恶,那我们就不该动手!”
那胖子闻言,连声道:“对,对,我们确实有错,但你也不能杀我们!”
那瘦子见罗晓飞帮腔,也叫道:“臭丫头听到没有,敢对我们出手,定要找你算账!”
可怜这两人不认识珍,语言嚣张,这下却把珍彻底惹怒了,她懒得答话,举刀就砍,只听得嗖得一声,她手里的短刀就好似匹练横扫而过。
锵----
旁边突然伸过来一把刀,愣是挡住了珍的短刀,竟然又是罗晓飞。
“你干什么?”珍转过头,对罗晓飞怒道。
“按照帝国的法律,他们罪不至死!”
罗晓飞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他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叫人看不出内心的想法。
珍横眉怒目的,用力推搡罗晓飞,把他推得摔倒在地。她冷笑一声,提刀又要杀人,罗晓飞却神出鬼没的跑来阻拦,又一次挡住了她的刀。
那一胖一瘦两个恶徒见这两个警卫起内讧了,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连忙道:“小兄弟好样的,日后定有厚报!”
罗晓飞并不搭理那两人,只是沉默了片刻,对珍说道:“珍小姐息怒,你动手容易,但若帝国怪罪下来,我又该如何?说不定要被你连累!”
珍似乎被气笑了,瞪着罗晓飞道:“善恶不分,我看错你了!”她把刀换在左手,腾出右手来,却忽然一巴掌扇在罗晓飞的脸上,这一巴掌打得很结实,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她叫道:“滚出警卫司,以后也别让我再见到你!”
“搞什么?!我还想再气气你的,怎么突然就打人了?这……上哪说理去?!”
罗晓飞的脸上多了五根指印,火辣辣的疼,他虽然有点不爽但却并不生气,他只想试试珍到底能不能利用,如今见她如此冲动,正好能为己所用。
但珍的怒气还远远不够!兰登是大贵族,虽然比不了肯尼,比珍的本家却要强一些。若不狠狠激怒珍,她又怎敢冒险杀人?要知道帝都和平已久,各方贵族都抹平了脾气,珍也生活在和平的环境中,她若知道背后之人是兰登,甚至就是驸马爷,会不会退缩?
罗晓飞捂着脸,眼神压抑道:“珍小姐,别忘了我才是警卫司的长官,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离开警卫司!?”
珍怒气上涌,用刀指着罗晓飞,叫道:“让开!或者我连你一起砍!”
罗晓飞迟疑片刻,退后几步,忽然对那一胖一瘦两人道:“你们先跑,我来挡住她!”
众小乞丐闻言,全都面露死灰,竟让那两个恶徒走脱了,果然武者是不可信的。
那两个恶棍闻言大喜,慌忙拜谢罗晓飞,踉跄着往巷道里跑。
珍想去追,却被罗晓飞拿刀阻拦住了。
“珍小姐你闹够了没有?无视帝国法律,你有肯尼包庇当然没事,有没有替我想过?”
珍被他阻拦片刻,那两人却跑没了踪影。她怒气上涌,再看罗晓飞眼中全是鄙夷,连声音也变得嘶哑:“很好!偷我印鉴,借此勾搭将军府的雪莱;如今又为了官职放跑那两个恶徒,你……果真很好!”她说到一半,忽然一刀斩来,刀锋快若闪电、势大力沉。
罗晓飞举刀防御,被她砍得退后两步,惊讶道:“我是城西警卫长官,你连我都杀?”
如此泼辣,果然很符合罗晓飞的胃口。
珍冷哼一声,收了刀不再出手,只沉声道:“明日你就不是警卫司的长官了……呵!无耻之徒!”她气得转身就走,想去看看那个受伤的小乞丐。
罗晓飞就站在一旁不说话。
珍没有储物镜,只带了些疗伤药,能保住那小乞丐的性命但断肢却没法接上了。如今快入夏季,天气暖和,再过片刻恐怕断肢就要变质腐烂,这小乞丐也就成了残废。她心中着急,罗晓飞却早就备好了纱布、药品,拿出来道:“珍小姐,我知你心善,但也不能莽撞的。”
珍看着那堆药品,有心拒绝,但见那小乞丐伤势严重,只一把抢过来,一边给那小乞丐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