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这一天刚巧是七巧节,可东京城却毫无节日气氛,死气沉沉的,街道上,也少有行人,倒是手持长枪的巡逻士卒,多了许多。
半夜凌晨时分,打更之人吆喝声渐渐远去,巡逻士卒脚步声也此起彼伏,城内数百万人,此时皆都处于睡梦之中。
突然间,地动山摇,整个东京城,急剧摇晃了数十个呼吸,这一刻,数百万人顿时从睡梦之中被惊醒了过来。
一时间,整个东京城开始热闹起来了,百姓从床上惊得跑出了屋内,摔倒的巡逻士卒,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皇宫之中更是乱成一团,太监宫女,守城禁军同样慌乱不已。
而就当这时,星空之上,虚空之间,一道银色光亮如陨石一般坠落下来,朝着西方落去。
而恰在此时,地动却停止了,一切皆都恢复了平静!似乎刚才这一切,并未发生过。
然而,此时此刻,天下各方,众多擅观星者,却皆都脸色大变,一会之后,又惊喜万分,最后却又略显疑惑,甚至表情凝重。
半个时辰之后,折景脚步声便在书房之外响起,徐长生灵识探知之后,便即刻打开了房门。
“公子!出大事了!哦!不!是大喜呀!刚刚天罡传信,七星拱珠将在三日之后现世!”
“你缓缓再说,瞧把你急得!七星拱珠?这是天象吗?为何要说大喜?”见折景满头大汗,手持一书,脸上却尽显喜色,徐长生不由皱眉问道。
面对询问,折景却反而答非所问道:“不知公子可知刚才地动以及天象?”
“那是自然!如此巨大动静,吾自是从闭关中被惊醒,当然知晓!”徐长生听得折景如此一问,也是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答道。
“那就对了!此等异象,其实本朝太祖年间希夷先生,早有预知,希夷先生飞升成仙之时,曾留下仙言,称‘一朝地动,地龙翻身,星陨西去,七星拱珠,得之阴阳,祖龙世现’”
“希夷先生?你说的可是本朝初年的道家仙人陈抟老祖?他曾留下此等预言?吾为何不曾听说?还有那祖龙又指何物”
徐长生这一连串询问,令折景顿时不知如何回答,他愣了片刻,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随即答道:“公子所言不错!陈抟老祖便是希夷先生,又号扶摇子,他曾留下之预言,很少有人知晓,还是天罡之中有一人曾混迹于道观,知其大概这才传信于我,且他在信中详细说了此预言出处,我翻看之下,果如他所言。”
“哦此预言出自何处?”一听折景如此言说,徐长生顿生好奇,他急忙问道。
对于这位道家仙人,传说众多,身为折家子弟,他更是知晓,这位道家仙人其实并未飞升成仙,不过寿终之时,也已年过百岁,于本朝初年仙去,可谓长寿。
“是一本名为‘希夷先生传’的书,据传乃希夷先生弟子所著,是不久前,西陲天罡分舵从一道观得来,公子请看这页!”说话间,折景翻开手中之书,递给了徐长生。
徐长生接过书一瞧,还真如折景所言,所记载之内容与那预言一字不差,且他还发现此书扉页,竟还盖有一方印章,仔细一瞧,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居然是大宋太祖赵匡胤的私印所盖,如此这般,此书所写,必为真事不假。
“咦此画倒很是眼熟,似曾在哪见过?”继续翻看此书,忽然间,徐长生又从其中,发现了此书唯一一张插画。
此插画,画的似乎是两块玉块,其上皆有七星圆孔,只是七星圆孔一正一反,对称分布,画的虽然简陋,但那七孔极为眼熟。
“法则本源?玉块!对!没错!就是那玉块!这上面称之为阴阳玉,难道有两块不成?”
这一刻,徐长生似乎明白了些许,联系前事,或许可以得出这般一结论,从十八寨所得神秘玉块应该有两块,为一阴一阳,皆为那卧龙山神秘古墓钥匙。
而他所得玉块应为“阳玉”,至于“阴玉”在何处,他亦知晓,回想起之前从赵元杰身上,所察觉到的熟悉气息,如若所料不差,应就在那赵元杰手上。但可惜的是,目前,他无法从赵元杰手中得此玉块。
“以我如今实力,与伪先天尚且可一战,然与赵元杰,差距依然不小,绝不可硬拼,或许可以试试智取”
认识到这一点,徐长生虽有些失望,然他并没放弃夺得“阴玉”之念头,他沉下心细细琢磨,却不知此时折景依旧欲言欲止
似乎是做了决定,过了片刻,折景打断徐长生思绪,继续说道:“公子,我我我还有一事需要向您禀报!”
“哦啊!你说你说!”徐长生这才回神,愣了一下道。
“昨日,东京天罡分舵损失了数十人,皆命丧于狼神殿之手!”犹豫再三,折景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对徐长生言道。
而徐长生听得此言,顿时眉头紧皱,面露怒色,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即刻问道:“出了何事?仔细道来!”
“前几日,公子不是让我派天罡之人盯紧狼神殿之人嘛!而就在昨日,狼神殿之人大量迁入东京,活动频繁,似有大动作,我便让其紧盯,谁料被发现,狼神殿之人个个都是顶尖高手,所以所以不过,公子,我可以向您保证,天罡并未暴露”
“无需再多言,我明白你之意思,下去吧!”未等折景将话说完,徐长生随即止住了他之话语,言道。
“公子可是”
“下去吧!我自有计较!”见折景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