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徐长生脸色一变,他已探知密室之上屋内有人潜入,虽不知其身份,但显然是敌非友。
在他感应之中,那潜入之人,手持匕首,蹑手蹑脚,麻利的来到床前,手中匕首直接刺向被子,力度巨大,目的十分明显,这人痛下杀手,必是想一击毙命。
但他不料,床上根本无人,一击无果之后,他想也不想,立即潜出屋内,很快就消散在夜色之中,此人杀伐果决且毫不拖泥带水,刺杀无果之后立刻遁逃,却是个聪明人。
只是此时徐长生不知其身份,如若知晓,定不会如此淡定了。
再说现在,徐长生出了密室,即刻叫来了折景,他把刺杀之事告之之后,便沉默不语,但目光却看向折景。
折景沉思片刻之后,突然说道:“公子,那人应当是封一寒……哦,也就是那算命先生,之前我派去盯梢的两名天罡之人不知所终,想必……”
“什么!封一寒!你是说我等已暴露?”话音到此,徐长生却是连连摇头,继续道:“不对!先不说派去之人是否被杀,即使如此,对方又怎查探到我身上?要知我之身份只有你知晓……”
“那公子之意……?”折景听得徐长生之言,不由有些心中发慌,心中嘀咕两句,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看向徐长生,紧张询问道。
“折景,你想多了,我怎会不信你,我只是觉得或许另有其人罢了?”
兴许是看出了折景担忧,徐长生再次微微摇头,而后走向桌前,沉思了片刻之后,他让折景立即通知城中天罡之人,全数撤出庐州府,暂时先静观其变。
而待到折景离开之后,他缓缓坐下,不由得轻叹一声,此刻,他虽身具先天之能,但武力至多堪比后天中期,算不得江湖绝顶高手,与那封一寒正面对抗,单打独斗,无异于以卵击石。
封一寒,凌日,龙千山,以及衍悔大师乃江湖四大绝顶高手,龙千山不用说,乃是数年之前便于江湖之上扬名之绝顶高手,武力之强绝对在后天后期之上,而衍悔大师以自创空明掌胜之,亦是徐长生目前不可攀登之巅峰人物,反倒是凌日与封一寒,虽暂时不能相抗衡,但他坚信,不需数月,便可拥有媲美二人之武力,只是他并不知道,这江湖之水,其实深得很,所谓高手,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绝顶高手。
官驿之中,一众军士昼夜巡逻,戒备森严,又因庞太师与八贤王到来,此处更是被加派人手,不敢有丝毫懈怠。
西厢房,其中一间房内,此刻虽已天黑,但并未点灯,房间之内,正堂之上,端坐一人,此人威严之中透漏着一丝阴冷,手中拿着一轴画卷,正是庞太师。
“事情可有办妥?”庞太师目光微缩,似笑非笑,放下手中画卷,而后看向房间一角黑暗处,淡淡说道。
“回禀太师,辽人已答应,只是那沈良!”黑暗处,一道冷漠之声响起。
“都说了,成大事不拘小节,如若不行,当丢车保帅!赶紧去盯着!”
庞太师话落,对方再次开口说道:“太师,属下还有一事回禀!”
“说!”庞太师不悲不喜,冷冷说道。
“属下近日察觉似有人盯上了我?”
一听对方之言,庞太师面露意外之色,顿时急问道:“哦。。。。?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难道是八贤王?”
“回禀太师,属下暂不清楚,之前我已捏死两只蚂蚁,又顺藤摸瓜探得对方老巢,但老巢空无一人!”
此言既出,房间之内一阵沉默,十几个呼吸过后,庞太师缓缓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向窗外,看了一会,便微微回头道:“一切当以大事为重,其余细枝末节暂且搁置,明白了吗?”
“是!太师!”黑暗处回了一声,之后黑影一闪,房间之内只剩庞太师一人。
掌灯之后,他再次拿起那一轴画卷端看着,这画卷不似当今之物,卷面略显枯黄,如草纸,然之上所画之山脉,山脉之中藏有一米粒大小石形祭台,有两层,呈“天圆地方”之像。
其右上角还刻有一诗,其作诗之人已不可考,然对诗中所提及之物,庞太师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激动,他暗自嘀咕着:“河图洛书,远古之神物,可长生!老夫定要得到!”,话音间,他眼中闪过无尽寒意。
又几日,高丽七皇子被杀,此事虽再次轰动全庐州,但因之前高丽太子被杀,气氛只不过更加紧迫罢了。
此刻,城内四门,早已被大宋军士重重把守,许进不许出,进入之人,更是严格检查,以防城外高丽奸细混入城中。
毕竟目前高丽大军因两皇子被杀,早已群情激昂,叫嚣要为皇子报仇,随时都有可能杀入庐州府城,因而盘查甚为严密,只是随着战争氛围更加临近,退入城中百姓急速增加,庐州府尹府早已为之焦头烂额。
而公孙策等人也是一筹莫展,不过,众人之中,包拯却是陷入一阵深思之中,似有心事。
这时,城东一间不起眼的小院落之内,徐长生与折景二人一前一后站立着。
因之前刺杀之事,徐长生为防对方杀回马枪,只得暂时搬离,来到此处。此处乃是天罡又一秘密联络处,安全可靠不起眼,不易引人注意。
“折景,天罡一众可尽数撤出城中?”徐长生回头看向折景,询问道。
“回禀公子,天罡众人已在城门封锁之前,尽数撤出,只留下外围几人盯着小艾姑娘!可是公子那小艾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