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十方杀界>第三章 凤语一诺

下一刻,碎冰裂帛,都能一触即溃的恍惚,但见老妪全力施展的重重水网涟漪无尽,就如天降巨石的轰然砸落,都不带缓冲的,霎时就是“水花四溅”,崩溃无形。更比雪遇沸水的绝望,碧火之下,一切有形,尽作虚无。

连给老妪垂死挣扎的机会也都不给,就见雪刀迅若奔雷,从老妪身体一穿而过,一瞬间,就令老妪一身气机炸裂崩溃,一身玄力尽作狂风,唯漫天寒冰,伴着扬天激雪嶙峋满路,炫目缤纷,确是更比碎晶的迷离动人。

一招之下,散雪成冰,在秦楼隐去碧火,杀人,也成一种艺术。

唯电光火石间,老妪体内似有黑芒一闪,随即,就被巨锤轰飞的破包袱似,无力砸飞马车,人在空中便是喷血不断,落地已然奄奄一息,同令彦超一般的苟延不活,死都不得利索。

且残喘余势的,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老妪竟还能勉强抬头,死死瞪着秦楼,目光怨毒吐出一句:“人屠,好手段!”

从来不少手段,不然也不能中了十面埋伏,却照样能活蹦乱跳的秦楼撇了撇嘴,反一声轻笑,面无表情扫了眼老妪,尽多讥讽。一池dàng_fù的,论起手段,每想起两年前那场为自己精心策划的十面埋伏,在秦楼功散血尽,好悬都没有葬身云梦大泽的惨痛,没去将瑶池点了天灯,那都是看在伤还没好利索的份上。

这世上,敢算计老子的,都不得好死。

暗叹口气,有些黯然凝注着左手,五指轻旋,在曾“手掌乾坤,造化随心”,八品扶摇也不过一招飞灰的秦楼目光一闪,却是不无森冷瞥了眼老妪,点了点头道:“你也不赖,瑶池玄壁,的确有点意思,只是半死不活的,可让你遭了罪了,死都死不利索。果然师公的说的没错,斩妖除魔,最是养浩然正气,看来,以后我总算不用再抄书了。”

想想这两年在栖霞峰上与书为伍的日子,在抄书都快抄到手抽筋的秦楼,很没来由的,竟突然想起北冥蝶舞那个变态娘们儿,没骂错啊。只落在好歹也是瑶池一席山主的老妪眼中,却是瞬时面色涨红,复转惨白,睚眦欲裂瞪着秦楼,好悬都没一口老血直接喷死,霎时气散萎靡,断若游丝的地步……

好不要脸!

试问这天下,谁人不知,魔宫有少主,只待回凤丘?魔尊秦楼,也就差黑暗王座那一坐了。

已六年不曾回过凤丘的秦楼轻舒口气,也瞪了眼垂死老妪,却是嘴角一撇,更见讥讽。

懒得理睬,秦楼神色漠然,扫了眼四下狼藉,但见一刀之下,令彦超已然“解脱”、死不瞑目不说,龙门镖局人残马废,尽是半死不活的呻吟,果然应了那句老话,人在江湖,动手就是比说话来的好使,总算没有白费了先前布阵的辛苦,一招之下,硕果斐然;就是哀嚎也都不带聒噪的闷声识趣,蜷缩满地。

秦楼眼中毫无怜悯,转而一笑,神色玩味看向老妪驾驶的马车。

不出意外,里面当是那名动九国,都能美到祸国殃民的女子,“杨洛神”了。

脚尖一点,秦楼“风烁”随心,便如一叶轻羽似,凌风掠向马车;身法飘逸,犹然烈火燎原的张扬,一路雪避。

只蜻蜓点水,将将落在马车马背之上,不想,马车车帘一动,竟先探出一只纤纤玉手,莹润无暇,俨然美若青葱的水嫩,也不待车帘卷起,就听一声清灵悦耳,先声动人,似珠落玉盘的,轻声道:“让她活,我跟你走。”

轻语如莺,倒真是有调的,好一个言简意赅,不识时务啊。

秦楼眉头一挑,登时瞪着车帘,几分古怪。这当抢媳妇的,莫非到这境地,你还想撒泼不成?

目光一闪,总是念着师公缘故,也没有随手一挥,立时将马车四分五裂,掀他个木屑横飞,车翻人滚,就见车帘掀起,一袭白衣如雪映入眼中,眸光流水,确然动人。

只眉头微皱,打量了一眼女子面容,在秦楼目光一冷,陡然,亮若刀锋。只因女子跪坐车中,气质清冷,卓然非俗,但一张容颜美则美矣,若说能艳绝天下、倾国倾城,却实在差了太多,顶多算的清丽婉约,也就一对秋水眸子灵气动人。

若说此人便是那名动九国,都能引起四国乱战的祸水尤物——杨洛神,在秦楼一瞬冷冽,都有些怀疑雀候那老色鬼是不是眼瞎。

只就在心头起疑、目若冷锋看向瘫死地上不得好死的老妪,不想,车中女子目光一闪,似看出秦楼疑惑,忽然,神色莫名注视着秦楼,轻声道:“不用怀疑,我就是杨若华,只是脸上戴了瑶池水镜,只有西王母才取的下来。我不骗你。你放了她,我跟你走。”

眸光如水,望着秦楼,竟是毫无一丝身陷囹圄的忐忑,处变不惊的自若。尤其目光在秦楼眉心那道亮银色玄异雷纹停了一瞬,更是一闪异彩。

秦楼目光一凝,顿时恍然,不自禁的,又打量了眼车中女子,这生而玲珑,先天无垢,只为师公“遗祸”,被西王母与鸿都学宫煞费苦心培养出的“妙手”,传言最有望将《镜花水月》修习大成的女子,心中一动,天眼暗开,双目悄然雷光闪烁,透过女子面上瑶池水镜,映目一瞬惊艳,确然天资绝色,丽质天成,与《洛神出水图》十足神韵,不愧艳绝天下,胭脂评上最美的女人,“杨洛神”。

一声暗赞,秦楼面上一寒,却是没好气瞪了眼杨若华,这很有不识时务嫌疑的女子,左手摩挲着腰间玉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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