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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王府。
恭王妃坐在后院的荷花亭边。
秋风起,荷叶满塘枯,整个恭王府显得越渐萧条了。
而此时,恭王妃的边上,坐着阮府的大夫人和二夫人。
“王妃,这昱世子是个什么心思,这高家再怎么也是娘亲那边的亲戚,虽说隔的远,但这些年走动的也算勤,也算是一家人,这昱世子怎么好好的就冲着高家下手了,他就算不顾高家,不顾阮家的面皮,那也得顾顾你这个王妃的面皮呀。”此时阮大夫人冲着恭王妃道。
恭王妃却是一脸冷然的道:“别把无所谓的人的面皮都跟自个儿的面皮摆在一起,掉份儿知道吗?昱儿这事情做的好,那王九娘是未来世子妃的族人,若是真被高家买去做了妾,那我恭王府的脸皮往哪里摆?莫不是说,我恭王府还得委屈了自己,成全他高家的脸皮?”
恭王妃的声音冷如刀。
“也,也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高家那边也是受了萧平的蒙弊,本也是不知情的,私下里说说就行了,何必这么撕开脸面呢。”一边阮二夫人接嘴道。
“私下里说说?你没去听听街头巷尾的传言吗,普通的人不晓王黛是世子妃,但知晓内情的不少啊,若是昱儿不这么做,那我恭王府的脸可就丢尽了。”恭王妃脸沉着。
她本是一脸的不和人之相,再这一沉,便是阮大夫人和阮二夫人也心也不由的跳了跳。
“如此说来,那倒是我的话不合适了,实在高家那边求到娘亲的头上,想托娘亲递个话,来跟王妃陪个罪的。另外,高家的意思,如今这事传出来,于那个九娘姑娘名声也不好,倒不如假戏真做,想托王妃说个媒,由高家二公子娶了王九娘,如此,说不得是一个两全其美之策。”那大夫人又道。
“哼,打的可真是如意的算盘,娘亲糊涂了,你们也糊涂了?这王家人如今还没进门呢,你们就开始打着主意,王家人出身再低,那也是清清白白的,若是就这么假戏真做嫁进高家,别说那王九娘,便是我恭王府也叫人小瞧了,你们回去告诉高家,陪不陪罪的,我不在乎,但不该打的主意别打,王家的事情我不会插手。”恭王府说完,一挥手,便是一幅送客的模样。
这情形,阮大夫人和阮二夫人也不好留了,只得起身告辞。
两人出得府门。
“这大姑的心思是越来越怪,也越来越不近人情了,她前些日子还让大爷在边军那一块放放手,好让赵家二房的两个小子掌掌权,不就是为着压制昱世子,让昱世子听话的吗?如今,昱世子这行为,那不也是没顾她的脸面吗?这时候不教训教训,那以后这昱世子可就难管了。”阮二夫人愤愤的道。
“谁晓得,她的性子一向古怪,反正娘亲让我们带的话我们带到了,她的话咱们再回了娘亲就是。”阮大夫人道,她一向不喜欢来恭王府。
恭王战死也这么多年了,大姑也不晓得好好修修恭王府,如今的恭王府还是当年的模样,许多地方已现老旧,再加上恭王府早早分家的,恭王妃这边就显得很冷清,很有阴森的感觉。
而这大姑见谁都没个好脸色,所以,阮家那边人不到有事,基本上不太愿意来这边走动。
“也只能这样了。”阮二夫人道。
恭王府的荷花塘。
恭王妃看着满塘的残荷,不由的就握紧了拳,恭王府这些年着实叫人小瞧了,如今随便个什么人都想打恭王府的主意了。
她跟贼小子的恩怨归恩怨,但恭王府的名声可以不好,甚至可以恶,但独独不能让人小瞧,不能让人欺到头上不啃声,更不是随便一个人便能打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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