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万和这个做证人的自然要留下来吃酒。
其实,辛豹跟谢万和没多大的交情,只是他之前去请刘媒婆时,刘媒婆家的孙儿这过年边吃坏了肚子。正在永和药堂抓药。辛豹是直接去永和药堂找刘媒婆,再想着该要有个证人,于是请了谢万和。
“吃酒。吃酒。”辛豹这时别提多高兴了。到这回儿,他自也晓得赵昱并不真是要为难他,其中更是有意成全,于是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一脸感激的敬了赵昱。
中午,王家厨娘弄了一桌酒席出来。几个人吃的痛快。
就在这时,便听外面有人敲门,门房开了门,就领了一个伙计进屋。
这伙计是永和药堂的一个学徒。他过来,自然是找谢万和的了。
“大爷,药堂出事了。”那伙计一进门就冲着谢万和道。
“出什么事了?”谢万和一惊。放下筷子连忙问道。
“还记得前段时间那个老乞婆吗?被蛇咬伤的那个?”伙计道。
“我知道啊,我记得药堂里的大夫给她治好了吧?”谢万和道。前段时间,一个老乞婆被蛇咬了,由她孙子扶着来永和药堂看伤的。
“当时是治好了,可过后那老婆婆的伤口一直收不了口,老是溃烂,给开了药,当时好象是要收口了,可过得两天又开始溃烂,她那孙子不晓得听谁说是我们药堂故意不治好伤,让他们一直来买药,讹他们的钱。今天,那老乞婆的伤口又恶化了,她孙子便来咱们药堂闹上了。”
“我去看看。”一听伙计说这些,谢万和脸色不由的一沉,这可关系着药堂声誉的大事。
谢万和告辞。
“我们也一起去看看。”阿黛道,市井之间确实有些庸医故意治病留三分,以此讹钱,但永和药堂的声誉却是有口皆碑的,别说谢老御医对这方面要求极严,就是一般的只要不是失心疯有意想砸招牌,都不会做这种事情。
如果不是药的原因,那伤口迟迟不愈合就是另有原因了,阿黛这边也吃好了,便打算跟过去瞧瞧。
“好。”谢万和连忙道,那老乞婆的伤口老是溃烂的原因是必须找出来的,要不然,永和药堂就说不清了。
虽然老爷子在家里,但老爷子岁数大了,年前又染了些风寒,这段时间一直家里养病,不到万不得已,谢万和不想打搅家里的老爷子。
世子夫人的医术老爷子是赞不绝口的,她愿意去看看,谢万和自是求之不得。
“世子,世子夫人请。”谢万和道。说话间,一行人便直奔永和堂。
到得永和堂时,永和堂已经叫人围了里三圈外三圈了。
“让谢东家出来,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跟你们没完,今天我齐三儿拼却一死也要讨这个公道。”圈内,传来一个男子愤愤不平的声音。
这时有人看到了谢万和,便嚷着:“谢东家来了。”
众人呼啦的一声便让开了一条路,阿黛就看到人群里,一个衣衫破旧的老婆婆躺在门板上直哼哼,腿腕处的伤口看着很可怖,发出一股子臭腐的味道。
边上,一个同样衣衫破旧的厚生,年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显然正是那闹事的齐三。
“三儿,咱们不闹了啊,背我回去,我看着药堂的大夫已经尽力了,是老天要收我老婆子的命了呢,别闹了……”那老婆婆躺着,还劝着那齐三道,显然不想惹事。
齐三却摇着头,他跟老婆婆并不是亲的祖孙。
六七年前老婆婆来京城,他当时就在城门根儿讨饭,十二三岁的,长的又瘦小,讨不到吃的不说,还尽被人欺负。
是老婆婆舍下自己的一口将他拉扯大的,这恩情,他不能忘,他还没让老婆婆享福呢,自不能让老婆婆出事。
他就不信了,永和堂这么出名的一家药堂,听说家里还有个老御医的,能治不好这点小伤,定是药堂里的大夫黑心,他就要闹,把老御医闹出来,说不定就能治好老婆婆的伤了。
此时,齐三看到谢万和过来,便冲上前要再理论。
“小哥,你放心,既然老婆婆是在我永和药堂看的病,只要她的伤未好,我永和药堂就负责倒底,以后不收分文。”谢万和直接道,现在别的不管,先要把事态压下去。
那齐三没想到谢万和一来就把所有的事情抗了下来,倒是也不好再吵。他也并不是真要闹事,实是气愤不过才出此下策的。
这时,药堂的大夫也急匆匆走到谢万和身边。
“事情怎么个情况?”谢万和冲着那大夫道。
“我也实在是弄不清啊,给老婆婆用的药都是顶好的药,可伤口就是收不了口。”药堂的郎中道,又低声说:“要不要请老太爷来看看。”
谢万和沉吟着。
“我看看吧。”阿黛上前道,蹲在那老婆婆身边,伸手把了脉,老婆婆的身体确关没多大的问题。
沉吟了一下阿黛冲着那老婆婆问:“婆婆,最近口味怎么样?”
“我婆婆最近一直没味口,一直说口淡。”一边齐三道。
“那她最近是不是吃的东西都很咸?”阿黛又冲着齐三问。
“是的,婆婆口淡,咸的东西有味一点,这段时间我弄吃的都特意多加一点盐。”齐三道。
“好了,我明白了,婆婆没事。”阿黛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