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他似乎已经有些不行了。
于是又看了看阿黛递到他面前的豆浆。
豆浆?卤水点豆腐吗?好个聪慧的丫头,且试一试。
想着,袁大官人二话不说。就端起那碗豆浆又猛灌进了肚子。
他要活着,还要东山再起,到时叫这位小爷看看。
袁大官人喝完,只觉腹中绞痛好多了,只是仍很不舒服,自然知道这法子只是缓解一时,于是爬起来扶着肚子踉踉跄跄的朝着医堂去。
阿黛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不远的街角,耸耸肩,正要离开,却又被那赵昱拦住:“小娘子胆子不小啊。居然敢跟我作对。”
阿黛淡然的看了赵昱一眼,真是个白痴,公主虽然跋扈,但到底也是聪明人,怎么就教出这么个儿子来。别的不说,就认捐一事,其实是很忌讳的。
不错,建道观,是为了地方教化,真认捐也算是情理之中。
可问题是,这事不能由赵昱来做。这种行为一般只有衙门才能干的,你一个公主府的公子,做出只有衙门能做的事情,说句好听的,是纨绔子弟,不识轻重。说句不好听的。可是想取衙门而代之?
而衙门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朝廷,这里面忌讳可就大了。
若真有人一状告到御前,这小子就算不丢命,怕是也落不得好,说不得还要连累公主府。
阿黛自是不晓得。这段时间是恭王妃五十岁寿,那永乐公主的驸马赵世道是赵氏族人,因此,就算是公主,遇上这样的事情,也是要走动一下的,所以,公主和驸马带着长子赵衡在半月前已经进京了,一是贺恭王妃五十岁寿,二是为长子赵衡封爵一事。
因此,这认捐之事,公主并不晓得,要不然,又岂能由着赵昱妄为。
阿黛此时飞快的绕过赵昱等人,一溜跑的回来了。
开玩笑,纨绔子弟,自是不讲理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她自是早早离开是非之地。
这臭丫头溜的倒快,而赵昱看着阿黛远去的纤细身影发愣了,这臭丫头那眼神清灵透彻,而又十分的幽深,象一汪清泉,看得人这心里冰凉润润的,让他的心直痒痒了。
而一般钱塘的女子见了他,要不就是恨的咬牙切齿,要么就是巴结讨好,而这丫头,居然无视他,有趣有趣。
“这丫头,我要了。”赵昱自言自语的道。
而他手下的狗腿子自是了解他的心思。
这位小爷自上回公主要帮他订亲后,就不准他再调戏女人,后来这位小爷又被青云观的道士忽悠着学道,求长生,到如今,可是有一段时间不进女色了,如今这位小爷怕是故态萌发。
“二公子可是看上那姑娘了?”边上的狗腿一脸猥琐的问道。
“嗯,想个法子,怎么把她弄到手?”赵昱理所当然的道,以前都这样的,他看中哪个,自由这些恶仆去帮他搞定。
“二公子,那姑娘是王家的三丫头,今天王家酒肆开业呢,咱们要不要去让他们认捐,前段时间,那王家可是得了百两金子……”其中一个家仆道。
“百两金子?”赵昱摸着下巴,干什么都得师出有名嘛。
……
鞭炮响起。吉日吉时,王家酒肆开业了。
王成忙着招呼,而王爹,一会儿还要去书院,今日只是先为儿子撑撑场面,至于以后,这店终是要王成自己努力经营。
于王继善来说,这店赚不赚钱是一回事,他只是想王成花了心事在里面,踏踏实实的做一件事情,磨练磨练一下性子。
王继善正要离开。
而就在这时,赵昱带着几个恶仆又施施然的进门了。
“什么,捐一百两金子?”等得那恶仆报出这数字。
王家人知道,赵昱这完全是来找岔了。
“放肆,赵昱,你还是书院的学子呢,书院里看不见你的人,整日里只见你横行霸市,今年,书院的评语绝对是末等,到时,你就得退学了。”王继善看到赵昱一脸严肃的道。
虽然书院的学子大多都要秀才功名,但实际上一些王公子弟却是可以直接进书院的,任何时候。都离不开特权。
“呸,退学就退学,你当我稀罕啊,快交。不交就砸了你这铺子。”赵昱道,随后却是嘿嘿一笑:“你家这丫头颇为有趣,不如把他给了二公子我,那就一笔勾消了。”赵昱说着,便用手指着正陪着几个妇人说话的阿黛。
“放肆,这等恶客,给我滚出铺子,王家酒肆不招呼。”王继善和王成几乎是异口同声。
赵昱欺人太甚。使不得等公主回来,要讨讨这个理。
“不交是吧?给我砸。”赵昱冲着家仆一挥手,手段简单而粗暴。
公主府的家仆那身手自不用说。
“给我住手。”就在这时。一声大喝,众人转过头去,却是于老先生。
最近因着赵拓的事情,于老先生心中焦虑,那身子骨自也有些承受不了。一直在家里养着,只是今天凑巧听得家仆于四海说王家酒肆开业,静极思动的,便也来走动一下,没想到一来居然看到这一幕,又岂能忍得。
“你这老头好不晓事,大堂兄这眼看着就要砍头啦。你不好好的在家里为他准备着后事,还要在这里来多管闲事。”赵昱没好气的道。
说起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