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衣剐了李长天一眼。元萧的处境有些微妙,如果武道上能如自己一般,那事情想必会天差地别。
“你……”李长天正要说话,忽然转头看向门口。元素衣见此一愣,只见得一道白影从不远处走来,步履悠闲潇洒,却是几步门前。
此人一身学士似的服饰,李长天对文人各种服饰了解甚少,但衣服的材质纹路似乎比所见过的所有文人士子都要复杂,华贵。剑眉星目,面色儒雅,嘴唇一抿,似乎就是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眉头一皱,好像就能让宫外八成的女子忧愁。
李长天眉毛一掀,此人相貌不凡,气质也可谓是浑厚,但眉宇间一抹漠然与自傲,却逃不了李长天敏锐的感知。
“温大人倒是少见,不知又有何事?”
元素衣心里有些奇怪。温明朗此人颇为特殊,从小由老祭酒抚养长大,自幼天资非凡,出人预料的从典籍之中研究有得,实现了只存在于书上的浩然正气。
读书人一身正气,在上古时候,似乎可凝聚浩然正气于己身,但已经不知断绝了多少岁月。自从温明朗身先士卒,并成功还原浩然正气之后,国子监一群人几乎差点疯了。
乾元重武,武官势大,虽然元武之后略有改观,但多数专心读书之人,都是在武道上天资实在平庸,没有办法所为。而浩然正气则打破了这一点。
据说温明朗境界古怪,不能以寻常九重天来衡量。但比起老一辈高手,都是丝毫不虚。
毫无疑问的,温明朗就是国子监下一代祭酒,甚至在乾元有了小祭酒之称。
另外一提,国子监另一位成功凝聚浩然正气的,就是方才的徐胖子徐张勇。
此人实在是皇都第一滚刀肉,究竟如何,暂且不表。
“见过公主殿下。我奉祭酒之命前来,请李少侠一叙。”
温明朗笑了笑,丝毫不在意祭酒此举的用意。
李长天心里一笑,此人别说自己,似乎连元素衣这位正牌公主也不怎么重视。心神浮动,似乎在思考着别的什么事。
“那有劳阁下带路了。”
李长天没什么烟火气的说了句,回头对着元素衣眨眨眼,权当告别。
看着两人离去,元素衣有些摸不透祭酒的心思。祭酒行事好像没什么特点,总是出人预料,但每每最后都会发现其早有谋划,成竹在胸。
反倒是温明朗,此人从小在皇宫长大,比元素衣大了有九岁。对其傲气,元素衣也算是深有体会。这倒也不是什么惹人厌的地方,只是天才本就让众人黯然失色,天才而又傲气在胸,愿意相处之人自然更少。
别看李长天整日嘻嘻哈哈,可是这人其实很记仇,老是背后使坏,元萧被捉弄了好几次,私下毫无办法。与温明朗碰到一起,希望不要有什么冲突就好。
李长天跟在温明朗身后,心里倒是没什么紧张。元素衣想错了一点。李长天现在压根不知道温明朗是哪号人物,作为能省一事是一事的懒惰型天才,李长天哪里会找温明朗麻烦。
世上什么人都不缺,帅哥美女才子佳人,从李长天角度看,温明朗不过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但自己又何曾把这不认识之人放在眼里?
渐渐停下脚步,李长天走到温明朗身旁。
这是一个小院,如果不是仍在皇宫,李长天差点以为自己又来到了郊区。甚至更甚。
这小院子太过于普通,在皇宫气势雄伟的诸多建筑之中,更加显得寒碜。
可温明朗在外停了停,又径直往里走去。
一口小谭之上,一座小亭之中,一位老者托着下巴,正拿着鱼竿垂钓。
顺着小道走去,李长天忽然心里一跳,那胖子又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
徐张勇此人与温明朗皆属国子监司业。温明朗李长天不知,但徐张勇却在方才被元素衣说了几句。只言此人乖戾又麻烦,以后相见多加留心。
看到徐张勇走到温明朗与自己之间,忽然站着不动,李长天这才有些不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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