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长篇大论完之后,一些激进分子终于耐不住性子激动地“声讨”起来。
此声讨,亦不过是私下里稍许激动地埋怨,并不敢上升到与极天殿对峙。
说白了,力量才是决定一切的根本。莫说今日极天殿忽然临时改变原有的规则,即便是接下来所有的日日夜夜都按照这种fēng sāo的操作去运营空间战场,也一样不会有人出头反对。
倒是一些早就被安排坐在靠近擂台一圈的座位上的众位,尽管淡然的面色之中隐隐透着一股“原来如此”的意味,也只不过是时不时抬眼看了下台上那个极力收敛着锐气的男子。
当然,也就是看看。
能够在这种场合被极天殿安排座位,意味着这些人早就站在了权利与力量的顶端。
这样的人,也必然不会为所谓的规则去动容,所以只会风轻云淡地稳当坐着,偶尔还会与邻座之人低语几声,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似的,但其实心中早就一片了然,也早已为布下阵来以不变应万变。
兴许是凌空心血来潮,又或者是这次的空间擂台战场别具一格,在交代完比赛规则之后,凌空当即朝熙熙攘攘的人群介绍起了本次擂台战场的众位大来宾。
这在以往,是从不曾出现过的。
林飞一直细心地观察着那些被介绍的幻师,也在心中暗暗揣摩着他们此番参与擂台战场的一些心思。
直到凌空介绍到虚神脉第一人之时,绍宽不禁在旁侧给他解释起来:“向天笑这人,是灵隐派第一位凝聚出虚神脉的幻师,至今已经有五十年的历史。或许是因为从未战过实力相当的对手,所以十分自大,大有一种将天下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嚣张。”
“你不看好他?”林飞侧目看了绍宽一眼。
“并不是不看好,而是他的所作所为实在不敢让人恭维。”绍宽撇撇嘴。
“我可不可以猜作你父亲与他不合,从而导致你对他也有一些偏见?毕竟天纵奇才,多少都有点傲气。”林飞挑眉道。
“当然有这个原因,说起来,他与我父亲的纷争已经近三十年了,每当想起这事情我就烦。我们绍家在五色领域也算是名门望族,偏偏在这家伙的嘴里就成了寒门小辈,总之他就是喜欢依据心情行事,很令人不喜!”绍宽拧着眉,幽幽道。
“该不会你的合作项目之中,也有这人的一份子吧?”林飞哑然。
那名唤作向天笑的老者,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阴邪,怎么看都不是好对付之人。
“你难道没信心?不是吧木二兄弟,区区向天笑……”绍宽当即耸耸肩,表情略微夸张,有一种奸计得逞的意味。
“算了,真不知道和你合作是对是错!”林飞有些郁闷。
一侧的阳鸣秋听得二人之言,亦是插了一句:“木二兄和绍宽兄,难道还有什么大计划?”
“咳咳!”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呛了一下,绍宽冷不防干咳两声,随后讪讪道:“大计划倒是称不上,不过就是商讨一些怡情的东西罢了。若是阳兄弟有兴趣,不妨一起加入?”
“我也可以?”阳鸣秋问道,目光随即不着痕迹瞥向林飞。
几乎是瞬息之间,林飞就感觉自己的后背炙热一片,想到阳鸣秋先前的问话,他回敬一句:“自然可以。在我看来,这种行侠仗义之事,最不应该缺少的就是阳兄弟的参与。”
“那如何是好,你们这般一说,我都激动了起来。”阳鸣秋笑了笑,不禁为自己今日的大胆暗暗称赞一番。
虽然如今的林飞只不多是撕裂空间的一名无功之士,但按照其在天武大陆的崛起轨迹,保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能真正扬名起来。
这样的人……何不助他一番!
阳鸣秋出身无尽深渊,为幻神阳苍子一脉后人。故此,自他出生后,便被传承了幻神神器天地棋盘,担任无尽深渊核心势力阳苍客栈的主人。
天地棋盘由于构造之惊奇,需要吸纳天下人的气运方能运转。而一旦运转,则会将这些气运通通转嫁到操控者手上。
所谓的操控者,便是传承人,也就是阳鸣秋。
所以,阳鸣秋需要在幻界之中扶持一个能够站至顶端人才,从而借助他的气运,去完成自己的幻神之梦。
说起来,这种行径十分不耻,因为相当于偷盗他人的成果以完成自己的心愿。也是如此,才有了先前那唤作阳阳的阳家少年与阳鸣秋的对峙。
可惜的是,对方终是不敌,最后死在了阳鸣秋手上。否则后者这一可怕的操控,指不定就要公诸于世了。
这些年来,阳鸣秋不断在各个大陆出现,无非就是为了寻找一个能够作为自己的终极“傀儡”的人罢了。
“什么少年踏遍河山只为宣扬无尽深渊之美”全他妈是扯淡,赤果果的阴谋之下,任他阳鸣秋再伪装,亦不过是在掩饰心中的yù wàng。
当然,这些事情,莫说林飞,全天下都无人知晓。
可怕的是,阳鸣秋正一步步紧逼着,在这种稍许透着无名的牵引的操控之下,林飞也不过比旁人多一份警惕罢了。
“既然都是有志之士,本就该聚在一起。阳兄弟,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以你先前与那黑衣少年的对战,我们都能看出你的实力。你的加入,我们并不亏。”
“嗯。”阳鸣秋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凌空介绍完一票围观的大佬之后,便是朝早就备好的空位走了过去。他刚一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