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入阵后,他身周的一圈空间陡然扭曲起来,接着自虚空迅速围起一圈绿鞭来。
这一圈绿鞭围绕之踏实,几乎在顷刻间将他裹得如同粽子一般。
尽管他人与绿鞭屏障的实际距离约莫有一尺之远,但实则被绿鞭缠绕得完全没能透入一丝气息的空间之中,除了压抑还给人一种极度恐惧之感。
这时候的赵安心中终于不安起来,时刻警惕着绿鞭屏障是否继续在朝自己束紧。
万一束紧,他便没法继续活动了。
幻阵与术法的区别在于,幻阵时刻在变化,所以除非是极度的暴力摧击,否则难以破除。
但偏巧,赵天本身的修为比赵安要低了一个大阶层,这使得他无法利用术法解除束缚。
“他娘的,赵安这小子的幻阵术什么时候这般厉害了?莫不成以前都是装的?”回想起此前赵安处处受限于自己的事情,赵天就非常激愤。
最可怕的并不是对手实力有多强,而是对方在自己千方百计地设防之下,依旧能够发挥出没法预料的攻击来。
如今赵天面临的情况,就是这样。
而在外人看来,赵天自从被卷入那绿鞭之阵中后,便是无声无息了起来。尽管绿鞭裹成的球体不断随着其内暴动的力量在空中各种滚动,但始终没有出现裂痕,这意味着赵天难以破除其内禁忌。
“你说赵天这家伙是不是傻,都说了让他不要进去!”
“说他傻还不如说这人心性不行,被稍微激一下就控制不住情绪。”
“其实也不怪赵天,在森林之时你们也看到了,赵安对战赵天时那可是屡战屡败,任谁也想不到这么一个家伙竟然也会有反击的一天。”
的确如同外人看到的一般,赵安之所以能够如此迅速控制赵天,无外乎他此前的各种隐忍,这也导致了所有人对他的真实实力有所误解。
至于赵天如此痛快入坑,也不过是因为心中的那点得意心理作祟罢了。
因为他曾三番五次将赵安打败,所以产生了一种习惯性心理——这人不如我!
既然不如自己,何不痛快将之再次碾压?
也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心理,令得赵天吃尽苦头。
绿鞭阵本身具有越缚越紧的作用,尤其是在被困之人挣扎之时,所以当赵天在阵内不断施展幻术加以攻击绿鞭屏障的同时,屏障会立时反射这种能量予以攻击者,导致形成一个“自打自受”的死循环。
“赵安,你个混蛋,快点放老子出去!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哥哥!”被绿鞭之上的尖刺扎得浑身渗血,赵天不得不吐着血沫嘶吼起来。
“哥哥?你也配?你杀我母亲、凌虐我妹妹之时,你怎么不说你是哥哥!”赵安随手打出一道灵力在绿鞭之阵上,面色亦是投出一丝不忍。
“我那不是被逼的吗?难道你想让全族人为她们陪葬!”赵天辩解。
“呵!”赵安嘴角忽然透着一缕苦涩之笑,心念转动之际,那道灵气穿透绿鞭屏障,直接射入其内。
赵安见到光芒的那一刻,身影猛地朝其中一处角落撞去意图躲开灵气攻击。无奈绿鞭之阵的空间小得不能再小,即便他缩小着身形亦是无法躲开这一击。
砰!
绿鞭之阵随着震响四分五裂。
一块块模糊的血肉挂在散开在各处的绿鞭段上,哪里还能看出赵天的样子。
嗖!
肉身被毁,赵天的魂体一阵怨恨,神色阴狠地扫了一眼赵安随即催动灵气意欲逃离。
风声阵阵之际,赵安绿鞭一抽。
一道撕心裂肺的嗷叫顿时震破耳膜。
“赵……安,你不……得……好死!”
声落,几段染血的绿鞭无力地垂落,空气之中蔓延的血腥之味,不多时也就随风散了去。
一场兄弟之间的对决,没有对错,只有生死。
“既是循着本心,那就不要有任何的负罪之感。”看到赵安呆呆望向掉落在城市的断臂残骸之上的一节手臂,林飞过去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
“我只是觉得,权利和yù wàng都太可怕了,令很多原本善良的人最终走向深渊。”赵安痛苦地以双手捂了一把脸,任风将自己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吹乱。
“人心如此,又何必去在意。”林飞轻声说完,随即抬头看向身周的一圈人。
因为赵天的落败,使得一部分幻师生出了退却之意,但也引起了更多人的不满。
“区区存真境八阶,竟也敢挑衅向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一名幻师抬手指着林飞的鼻子吼了一句,看情形大有一种随时要动手的意图。
因为林飞已经换下了伪装,而此间的幻师也从未见识过他的真实面目,所以听得那幻师之言后,大家心中也是暗自揣摩起了林飞的身份。
“要战便战,何须多言!难不成,你们连赵天都不如?”林飞扯了扯嘴角,朝阳鸣秋等人打了个眼色,接着随身一闪。
偌大的空间之中,顷刻颠覆起来。
一些来不及反应的幻师,当场被头重脚轻的感觉搅得几近吐血。
“不好,是颠覆阵,这小子有炸!”有人反应迅速,头晕眼花之际立刻吼了一声。
“呵呵,有诈吗?似乎赵安与赵天对战之时,我就一直在行动了吧?你们的警惕心,还真是让rén dà开眼界!”林飞冷笑一声,即刻脱离颠覆的空间。
颠覆之阵,其实就是以幻阵控制某一处特定的空间,使其不断颠覆。而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