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的气氛更不寻常了,因为这次,他们输了!
一段时日以来,中洲北洲联合作战,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了许多次,也有败绩,可是从来没有像这次败得这么憋屈!
两洲都出动了最精锐的军队,派出了优秀的将领,可以说是联手以来最大手笔的一次了。然,以一敌二还是在没有不死人的情况下,被南洲牵着鼻子走。损失倒不是很大,只是面子丢大发了。
议事帐中,不说炎修,连欧杨的脸色也不好看。诸将领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声,生怕被两位大神的怒火波及。
暗一行至中央,双膝跪地,“属下办事不利,请君上责罚!”
炎修冷哼:“既知有罪,还不滚去领罚?”
“中君不可,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暗一统领是难得的将才,此举不妥!”欧杨劝道。
炎修却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他瞥了暗一一眼。
暗一退了出去,不敢多言。
见状,欧杨也不好再说,中洲的事情,他的手不宜伸的太长。他道:“如今形势愈益紧张,这次战败对士气的影响极大,我们必须得想出办法,否则士气低迷,未战先败!”
炎修暗暗点头,他沉思一会儿,视线突然落到白珵身上,“白珵姑娘有何高见?”
满座讶然。近几日王妃失宠,君上与北君这位得力助手之间的暧昧他们也是略有耳闻,不曾想真有那么一回事。看来,他们以后见到这位白姑娘得客气些才行。
欧杨端起酒杯,若有所思地看着炎修。
见众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白珵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这次战役我们占据了极大的优势,可是南洲好像未卜先知一般,能预料到我们下一步的计划。白珵愚见,军中恐有内奸。”
她的话让不少人连连点头,如此周密的计划都失败了,不是有内奸是什么?
炎修又问:“那白珵姑娘可曾有什么线索?”
白珵摇头,“内奸,若不是本为敌方之人,就是中途因为利益,嫉妒,仇视等原因而叛变,不过具体的,白珵便不得而知了!”
众人纷纷猜测近日的可疑之人,却不见有半点头绪。
欧杨叹了一口气,“今日天色已晚,依本君看就先到这里吧。中君以为如何?”
炎修点头,“那便明日再议!”
众人退去,帐中只留下炎修和暗七。
暗七忍不住问道:“君上今日还不回去看看王妃吗?”
炎修想了想,终是踏出了议事殿。
“哟,真是稀客啊,中君阁下今日怎么有空来了?”莫离正准备睡觉,熟悉的气息突然传来。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炎修没好气地说:“本君都有几日未见你了!”
莫离笑道:“中君阁下又不是今日才知道我的脾气,怎的,嫌弃了?找别人去啊!”
“少阴阳怪气的!”炎修有些恼了,“本君何时嫌弃你了,你还想让本君去找谁?”
莫离耸耸肩,“听说近日中君很是器重那位白珵姑娘,还多次相邀谈事!”
炎修狠狠瞪了一眼紫衣,莫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传递消息的,也就只有紫衣了。
紫衣缩了缩脖子,忙退了出去。
炎修上前抱住莫离,“怎的,吃醋了?”
“开玩笑!中君若是无事,便离开吧!我要休息了!”莫离直接下了逐客令。
炎修手臂一僵,“炎儿,你怕是忘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属于本君!”
莫离却是分毫不让,“中君阁下也说过,你的就是我的!”
“你!”炎修气结,“真是将你宠得无法无天了,愈发不将本君当回事了!”
莫离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中君,请!”
“不识好歹!”炎修甩袖离去。
天色,是墨一般的色泽,一轮明月高挂空中,清冷的月光洒遍大地。炎修没有去议事帐,而是独自一人来到距离军营不远的山坡上。
伟岸的身躯拉着一条长长的影子,炎修负手而立,玄色衣袍迎风飘动,他就似一头孤傲的狼,在寂静的夜里独自品尝着属于他的孤独。
“中君!”一道女声从他身后传来。
炎修早就知道身后有人,不过,他并未回头,听到有人唤他,也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白珵思索一番,终于是走上前去。不过,她可没胆子与炎修并肩而立,只是站在他身后两米的位置。“中君可是为如今的局势而烦恼?”她问道。
炎修却是摇头,局势,他并不担心,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白珵又说:“天色已经很晚了,中君不去休息吗?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如果,本君说本君被赶出来了,你信吗?”炎修突然问道。
白珵怔了怔,她虽然来之前听到士兵们说他与他那王妃又吵了一架,可不曾想炎修竟然毫不掩饰地说了出来。她想了想,道:“自然是信的,中君如此人物,并不屑于说谎。”
那中洲的王妃竟然真的那么大胆,敢把中君从帐中赶出来。看来之前说中君把王妃宠上天也不是没有根据的,现在所说的中洲王妃要失宠也不是空穴来风。
“你倒是会说话!”炎修说了这么一句。
白珵一时搞不清楚他的意思,只得沉默。
“若她能像你这么懂事,本君也不至于如此烦闷!”炎修又道。
白珵的心脏直跳,他说她善解人意!她压下心中的躁动,“中君说的可是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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