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菁是一个很自负的女人,对于自己亲自布置的地下宫殿,她放心得很,除了经常走动的几人,愣是连一个守卫都没有。
这极大方便了怀空的动作,他拎着一包药还有一些吃食行至莫离所在的牢房中。
“吃吧!”他将吃食放在莫离面前。
莫离挑眉。
见她没有动作,怀空又说:“没毒!”
莫离笑笑,有没有毒她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她也不再客气,拈起纸包里的点心尝了起来。
唔,味道还可以!
她忽而抬起头,“你在看什么?”从她吃东西开始,怀空的目光就一直随着她,这让她不禁有些疑惑。
“没什么!”怀空收回目光,面色有些许不自然。
“你……”
莫离话没说完,怀空就打断她,“你的眼睛处理起来有些麻烦,要治好的话估计得花费一段时间!”
莫离也没有纠结方才的话题,“大概需要多久?”她问。
“半个月!”怀空道。
莫离点点头,“这半个月,我应该都会待在这里。”
“你真的不走?”怀空忍不住问:“我可以帮你!”
“不走!”莫离很是坚定。
怀空小声嘀咕:“可惜了!”
“你说什么?”莫离问道。怀空刚刚那句话说得太小声,她没有听清。
“没说什么!”怀空取出一副银针,“闭上眼睛,我要开始了!”
莫离依言,阖上了双目。
细细的银针插入穴道中,怀空不敢有丝毫的放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银针,观察着它的变化。
莫离亦是不敢大意,百分之百信任怀空,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她暗暗警惕着,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银针显现出黑色,怀空眼疾手快将其拔出,扔在桌面上。复而,又拿起早已配好的药敷在莫离的眼睛上,缠上纱布。他似乎松了一口气,“很顺利!纱布最好别拿下来,明天我来给你换药!”
他像个医者一般叮嘱了几句,拿起自己的东西离开地牢。在门口时,他停下了脚步,问:“你明天想吃什么?”
莫离一头雾水,她跟怀空的交情不深,怀空今天给她带来点心,她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了,现在居然还问她想吃什么?
“没有想吃的吗?”怀空的语气有些失落。
“像今天一样便可!”莫离道。虽然她不知道怀空打的什么算盘,但是这个时候拒绝显然对自己没有好处。牢里的东西简直让人难以下咽!
莫离表示:我挑食!
“好!”怀空答应一声,迈步离开。
走出地下宫殿,怀空眯起眼适应强烈的阳光。他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小的本子还有一支笔,在本子上画了一笔,然后将本子小心地收起来。
他的神情好似没有变化,但是细看,则会发现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像是喜欢恶作剧的小孩得逞的笑意。
怀空脚步轻快,连平日里最为讨厌的烈日也看顺眼了几分。他突然停下脚步,死水般的眸子紧紧盯着前方。
阮连连抬起头,目光与怀空的目光相遇。她怔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面不改色地从怀空身边走过去。
“等一下!”怀空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阮连连停下脚步,盈盈施礼,“怀空公子,请问有何事?”
怀空的眉头拧成了疙瘩,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他们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见回应,阮连连也不想久待,“本公主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公子若是无事,本公主先行一步了。”
怀空回过神来,扣住阮连连的手腕。阮连连下一秒便挣脱开,后退了好几步。
“怀空公子,请自重!”阮连连语气不善,“还有,怀空公子似乎忘了你先前答应的条件!”她抬起头,一字一顿地说道:“以后见到本公主,劳烦,自动绕道!”
说罢,她转身离开,腰板挺得笔直,带着一丝决绝。
怀空怔怔的站在原地,目送着阮连连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他抬手抚上自己的胸口,感觉空落落的,他好像丢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东西。
隔绝了怀空的视线,阮连连一下子瘫软了下来,她靠着墙壁,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痛苦之色。
怀空啊怀空,我该怎样对待你?
无人察觉的角落中,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阮连连,嘴角挂着不明意味的笑……
东洲。
一处幽深的山谷中,女子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回音阵阵,惊起密林群鸟。
谷中有一座凉亭,两女一男坐于亭中。
青衫男子,身如修竹,淡笑着看着对面的黄衣女子。
黄衣女子毫无形象的趴在桌子上,百般聊赖地把玩着散落棋盘上的棋子。
不远处,蓝衣女子抱着剑,靠在柱子上闭目休息。
黄衣忍不住发起了牢骚,“主子也真是的,去哪儿玩都带着老大,总是把我们这群苦哈哈的留在家,真是不公平!”
自从身份暴露,回到东洲之后,她就一直待在这个山谷里,这让已经习惯了热闹的她浑身都不自在。“还有,青衣骑也就算了,为什么我们还要练紫衣骑的兵?”
阮致笑笑,“她这般做自然有她的道理,我们只需服从便可!”
黄衣撇撇嘴,没说话。
蓝衣睁开双眸,冷冷地看着黄衣,“闭嘴!聒噪!”
黄衣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彩衣骑中最像主子的莫过于蓝衣,制冷的功夫那叫一个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