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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他开口补充道，话说大一般却又戛然而止。
“只不过什么？”旁边的顾纯良皱了皱没，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我今天发现了一件事，季牧爵对于他现任妻子似乎很是上心，你为了想要气他而和我在一起的这个目的，并没有达成，在我看来，甚至没有办法达成，因为你在他的心目中，可能只是一个没有地位的存在，抑或是说，对于他而言，你不过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够了！”顾纯良怒声打断了他的话，身体因为愤怒在微微地颤抖，眼眶一热，似乎下一秒，泪水就会破框而出。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就那么直接的把话说出来？
他怎么可以……
就算是季牧爵不喜欢自己，但她一直没有放弃过希望，毕竟曾经他们如此的相爱，这是谁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我想，这些话，就算是我不说，你自己也能都能够明白吧？只是你自己一直都不愿意承认而已……”褚安南嗤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啪!”地一声脆响。
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面前的人怒了，贝齿咬着大红的嘴唇，拳头攥紧，就连指甲陷进了肉里也毫无知觉。
“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干涉你的事情，也请你不要干涉我!”
她猛地起身，椅子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下一秒，却被褚安南一把拉了回来。
他的目光透着寒气，身上散发出阴冷的气息。
作为褚家的独子，从小到大，还没有哪个人敢这样打他!
“嘶!”传来顾纯良短促的叫声。
他伸长手，用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你敢打我?”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愠色，更有几分不容质疑的威严。
看着他狭长的眼眸中折射出的怒气，她愣住了。
“顾纯良，你最好给我记住你的身份!”
他怒斥道刚要多说点什么，这时，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喂?”一接通他便不耐烦的发难道。
电话的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让他原本难看的脸变得愈发的阴沉。
“好，我现在过去。”留下那么一句话，他夺门而出。
顾纯良揉着自己刚被捏疼的下巴，吃疼的俯下了身体。
他们之间，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除此之外，再不会有别的联系。
她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诫自己，她必须完全的依靠褚安南，无论他是以多么恶劣的态度对待自己。
只有这样，她才能看着季牧爵为他曾经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陪偿?”褚安南皱了皱眉，低着头看着文件，语气中却带着寒意。
“是的。”一旁的高层战战兢兢地站着。
合作方临时拒绝签署合约导致了一系列的赔偿问题，他难免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并不是因为钱的问题，他所担心的更多是信誉和涉及法律层面上的问题。
“让言慧过来一趟办公室。”
“哥，你叫我?”悠婉地声音传来。
视野中出现了褚言慧的身影，她穿着一套正式的工作装，即便如此，却无法掩盖她身上的气质。
尤其是那一张脸，想要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怕是都有点难。
光洁饱满的额头，标准的鹅蛋脸，高挺小巧的鼻子，一双明亮的柳叶眼，流转之间更是一番风情。
虽然不明白褚安南这次让他过来的目的，但是看着刚刚高层的脸色，她顿时心里明白了半分。
“坐吧，站着做什么?”褚安南从文件中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说道，“要不要喝点咖啡。”
褚言慧是公司的律师，以她向来极高的工作效率和工作能力，他有十足的把握，褚言慧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
“不用了，哥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她淡淡地说道，直接爽朗的性格让她不喜欢别人在说正事之前有太多的铺垫。
“好……季氏集团的赔偿这件事情，你去处理一下吧！”他简洁的说道，相比褚言慧这么聪明的人，不用多说也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可以，但是在这之前，我更想要知道，我们褚氏，什么时候也开始要付违约金了?”
“季氏”这两个字在她的心里狠狠地一戳，可即使这样，她的脸上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被她这么一质问，褚安南差点没了气势，“这次不过只是个意外而已。”
他敷衍到，想要尽快结束这个话题，然而褚言慧却没有丝毫要放弃追问的意思。
“意外?”褚言慧不自觉地抬高了声调，皱了皱眉，“哥，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但是我只想要奉劝你一句话，不要拿公司的利益开玩笑！”
她不用想也知道，褚安南为什么要怎么做，无非是想要季牧爵难看，报复他罢了，可是这样的行为，在她看来，确实极其的不成熟。
褚安南被她这么一说，骤然没了气势，想要辩解什么，可她说的全是事实，他想要否认也无济于事。
“好了，我知道了。”他冷冷道，没了方才的气势，“以后得事情我自己会看着办的，只是这件事情，就拜托你来处理了。”
褚言慧听罢，这次满意的微微颔首，她再没有多说什么，迈开步子就要往外走。
“等等。”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一点什么。
“要不要让谁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