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在现代已经是嫁不出去的大龄女青年,不可能不明白陆墨北口中的留印指的是什么,宋凝不想被占便宜,就故意曲解了陆墨北的意思,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一个牙印。
听了宋凝的话,陆墨北的俊颜瞬间更加黑了几分,原来她刚才看着他不动不说话,不是不知道所谓的步骤,而是在思索着要从哪里下嘴巴咬他。
“我说的留印,不是这个意思。”陆墨北低低说着,语气里说不清楚是愠怒还是懊悔。
宋凝一怔:“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我在你脸上留两个牙印,这样一来,倒是可以阻止许多不必要的桃花,可也妨碍了你面容的的美观啊……还是留在肩膀上比较好。”
望着她懵懵懂懂的样子,陆墨北无奈轻叹,说到留印,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咬牙印:“我说的留印,不是咬牙印,而是让我完完全全属于你,你也属于我,这样就谁也抢不走了。”
他说的这样直白,宋凝想装作听不懂也不可能了,从一开始她就知道,陆墨北在给她下套,他完完全全属于她,她也属于他?
说得真是好听,他还真以为她不懂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情啊,如果她们有了夫妻之实,吃亏的是她,给陆墨北留印?陆墨北在她身上留印还差不多。
这样吃亏的事情,宋凝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她现在这具身体还没有十五岁,都还没有及笄,完全就是个孩子,陆墨北想用这种方法套路她,引她上勾,她才不会上当,宋凝眼珠一转,转移了话题,道:“我饿了,用膳!”
宋凝松开陆墨北,从他身上爬起来,起身欲走,不想腰间一紧,她又被拉了回来,纤细的身体被陆墨北紧紧箍在怀里,动弹不了半分,她只能用眼神狠狠地瞪着他,愠怒道:“这里是用膳的望江楼,你想干嘛?”
陆墨北看着她因为发怒而微微泛红的小脸,眸底浮现清笑,淡淡道:“就这么离开,你不觉得少了样东西?”
宋凝看着他,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呆呆地问道:“少了什么东西?”
陆墨北眼瞳里盈着清浅的笑,抬头在她眉间印下轻轻一吻。
水润温热的触感自眉间传来,宋凝小脸微黑,她只是想要起身用膳,又不是和他分开,各奔东西,这也送离别吻?
“陆墨北,凝儿!”伴随着爽朗潇洒的声音,紧闭的雅间门突然被推开,薛邺嵒面上端着愉快的笑意,施施然地走了进来,妖孽的的眉尾朱砂痣魅惑人心,却在看清屋内的情形后,惊得一怔,抬起的左脚竟是迟迟没有落下,就那样悬在了半空中。
目光所及之处,只见陆墨北仰面躺在躺椅上,而宋凝正压在他身上,两手握着他的肩膀,头微微低下,就要朝着他亲去……
“凝儿!”薛邺嵒大喝一声,妖孽般精致的容颜瞬间阴沉,三两步来到青藤躺椅前,抓着宋凝的胳膊,二话不说就将她拉了下来,眸子里光芒流转,恨声道:“如果你想亲近男子,可以找我,没必要饥不择食的选这个傻世子!”
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宋凝只觉头顶有一排乌鸦“嘎嘎嘎”地飞过:她什么时候饥不择食的亲近男子了?她之所以和陆墨北靠这么近,只是想在他肩膀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罢了,并没有别的意思啊。
薛邺嵒推门进来时,她还没来得及抽身,亲密地趴在陆墨北的身上,被抓了个正着,她她她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怎么每次这样的事情都会恰好被薛邺嵒给看到然后误会,她实在是只能无语望天了。
“原来是晟王,晟王爷,难道没人告诉你,进别人的房间要先敲门吗?”陆墨北慢悠悠地从躺椅上坐起来,英俊的容颜从雅间的门被薛邺嵒推开到现在,一直都是云淡风清的,没有丝毫变化不慌不忙的样子全然没有被人抓包的羞愧或者慌乱,好像早就知道事情会是这样。
薛邺嵒怒目而视,如果他刚刚敲门给屋子里的人提了醒,再进来时,哪还能看到刚才一幕?
他看得出来,陆墨北根本就是在扮猪吃老虎,悄无声息地就算计了别人,宋凝一向心软,肯定也是被他算计、诱惑了,才会做那么主动的事情。
“我敲过门了,是你自己出神没听到,不能怪我。”薛邺嵒眉梢向上一挑,眉角的朱砂痣也跟着向上飞了起来。
陆墨北闻言,自然知道薛邺嵒在撒谎,可面上神情不变,只是淡淡开口道:“那就麻烦晟王移驾门外再敲一遍。”
薛邺嵒的面色瞬间黑的能滴出墨汁来:“陆墨北,想赶本王走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望江楼有的是雅间,本王还不稀罕你这兰厢呢!”
“凝儿,咱们走,你留在这里,肯定又会被陆墨北占便宜!”薛邺嵒脱口而出,伸手就来拉宋凝,在他心里,宋凝只要单独和陆墨北待在一起,准没好事,他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宋凝这无辜的小兔子落在陆墨北这匹腹黑的大灰狼手中,被占了便宜还乐呵呵的。
宋凝看着两人话语中的暗藏机锋,内心无语,她和陆墨北一起坐着齐安王府的马车来望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