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晕了过去,在迷迷糊糊之间,她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可是她没有力气睁开眼皮,直到一股清淡的臭味钻入鼻中,她突然感觉浑身的燥热减退了几分,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宋凝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到她正靠在陆墨北的怀里,头枕着他的胸膛,两人之间的姿势极其暧昧,她身上只穿着肚兜和亵裤,而陆墨北也只着白色的里衣,两人之间虽然有薄毯相隔,可她依然能感觉到陆墨北暖暖的体温传了过来。
宋凝面上有些尴尬,趁着陆墨北没有发现的时候,想要不动声色地远离他。
可是她刚一有动作,腰间的手臂就紧了紧,温和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姐姐,你这是想去哪里?”
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宋凝只得停下动作,微微咳了一声,吸吸鼻子,转移话题道:“这是什么味道?”
“是救命的良药。”
陆墨北的回答言简意赅,可宋凝脑袋却有些发懵,根本没有仔细思考陆墨北口中的救命良药到底指的是什么,一心想着的都是她现在已经清醒了,可她和陆墨北依然在马车上,车厢中除了他们二人,别无他人。
也就是说……
难道陆墨北真是用那种方法替她解了合欢散不成?
陆墨北见她半天不说话,低头一看,发现她满脸囧然,目光闪闪烁烁,根本不敢抬起头来与他对视,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也就明白了宋凝到底在纠结什么。
他装作看不懂宋凝的欲言又止,大手抚在她的额头上,感受着她的体温,温柔地道:“你现在还难受吗?”
陆墨北微微低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宋凝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心神微微荡漾,看着陆墨北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她的小脸浮上两抹不自然的晕红,终是鼓足勇气地问出了口:“陆墨北,你老实回答我,我们……我们是不是……那个了……”
看着她羞涩不已的小脸,陆墨北眼底含着轻笑,故作不知地道:“你说什么?”
宋凝的声音很小,可落在车厢里却是能够听清楚的,更何况陆墨北还有武功在身,怎么可能听不清她说的话。
宋凝小脸一沉,陆墨北这是故意在和她装模作样,既然他装听不到,那她不妨说得更大声也更清楚明白些,“我说,我的合欢散是怎么解的?”
宋凝的眼睛里有着疑惑,有着不解,也有惊惶和迷茫,可就是没有愤怒的色彩,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样子,陆墨北心里突然涌上一个念头,戏谑地道:“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不如我示范给你看……”
陆墨北说着,一只手顺势来到了宋凝身后,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防止她的头撞到车壁上,而另一只手则轻轻揽着她的小腰,欣长的身躯欺了过去,直把宋凝逼到了角落之中,把她围在这方寸之间,避无可避。
陆墨北俯身,眼看着温柔的吻就要落到宋凝唇上,宋凝却伸手阻止了她,口中不自然地嘤咛一声,双颊比之前更加红了几分。
她这是合欢散又发作了……
“阿凝!”陆墨北唤了一声,大手从她的后脑勺移到后心,源源不断地为她输送内力。
这合欢散极其霸道,他不忍心看着宋凝受苦,只好输送内力为她压制合欢散。
承受着体内一波又一波欲火的攻势,宋凝在陆墨北的帮助下勉强保持着清醒,看着他眸子里的凝重,有气无力地道:“我的合欢散还没解……”
“是还没有完全祛除!”陆墨北把手从她腰间松开,拿过放在一旁的瓷瓶,递到宋凝的鼻下。
臭味钻入宋凝的鼻子中,虽然味道不太好闻,可宋凝却觉得很有效,臭药配合着陆墨北的内力慢慢渗透进身体,原本的燥热越来越少,身体也开始变得轻盈起来。
“这是合欢散的解药?不是说合欢散无药可解吗?”宋凝说着,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怎么说这具身子现在也才十五岁,强制行夫妻之礼有害无益,能够用其他的方法解除合欢散就是最好。
宋凝如是想着,全然没有意识到她对于合欢这件事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强硬的抗拒和抵触,所担心的不过是对身体有所损伤罢了,对于陆墨北的触碰似乎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见宋凝小脸的红热退了下去,应该是合欢散已经被祛除了,陆墨北收回瓷瓶,淡淡道:“这是父王历时多年研制出来的解药,是我让刘叔按着药方赶出来的,幸好有用。”
说到刘峰,宋凝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些零散的画面,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红晕又重新染上脸颊,她就说怎么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在说话,原来是刘叔给她送解药来,可是她却当着刘叔的面放浪不羁地亲吻陆墨北,虽说是因为合欢散导致的神志不清,可这也太丢脸了吧……
如果现在地上有条缝,她一定会选择钻进去,也省得面对这么尴尬的时刻。
陆墨北见她已经完全恢复,慢慢撤了内力,理了理宋凝披散在身后的长发,喉咙却突然一阵干涩,他把手放在唇边,忍不住轻轻地咳嗽。
宋凝看向陆墨北,他英俊的容颜略微苍白,眼睛里也带了些许的疲惫,薄唇亦是有些泛白,看着这样的陆墨北,宋凝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抬手轻轻拍了拍陆墨北的后背,想要让他舒服一些,宋凝说道:“你用内力帮我压制合欢散,颇费心神和体力,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看着她满含担忧关切的目光,陆墨北心里有着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