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玉杼就安排了父亲见妃楹。
在妃楹的王殿内,那时候玉杼只是说有一个对魔族日后很重要的人想来见见魔君,所以妃楹就选择了在自己的王殿内直径接见了这个突然拜访的人。
玉杼缓慢地跟在端的身后,不急不慢地向妃楹走去。
大殿内只有他们三个人在场,其他的人都提前打发走开了。
妃楹坐在水晶座上,眼眸是闭合的,妩媚的脸庞上还余留淡淡的睡意,看起来像是刚刚醒来一样。
两人停在了水晶座的阶梯下,仰视着正在小憩的妃楹,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端故意做出咳嗽的动作。
威严的声音回荡在殿内,妃楹也一下子从朦胧中复苏过来,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就像是一个受惊的小女孩。
昨夜她绕着云荒城外围走了四圈,当回到这时,早已经疲惫不堪,而一大早玉杼又派人遣话说有事关魔族未来的重要的人来觐见,所以此时的状态确实不佳。
端将话题引到了正途上:“我回来,只是想替我那可怜的弟弟照顾好你,也重新收拾好魔族的颓废。”
现在的魔族就像一个受伤了的雄狮,修养生息了几百年,是该拿回曾经的骄傲了。
在端的那个时代,端的父亲执掌的魔族是多么的强大,放眼天下,无所畏惧,就连当时的神王也只能能过联谊的方式避免战争。
“我想将魔君的位置还给您……这里本来就该属于你们。”妃楹从水晶座上起身,纤细的手指指向了一侧的魔君王座。
这个位置曾经让多少人流血在宝座之下,也许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梦寐以求,但是偏偏此刻站在妃楹面前的是端和玉杼。
两个最深情的人,一个寻找妻子千年,一个独自守护表妹几百年,对于两人
她强忍着睡意,睁开了眼睛,看起来眼中有很多红色的血丝,纠缠得和杂草一样。
“是你?”妃楹吃惊地看着站在玉杼前的男人。
端笑着说:“多亏魔君的指引,我才找到了着天翻地覆了的云荒城。”
他的头上还有淡淡的雪屑,黑色长发披在身后,声音就和在城外初遇时一模一样。
只是比之前沧桑的脸庞,现在多了丝生气。
端朝妃楹做出了一个礼貌性地行了个君臣之礼,不过动作看起来很僵硬,明显他不经常做这样的行礼。
妃楹仔细打量着玉杼带来个这个中年男人,有着两千岁男人所没有的细致,不仅样貌保持得与一般青年无二,连衣服都十分讲究,浑身上下铠甲外的青袍没有一出褶皱的地方,
这样的精致就好像随时都在注意自己的每个动作一样,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袍子不会被大雪弄脏,或者摩擦到什么地方。
就在妃楹心中暗暗赞叹端的细致和威严时,她眼睛瞥到了他身后的黑色巨剑,那柄剑的周围绕着白色的气浪,剑身上隐隐约约发着黑迹。
这一幕让妃楹似曾相识,她从小长在幽城,一直听父亲讲述他的哥哥的故事,说如果魔族还有一个人能与神族的殇相争,那一定就是妃楹的王叔,端。
妃臣对妃楹讲过很多关于妃端的故事,但是却从来没有真正的见过这个被父亲崇拜的男人,每次问起他在哪时,妃臣都只是说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如果有一天她看见一个背上背着一柄巨剑,剑身上围绕着云气和黑迹,那人就是她的王叔。
妃楹的睡意已经瞬间被清空了,她颤抖着声音问:“你是我的王叔?”
端用手拍了拍胸膛,黑鳞片层层作响,他说:“是的,我回来了,你的父亲的事我已经听杼儿说过了……”
妃楹将目光移动到玉杼的身上,恍然大悟,玉杼的光箭原来就是妃端教授的,难怪她从来没有讲起过自己任何的修行经历。
“那……玉杼,你是我的表姐吗?”妃楹意识到这些后,才联想起一切,曾经有个少女在自己很小的时候送给了自己一个拨浪鼓,那时候妃臣让妃楹叫她表姐。
可是后来随着时间的变迁,那个表姐只是在云荒城匆匆停留,所以连名字都没来得及问。
看着眼前此刻低着头的玉杼,那感觉一下子如一团暖意围绕而来,妃楹瞬间相通了一切,表姐原来一直在身边保护着自己,而她的身份之所以保密,不过是为了保证妃楹不会被还有异心的人借机反对。
端和玉杼顷刻间沉默了一下。
这种相互包容的血脉之情,让妃楹感到格外的温暖,自从姐姐和父亲走后,她已经好久没有感受这样的温暖了。
玉杼始终默默地在身后保护着魔族,也保护着自己,这让她感到一丝歉意,其实今日该坐在这个魔君王族上的是端或者玉杼,不会是当时丧家之犬一般的她。
端将话题引到了正途上:“我回来,只是想替我那可怜的弟弟照顾好你,也重新收拾好魔族的颓废。”
现在的魔族就像一个受伤了的雄狮,修养生息了几百年,是该拿回曾经的骄傲了。
在端的那个时代,端的父亲执掌顶顶顶的魔族是多么的强大,放眼天下,无所畏惧,就连当时的神王也只能能过联谊的方式避免战争。
“我想将魔君的位置还给您……这里本来就该属于你们。”妃楹从水晶座上起身,纤细的手指指向了一侧的魔君王座。
这个位置曾经让多少人流血在宝座之下,也许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梦寐以求,但是偏偏此刻站在妃楹面前的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