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芙看着陆元畅微皱的眉,不禁想起昨日婉娘与自己所说,今冬的徭役是修城墙,不知这些事是否有联系,难不成秋季粮价上升,并非是粮商们的特意所为,而是北边真的有战事。
眼下知道陆元畅的身份,顾小芙对传宗接代已是死心,但她却比往日更为担忧,陆元畅是女子,怎能上战场,且不说能否保命,单就艰苦的军旅生活也不是一个女子所能承受的。
两人各自思量,药碗中徐徐而起的白雾渐渐消散,待陆元畅理出头绪,药已变得温凉。
“芙娘皱眉的样子虽好看,但我却不喜,芙娘可否为我展颜一笑?”陆元畅喝过药,温和地说道。
“大郎可知村里的男子大多去修城墙了?”顾小芙勉强地扯出了一个笑容,说道。
“前几日便知,临川城十年未修城墙,现下修缮并未不妥。”陆元畅笑道,拉起顾小芙的手缓解她的忧虑。
“那大郎为何今日要画临边城的图?”顾小芙问道,她才不傻呢,只是往日没有深思罢了。
“我不仅画了临边城,从临边到保安的图,我都画了。”陆元畅起身,将往日所作的图都拿了出来,一一拼接,铺了整整一地,大周北境的全貌便显现出来,图中山川河流,描绘得甚是详尽,每张图的边上,都密密麻麻地标注了不少文字。可以想象,陆元畅对北境之地有多熟悉。
“芙娘切不可多想,绘图只是我的爱好,你看,临边城是最后的一张图,现下北境之地已完,过些时日,我便将北境全图誊录到一张图上,这样也可便于研究。”
顾小芙见状,才安下心来,洗了药碗,便拿了针线在书房陪陆元畅看书,不管陆元畅是不是要上战场,眼下这样安稳的日子,是顾小芙所期待的,两人能多待一刻,总是好的。
陆元畅见顾小芙来陪自己,喜滋滋地拿了书上了榻,挨着顾小芙靠在大枕上,一手揽着顾小芙的腰,别提有多惬意。
顾小芙柔顺地替陆元畅盖好薄被,便开始静静地绣起了衣服,还有一月,便要过年,顾小芙这几日都在为陆元畅绣外衣,手中的衣服,是亮丽的宝蓝色底色,上好的锦缎面料,衣服的前襟处,是繁琐的图案,陆元畅看不懂这些,就如顾小芙看不懂地图一样。
陆元畅见顾小芙悉心地照顾自己,身心都是暖烘烘的,薄被掀起,将顾小芙也纳了进来,感觉到顾小芙的脚有些凉,想也没想便将它们握进手中,轻轻地摩挲。
“大郎!”顾小芙见状,羞得不行,可脚被陆元畅握着,不敢大力挣扎,只得用手轻轻推着陆元畅,可是她的那点力道,根本不像拒绝,而是撒娇。
陆元畅本没有那个心思,可见到娇羞可人的顾小芙,她又有些痴了,手下是爱怜地抚摸,眼神是灼热的痴缠,她哑着声音,说道:“芙娘甚是好看。”
“大郎,好好看书罢。”顾小芙的脚极为敏感,被陆元畅如此对待,她觉得从脚底而出的酥麻渐渐传至全身,身体软得厉害,连拒绝地声音都是如此娇软,她听了更是害羞,这种声音,别说是陆元畅,就是自己听了,都觉得像是欲迎还拒。
“芙娘。”陆元畅果然被顾小芙的声音勾得有些失控,她一把抱住顾小芙,将她压在身前,哑声问道:“让我亲一下可好?”
“天还亮着呢!”顾小芙不敢看陆元畅,不过手却不自觉地环在她的腰上,能被陆元畅这样抱着,她既害羞,又觉得心安,陆元畅灼热的气息喷在脸上,让得脸有些发烫。
“只一下可好?”陆元畅见顾小芙没有明确拒绝,便大着胆子说道,只是手心满是汗水,想必也是极为紧张。
顾小芙见推脱不过,只得轻轻点了点头,陆元畅的吻便如期而至。
依旧是温柔的吻,没有丝毫的急切,仿佛陆元畅怕伤到顾小芙的一般,她在那点了朱红的香甜之唇上细细吻着,她尝到了朱红的味道,细品之下,便是顾小芙的清香。
顾小芙被陆元畅细心地对待,心中的紧张渐渐消失,本能的微开檀口,迎合着陆元畅。
可是陆元畅什么都不懂,只是凭着感觉,在外间徘徊。顾小芙从紧张到放松,从放松到满足,又从满足到不满,见陆元畅只笨拙地吮吸着自己,却不懂得进一步,这让得她极为不适。身子已软得厉害,空虚的感觉渐渐袭来,顾小芙紧贴着陆元畅,小手环住了她的背,脑中闪过珍娘对自己的教导。
想着那些教导,顾小芙不禁觉得害羞,可是见陆元畅喘着粗气却找不到法门,她只得壮着胆子,伸出小舌,轻轻舔了陆元畅一下。
陆元畅脑中猛然一炸,她抬头看向顾小芙,眼中尽是不可置信,因为这种感觉太过美妙,湿凉柔软,香甜无比,难不成亲吻还有他法!
“芙娘。”陆元畅喃喃道。
顾小芙眼神柔得出滴出水来,她抚过陆元畅的脸颊,带着一丝柔媚,说道:“大郎。”
两人是何等的心意相通,陆元畅突然毛塞顿开,将顾小芙压在身下,低头便吻上朱唇,只是这一次,她试探地伸出小舌,顺着齿夹中的缝隙,灵巧地钻了进去,寻找到刚才震憾自己的同伴,轻轻地将它绕了起来。
两人都是那么生涩,但初尝这样的美妙感觉,都让得两人有些欲罢不能。
顾小芙被陆元畅吻得昏天黑地,她觉得自己快飞上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