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主意,踩坏了咋办,这样如何?”顾小芙明了陆元畅的意思,便俯着上半身将力道压在了陆元畅背上,让得陆元畅舒服地直叫唤。
小九见阿爹被阿娘欺负地乱叫,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撒着腿在屋子里转。也许陆元畅底气过足,让得隔壁的杨家人也听到了,珍娘忙关了房间,捂着蛋蛋的耳朵,感慨地说道:“这到底是新婚的年轻人,总有着使不完的力,咱们老了,大郎,你说是么?”
杨荣听着珍娘酸溜溜的话,脸都涨红了,这三天的赶路,谁不累得直想好好睡上一觉,哪像陆元畅啊,到底是练武的身子,就是硬朗。
而另一头的祝大郎,也是关上了屋门直摇头:“白日宣淫,世风日下!”
祝大郎打算回头与祝大娘好好说道说道,等她到了汾城,定要让祝大娘去教教顾小芙礼仪,没得丢他们祝家脸面的。
顾小芙按出了一头汗,而陆元畅,则是沉沉地睡去,她白日赶车,晚上戒备,早累了。顾小芙见陆元畅睡着了,便停了动作,让小九莫要出声,她轻轻地摸着陆元畅的脸,看到她眼底淡淡的青色,心里头别提有多心疼了。
过了半个时辰,管仲命下人来叫入席,陆元畅睡饱了,精神饱满,顾小芙给她梳头换衣,一下子,陆元畅又是那个众人眼中的“美男子”。
除了祝大郎,其他人都是粗汉子,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好不热闹。珍娘忙着照顾蛋蛋,而顾小芙则是不停地给陆元畅夹菜。
因着是正宴,都是两人一席或三人一席,管老大与管兰坐了首席,管仲陪着祝大郎坐了一席,陆元畅两人一席,杨家人一席。
席间,管兰一直将眼光瞄向顾小芙,她震惊于顾小芙的巨大转变,几月前在临川城,顾小芙只是个乡下女子,虽长得清丽,可到底还有些小家子气,可是现下,顾小芙受了祝大娘的教导,礼数极周道,坐在席间,从容,淡然,没有丝毫的怯场,而照顾陆元畅之时,脸上总挂着温柔的淡笑,陆元畅抽空也会回以微笑,两人之间淡淡温馨的气氛,让得管兰不知怎得有些不舒服。
那次打人之后,管兰便被管老大拘在了家里好长一段时间,管兰恨死了陆元畅,也不满管老大与管仲对陆元畅的亲厚,可是随着管仲为陆元畅不断说好话,管兰这个江湖儿女,渐渐的也就将事淡忘了。
今日得了陆元畅的火狐皮,管兰还挺高兴的,又见陆元畅一表人才,长得俊美不说,武艺她可是亲自领教过的,一下子不知怎么的,管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居然也懂得了害羞,坐在席间也不向以往那般豪放。可是她看着陆元畅对顾小芙的小意温柔,心里头实在酸得不行,随意寻了个借口,她便退席了,眼不见为净。
管兰的离开,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大家依旧畅快地喝酒,渐渐的天色已晚,顾小芙与珍娘带着蛋蛋先行回房,而其他人接着喝。
祝大郎很少与这样的粗汉子们喝酒,刚开始还觉得人家有些粗鄙,可是一番交谈之下,又觉得管家人是性情中人,虽说言行举止粗了些,可为人却是不错的,很豪爽,很坦诚。他不太清楚管家现下在汾城的势力有多大,但单看这管府宅院,占地大,结构好,环境清幽,若是没点能耐,有钱都买不到这样的宅地。
祝大郎见陆元畅出去如厕,便也跟了去,追上陆元畅,问道:“阿元,你所说的汾城的友人,可是管老大?”
“大哥,正是,单靠我们自己,怕是不易,今日你也瞧见了,汾城有多少人,人多房少,有钱也不靠谱,不若厚着脸皮让管家帮忙,也好让岳父岳母早日进城。只是管家做的是赌坊生意,不知大哥是否介怀。”陆元畅说道,文人清高,多的是怪脾气,陆元畅一直不开口,便是打算问过祝大郎之后再行事。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为兄有何介意的,若是管家愿相助,我祝家定是奉上大礼相谢。”祝大郎可不是迂腐之人,他从小便是受祝保长亲自调。教,祝保长不仅教授他读书习字,也常带着他在各村走动,祝大郎也是看多了人情冷暖,而他早厌烦了二叔和三叔家的虚情假意,今日又细观了管家人一夜,心里头更是门儿清。
“既然大哥不介意,那回头我寻个机会去管大哥说说,他若愿意,则将事相托,他若不愿,咱也不勉强。”陆元畅说道。
“成,祝家有你这个女婿,可真是赚到了。”祝大郎拍着陆元畅的肩膀说道。
回席之后,一群人依旧喝酒,不过整夜也没有话头提购房的事,陆元畅脸皮薄,祝大郎是读书人骨气硬,谁也不愿凭白无顾的开口求人,所以只得歇了心思。
等到陆元畅散了酒宴回房,夜已极深,小九听到动静,“呜呜”地叫唤,陆元畅忙捂了小九的嘴,可还是将顾小芙吵醒了。
顾小芙等不到陆元畅回来,只得洗漱休息,可睡得极浅,小九一叫,她便醒了。
“阿元,啥时辰了,怎么才回来?”顾小芙边说,边拿了衣服要下炕伺候。
“子时了,天冷,你待在炕上别下来,我自己能行。”陆元畅将顾小芙按回了被窝,自己随意洗漱了一番,她有些醉了,也没那力气再泡澡。
洗漱上炕,陆元畅抱着顾小芙香香软软地身子,心思又起了。酒为色之媒,她此时刚喝到兴头上,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