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娃按理说也是那老实憨厚的小子,但这次去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本事,竟然带着功夫回来了,一看他们欺负人,上来就把人给打了!”老太太适时的插了一句话,一边说,眼泪就下来了。
“那赵家兄弟哪是能吃亏的主啊,兄弟五个就把我们家给围了,非要打我娃一顿,然后拆了我家房子不可,这我娃能忍吗?上去就跟对面五兄弟打起来了,没打赢被他们打了一顿不说,竟然还被他们扭送到了派出所,说是妨碍村子修路,还主动动手打人!这才被拘留了!”
李先生叹气!
“这特娘的还没王法了?派出所做主的是谁啊?不给个公道?”周军气的火冒三丈,这特码是哪门子道理啊?
“做主的是赵家兄弟的表亲,据说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鱼肉百姓习惯了,不作为啊...”李先生再度叹气。
这时候,小李子的母亲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哗哗的就落了下来,“小伙子,你们可一定得帮帮我娃啊,他昨天就受了一身伤,现在又在那熬了一宿大半天,指不定受了啥罪呢...”
儿行千里母担忧,儿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眼看自己儿子在班房里蹲着受罪,当娘的比谁都心疼!
农村人不喜欢经官动府,只愿意私了,一般的小事,能忍也就忍了。
“这场架是在哪打的?在家里院子里,还是在外面?”江辰突然问道。
“在我家院子里,把娃他爹都打了...”
“那边五兄弟受伤多重?小李子动家伙没?”江辰提出第二个问题。
“没动家伙,绝对没动,那边五兄弟伤都不重,就是皮外伤,红一块肿一块的事儿。”
江辰一听,又是冷笑一声,“大婶,老爷子,你们别着急,我这就去把小李子给捞出来,老爷子跟我去一趟,指指路,大婶就劳烦你给兄弟们准备一顿饭,回来我们给小李子洗尘!”
江辰听明白了前因后果以后,心里面早已经杀意翻腾了!别说小李子一家站在理上了,就算是没理,江辰也不会让兄弟受这份窝囊气!
小李子的母亲听我这么说,赶忙一抹眼泪站起来,“我给你们杀鸡,晌午饭都好好吃点!”
江辰没拒绝,面包车队浩浩荡荡的就从大王庄出发了!
周军带人去采购吃食不提,江辰开着一辆车,带着几个兄弟,还有李老爷子,就把车开到了派出所!
派出所就在乡政府旁边,是个仿古式建筑,金黄色的琉璃瓦上,装着红蓝相间的警灯,门口挂着两块牌子,一块是清河乡派出所,一块是清河乡治安联防队,大铁门里面,停着两辆没有牌子的面包车和几辆沾满泥巴的摩托车。
把面包车停在门口,几个人下车走了进去,派出所门口竟然没有人,走进办公楼一看,走廊里空荡荡的,除了厕所门是开着的,其他的屋门都是紧闭。
“有人吗?有人吗?”江辰喊了两声,没人答应,找到门上挂着值班室牌子的房门敲了几下,还是没人。
李老爷子没去关注这些,忽然拉一下江辰的袖子,指着走廊尽头:“我娃就关在那里面。”
走廊尽头就是拘留室,一扇坚固的防盗门紧锁着,昨晚上老爷子给小李子送被褥的时候来过一次,一天还要交二十八块五的伙食费,也不知道给小李子吃的什么。
江辰直接走过去拍打着铁门:“小李子,你在里面么?”
里面传出惊喜的呼喊:“将哥,是你么?你怎么来了。”
“你这小子,家里有事也不说一声,是看不起你江哥我,还是看不起兄弟们?我是来捞你的,等出来了可得好好罚你几杯。”
可就在这时候,二楼走下来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上衣的扣子还没系好,双手一直在忙活自己的裤腰带,身后还跟着一个衣衫凌乱,满脸绯红的年轻女警,一看就知道这俩人在楼上就没干什么好事儿!
这胖子见江辰一行人没经过允许就到处乱逛,立马一脸的怒色,大吼道:“干什么的!”
江辰打量一下这胖子的穿着,浅蓝色的警用衬衫拉在裤子外面,肩章也没挂,藏青色的警裤下面是一双黑布懒汉鞋。
大概是因为搅了好事儿,正一脸的震怒,瞪着江辰等人,虎视眈眈,大有一个不满意就把他们拿下的意思,江辰上上下下瞅了他几眼,冷哼了一声,问道:“你就是这说了算的?”
胖子被他的气势暂时镇住了,再加上江辰的东海市口音,刚让他摸不清对方的底子,便收敛怒气答道:“我姓张,是清河乡派出所所长,你是谁?”
江辰摸出一包点八的中南海,却根本不给所长上烟,自己叼在嘴上,手下保安很有眼色的帮他点上,喷出一股烟雾,江辰才开口道:“我是李小平的朋友,我想问问张所长,小李子犯了什么罪你要抓他,该转看守所你就转,该移交检察院你就移,老关在派出所算什么事?”
张所长被他的态度和话语激怒了,中午刚喝的烈酒又涌上了头,他激动的拿粗胖的手指点着江辰:“你是什么东西,身份证拿出来,说不清楚就别想走了。”
李老先生吓坏了,江辰居然采取这种态度来对付派出所长,这不是帮倒忙么,他赶紧悄悄去拽江辰的袖子,暗示他冷静一些。
江辰不为所动,冷笑道:“张所长,公安五条禁令你知道么?工作时间饮酒,还是穿着制服,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让你脱衣服?”
张所长倒吸一口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