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的气势!
我心头一凛,而此时想将渡厄唤回却依然是来不及,跟身进步,猛地一跺脚,身体腾空而上,想要摆脱这些恐怖的箭矢时,却惊讶的发现,一击击空后,七道寒光同样在空中划出七道有没的弧,从下而上,如同追捕猎物的猛兽,紧咬着我不放。
“剑来!”
飞箭的速度太快,仅凭肉身御空根本无法,眼看着再度在空中被封住死角,避无可避时,我紧咬着牙冠身手引剑,却与此同时,腿肚子被一箭洞穿,身体在空中一个踉跄失衡险些跌落在地时,又是一箭,洞穿了我的左肩。
鲜血瞬时从空中洒落,而我只感觉身体两道箭伤之处,寒气逼人,并且顺着伤口顺着奇经八脉不断朝身体里扩散,它竟然想要将我冰封!
渡厄在手,道心之力飞速运转,一部分充入体内抵挡寒气的吞噬,令另一部分,全都集中的双手指上,磅礴如同大海般的力量疯狂灌入剑柄之中,一道足以睥睨天地蓝色剑芒,陡然精光暴涨!
“偷袭!给我出来!”
一声怒吼,渡厄带着光芒在手中挽出一道耀眼的剑花,将尾随身后的箭矢悉数一刀两断,然后在空中一个侧身狂转,冲着飞箭射来的方向,剑芒激射而出,朝着铁墙,直直地就劈了出去。
石破天惊!
厚重的钢铁墙壁瞬间被剑芒撕开一道打洞,洞后正站着一个手持金色长弓,正搭箭拉弓的金甲战士!
说时迟那时快,三道金芒横空出世,遮盖了视线,连空气都变得扭曲,洞穿剑芒,瞬间就来在了眉心切近。
我大惊失色,手中长剑的余威未消,硬咬着牙猛地提着横在眼前,耳听得“叮!叮!叮!”三声脆响,什么都来不及想,什么也来不及做,就感觉体内的血液伴随着道心之力的紊乱疯狂翻滚,两眼一黑,就朝着地面上栽了下去。
“嘶!”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第二声凤鸣,已然在城墙外嘹亮地响了起来。
而且与此同时,尚留在合虚关内的数十万阴军齐齐朝着我疯狂涌来,践踏着大地颤抖,盔甲晃动,仿佛洪水猛兽奔袭,我一边拼命地催动着道心稳固,同时剑风呼啸着平地而起,盘膝而坐,整个人就陷入到了空冥的打坐状态。
万物在这一刻变得定格。
时间定格,空气定格,呼吸定格,就连已经接触到皮肤的三支金光箭矢,也开始定格在了眉心。
迅速稳定住道心,然后缓缓控制着体内的暴躁血液和道心之力逐渐恢复平稳,顺带还去道心深处看了一眼绿荫参天的那颗大树。
大树上已经结出了许许多多还处在嫩芽状态的花苞,无法分辨出花的样子,只是树下绿茵茵的草丛范围,已经较之前又变大的了一圈。
一个人站在树下感受着青草的清香,然后缓缓睁开眼。
三根金色的箭芒已久在眼前闪耀着刺眼的光亮,我甚至能用肉眼看清楚那些光芒散发的轨迹,锋利远胜过刀刃,就连周遭的空气,都被撕裂开一丝丝混沌的虚空,无坚不摧,无力不破。
而这一切,都太慢了。
伸手捡起散落在身边地上的渡厄,然后站起身,挥剑将箭矢斩断,紧接着跟身进步来在了金甲人的身边,看着他还在缓缓收缩的瞳孔,一剑毙命,将他的脑袋给斩了下来。
直到这一刻,一切的速度才恢复正常。
头颅摔落在地,捡起血花四溅,同时身后的那三根箭矢也缓缓掉落在了地上,风声,火声,呐喊声,再一度钻进了耳朵。
一念永恒,一念生,一念死,万物皆系于一念之上,道心术法的第二式,其威力虽然远不及寂灭,可同样,它所消耗的道心之力,也是目前我尚能撑住的住的。
金甲人倒地身亡,引来了数十万阴君的铁血杀戮,像是疯了一般朝我冲来,与此同时,寂灭一指,再度施展开来。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寂寥,独立而不改。”
“大曰逝,逝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
“非寻常日用五轮之道,非天地生化之道,非阴阳顺逆之道,吾强名之……”
“曰:寂灭!”
道心突然疯狂运转,体内的道心之力如沸水般激烈翻滚,同时顺着指尖,倾泻而出。
一圈,一圈,又一圈……
一道道寂灭的波纹朝着已经冲到脸上的阴军扩散了出去。
没有声音,没有任何惊天动力的威力,就像是一阵风在阴军中吹过,所到之处,一切与之碰撞的阴军顷刻间化作虚无,甚至连盔甲都没有留下,密密麻麻的合虚关广场中央,瞬间被清出了一大片空地。
“嘶!”
与此同时,久等的第三声凤鸣,也终于在这个关键时刻从城墙外响起。
“白家白小乙请命!”
“得令!”
“给我放!”
寂灭的余威仍在持续,满城溃散的阴军阵中就突然刮起了一阵黑风。
就像是暴雨降临之前的征兆,一阵黑压压的风吹过,刚才才腾空的空地上,十万白家军,旌旗飞舞,阴气森森。
“给,我,杀!”我半跪着身子,拿手朝前一指,白进瞬间从腰间抽出挎刀,一声镇臂高呼,十万白家军,朝着满城阴军厮杀而去。
经历过千年古道战争血与火洗礼的白家军,在此刻如同杀神降世一般,所到之处,势如摧枯拉朽,战如九渊魔神,风卷残云,战无不胜。
“禀白大人,残敌尚在围剿,还有何